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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br> 在德国的童年与青年时代<br> 在阿道夫·希特勒身边的日子——写于1947年<br> 罪之对证——编年体研究,写于2001年<br> 鸣谢内容摘要
书绝非迟暮的自辩,亦不作自首陈词。我并不打算以此为一生忏悔。确切地说,它是一番和解的尝试,并非与我身外的世界,而是与我自身和解。它不指望得到谅解,只在帮补理解。<br> 两年半,我曾任希特勒的女秘书。由此不难想见,我的生活至今风波不断。1947到1948年,记忆尚鲜亮,我落笔写过与阿道夫·希特勒唇齿相依的日子。那年代里,“咱们全体”眼望前方,同行者遭清洗遭驱逐——运动出乎意料地成功。当年执笔理当不苟言笑,主调也罢,小插曲也罢,我都要牢牢握住,以免有一天,那些将来或许还有点用处的细节,会纷纷随风飘散或泯灭于遗忘的墓堆。<br> 书中的讲述者,时而是少女容格,时而是老妪容格。少女容格,把对纳粹政权所谓内幕愈发浓烈的好奇心改写为回忆札记出版,企图借此为自己辩护,少女容格仿佛已经死了。老妪容格却再不想扮演道德信徒了,她不过希望还能更深一层反思,而非像当初的企图一般流于泛泛:君子之貌太容易媚惑人,所以透视永远必要。人该听从来自良知的声音。认罪与改悔其实无需预备太多勇气。世人总得一边缴着学费一边自我改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