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尘封,宋氏三姐妹不姓宋
中原大地是中华民族的发祥地。
黄河流域是民族文化的摇篮。
当火车驶上黄河大桥,以重重的车身压在铁桥上方的时候,车轮与铁轨发出一阵空旷悦耳的撞击声。“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面对千年黄河,面对浑浊不羁的巨浪,面对诗人的千古绝唱,作者似乎若有所悟:伟大的黄河,浑浊的大浪,一泻千里,你的气势,远远不在于你的千古莽苍,而在于你的灵性。你用你的灵性或者说是黄河魂,塑造了一代又一代优秀的炎黄子孙。在你危难的时候,他们前仆后继、奋勇抗争;在你需要腾飞的时候,他们又凝聚在你的身旁,同心协力、振兴中华;在你需要欢乐的时候,他们又以世界绝唱《东方红》献给你,为你祈祷,为你高歌……
在历史的深处,作者又隐隐约约看到了,黄河古道几经改道,人类社会几经动乱,饱经风霜的黄河人几经大的迁徙,辐射到全国各地,形成今日“雄鸡高啼”的格局。可是,那种黄河文化、黄河民俗、黄河文明、黄河风情,终究不散。然而,在这种历史变革中,作为百家姓中的宋氏家族,虽也几经迁移,以他的气质,无愧于中华民族的黄河文明。在中国的近代史上,赫赫有名“蒋宋孔陈”四大家族,宋家名二。
袁世凯则是一开始就瞄准了时机,打算利用这场革命实现他的独裁野心。1909年袁世凯被清朝摄政王载沣解除一切权力退休,他回到河南项城县洹上村老家等待东山再起时,故意叫人拍了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河边垂钓的照片,在报纸上发表,以迷惑清廷。但他暗中却与自己亲自训练的六镇军队保持着密切联系。武昌事起,清朝派丁荫昌统帅军队前往镇压,但丁荫昌根本指挥不灵。那些军官都要先请示袁世凯才决定行动。冯国璋跑到洹上村请教袁世凯,袁世凯给了他六个字的方针:“慢慢走,等等看。”这些军队便以需要准备为名拖延出发时间。清廷只好电请袁世凯出山,先是委任他为湖广总督,袁世凯嫌官小,回电说足疾未愈,无法行动。这个“足疾”,就是当初载沣要他退休的理由。袁世凯不肯出山,却偷阅清廷和前线军队往来的电报,掌握了一切情况。有些电报他还加以篡改,使清廷得不到真实情况,军队按他的意志行动。清朝只好再升任他为钦差大臣,袁世凯又提出六项条件。杨度问他既然想干大事,为什么一推再推?袁世凯笑着说出一番高论:“皙子,你知道拔树的办法吗?马上就用猛力去拔,是不可能把树连根拔起来的;过分去扭,树就会折断。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左右摇撼不已。这样做,才能使树根松动,然后不必用大力,就可以拔起来。清朝是棵大树,而且是三百多年的老树,不是容易拔起来的。现在闹革命的都是年轻人,血气方刚,但不懂拔树的办法;而主张君主立宪的人,虽然懂得拔树的办法,却没有力气。我今天这样做,看起来是退隐,实际上是一直在摇撼大树。现在树根四周的泥土已经松动,大树不久就要拔起来了。”
眼看两人向悬崖边沿滚去,万分危急时刻,孙中山用脚拼命蹬一巨石,才使两人改变了方向,被一丛灌木拦住。在低矮的灌木丛中,霭龄仍用力抱紧孙中山,她明确地嗅到了孙中山的鼻息,感受到了他胸膛的激烈起伏。危险过去,她竟感到这样相拥相抱是那样幸福,她一动不动,任时光流逝。她真希望这成为她今后生活的一部分。孙中山要站起来,她紧抱着不放。直到众人赶来,她忽然又闭紧双眼,双臂无力地松下来。孙中山被人拉起,她还那样躺着不动仿佛已经失去了知觉。孙中山又着急起来,俯下身把她抱起,用力喊她的名字。许久,她才缓缓睁开眼,揉了一下额头,用真诚的目光望着孙中山问:“先生,你,你没有受伤吧?”
孙中山越来越确切地感受到了霭龄频频发出的爱情信号,但是他要找出一种适当的方式,既表达出自己不能接受,又不伤害她的感情。当同行的人员瞧出端倪,悄悄议论的时候,孙中山告诉他们,霭龄对自己仅仅是一种崇拜,决没有别的意思,不许他们乱说,可在心里一直琢
磨如何处理好这件事。
孙中山一直在专心致志地思考他的铁路计划。霭龄跟随他在专用花车上游遍了当时的铁路所能到达的中国每一个地方。火车到达北方的时候,澳大利亚记者端纳也上了这列车。
孔祥熙走后,美龄又打来电话,哀求二姐帮助挽救自己丈夫的生命。美龄声泪俱下,又急又痛。同胞姐妹之情不能不让庆龄有所动容。庆龄的脑海里正在进行着一场也许是有生以来最激烈的思想斗争。要从姐妹之情来说,庆龄应该帮助她。她才30多岁,假如老蒋死了,她从此
就得与自己一样守寡。做女人的难处,尤其是做寡妇的难处,庆龄自是深有体会的。她不该坐视自己的妹妹要守寡而无动于衷。但是,偏偏她的丈夫是蒋介石,这是她于公于私都恨透了的人。而且这桩婚姻她当初就是坚决反对的。还在中山先生在广州时,蒋介石就露出了追求美龄的意思,有意请庆龄作媒。庆龄看不惯那个作风不正又惯使阴谋小计的蒋介石,不仅不从中说合,还力劝美龄不要听他的甜言蜜语,并劝中山先生也不要让那个野心家通过姻亲利用他的威望。谁知小妹后来竟乘她不在国内之机,与蒋介石成婚。这又是她所不愿意原谅的地方。但美龄与自己这些年虽政治观点不同,在姐妹情分上又仍然是有情有义的。特务的威吓对她不起任何作用,美龄的哭诉倒使她产生了一些恻隐之心,究竟怎么办,她还一时拿不定主意。倒是后来美龄谈到南京的一些情况,引起了她的深思。
美龄说,政府要员们在商讨如何处置西安事变时,有人认为张、杨的主张有道理,表示赞成;有人主张为了蒋介石的安全,应该考虑答应张、杨的8项要求;但一伙亲日派却打着营救蒋的幌子,主张对张、杨进行武力讨伐,甚至派飞机,要去轰炸西安。这明明是要置委员长于死地。或者逼张、杨加害蒋介石,或者让蒋死于自己空军的炸弹之下。美龄说,她自己曾痛斥这些主张讨伐的人,谁知那些以往在她面前像小孙子一样乖的人,竟然翻脸无情,侮辱她头发长,见识短,只知有丈夫,不知有国家。真是世态炎凉,各种人的真面目都露出来了。倒是有些老蒋过去对不住的人,肯为他说话。美龄说,南京现在已乱成一锅粥,各种势力都在蠢蠢欲动,尤其是亲日派的行动令人担忧。要只从以往观点考虑,蒋介石的生死固不足惜,只怕蒋介石一死,南京政府中亲日派力量崛起,中国可就要亡于日本人之手了……
随着解放军在全国战场取得节节胜利,中国战事和政局开始出现历史性的转折。1948年5月1日,中共中央发布纪念“五一”劳动节口号,其中第五条提出:“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社会贤达迅速召开政治协商会议,讨论并实现召集人民代表大会,成立民主联合政府。”
中共中央的这一号召,得到各民主党派和爱国人士的热烈响应。5月5日,香港务民主党派与民主人士李济深、何香凝(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沈钧儒、章伯钧(中国民主同盟),马叙伦、王绍鏊(中国民主促进会),陈其尤(致公党),彭泽民(中国农工民主党),李章达(中国人民救国会),蔡廷锴(中国国民党民主促进会),谭平山(三民主义同志联合会),郭沫若等联名致电中共中央主席毛泽东,赞同中共中央“五一”劳动节口号提出的召开新政协、成立民主联合政府的主张。
11月25日,中共中央的代表与已经到达解放区的各界民主人土,就成立新政协筹备会以及新政协的性质、任务等问题进行讨论,并达成协议。
在中共中央领导人看来,新政协无论如何不能缺少一个人,这就是宋庆龄。于是有了1949年1月19日毛泽东、周恩来联合致宋庆龄的电报。
这封电报是附在中共中央发给在香港的中共中央华南局领导人方方、潘汉年、刘晓的批示电之后,并要他们设法送给宋庆龄的。批示电指出:“兹发去毛周致宋电,望由梦醒译成英文并附信,派孙夫人最信任而又最可靠的人如金仲华送去并当面致意。万一金不能去可否调现在
上海与孙夫人联络的人来港面商。”周恩来在审定这次发电时,亲自加上了一段话:“总之,第一必须秘密,而且不能冒失。第二必须孙夫人完全同意,不能稍涉勉强。如有危险,宁可不动。”
中共中央华南局领导人收到电报后做了认真研究,非常慎重地提出了一个方案:先把宋庆龄接到香港,然后同何香凝一起北上。
4天之后,一位商人模样的年轻人,趁着夜色来到上海拉菲德路上一幢西式房子前。这里是宋庆龄的秘书柳无垢的住宅。来客头戴礼帽,左手指上的戒指在灯影中闪着金光,一看便是个少年得志的富商。柳无垢做梦也没有想到,他就是中共华南局赫赫有名的地下工作者华克之。
华克之从潘汉年那里受领了护送宋庆龄赴港的任务后,乘上一艘由香港驶往青岛的外国货轮,历尽颠簸到达上海。
华克之见到柳无垢,递上毛泽东、周恩来电报译文,陈述自己的任务及对下一步行动的打算,同时,再三表示一切听候孙夫人的安排。
宋庆龄看到毛泽东、周恩来发来的电文,心绪难以平静。她既为中共中央领导人对自己的新生和深情所感动,更为中国革命大业终将告成而兴奋。不过,对北上之事,宋庆龄有她自己的考虑。2月20日,她伏案疾书,用英文写下了给中共中央的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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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8年5月3日凌晨3时,这是一个历史可以在刹那间定格的日子。一颗流星在冥冥长空中,划了个休止符,坠入天际……
宋耀如,又名宋查理,终于走完了他人生该走的路,享年55岁,身着白衣白裤,静静地躺在上海虹口区的基督教堂里。
偌大的基督教堂,肃穆庄严,四周摆满了鲜花、圣诞树、长青藤;一条条白色的长幡顺着教堂阴森的四壁垂挂下来,上面书写着活者对死者的追思和功德。教堂正面墙壁上方端正地挂着耶稣的圣像和十字架。宋查理躺在木板上,被一幅白布长单覆盖着全身。超度灵魂的教徒们,站满了教堂每一个角落,黑压压一片,他们悠扬地朗诵着《圣经》和哭灵歌,祈祷仁慈的上帝保佑。
明眼人可鉴,在宋查理遗体四周,有肩披黑纱、胸戴白花的宋氏三姐妹和身着黑衣西装的宋氏三兄弟,像所有教徒一样,口诵《圣经》和哭灵歌,在为死者超度亡灵——把躯体留给大地,让灵魂升人天堂。
这年,三姐妹中的大姐霭龄25岁,已与山西首富、孔圣人七十五代孙——孔祥熙完婚,移居山西开办银号。
二姐庆龄23岁,虽没有征得父母的同意,已与民主革命的先驱孙中山结婚。
只有小妹美龄,芳龄19岁,刚刚留学回国,尚未婚配,正在上海热心从事基督教女青年会的活动,并成为该市参议会童工委员会的第一位女委员。
宋氏三兄弟中的大哥子文,时年21岁,已从哈佛大学学成回国,由父亲推荐,在江西安源煤矿集团实习。
子良、子安还在美国哈佛大学就读。不过,他们已长大成人。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父亲逝世的噩耗,犹如晴天一声霹雳,发往全国各地、大洋彼岸,三姐妹、三兄弟,不辞劳苦,像鸟儿回笼一样地飞回了家。
本来,宋查理的胃癌,在年初已被胜德医院(美国人开办)检查出来。家人没有把这个不祥的结果告诉宋查理。宋查理虽不知是癌,但从家人的表情上已预感到病情的严重。
宋查理胃痛日益加剧,进食愈来愈少,常常是吃进去又吐出来,每天只能靠输液保证营养,维持正常生命。
残阳如血,从窗口射进来,映在病床上、映在皮包骨头的宋查理痛苦的脸上……宋查理苦不堪言,想到了死,想到了不久将要离开人间。妻子倪桂珍轻轻地抚摸着他的额头,望着丈夫痛不欲生的样子,心想:我一生信主信教,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上帝啊,你为何不来挽救我的丈夫?
“把孩子们召回来吧?”倪桂珍征求丈夫的意见。这已是第七次了。
“不!”
痛苦中的宋查理再次摇摇头,他有他的想法。
妻子只有把眼泪汩汩流人心底。丈夫倒下,犹如房子倒了顶梁柱。作为一家之长,她曾让美龄向各地发出了父亲病危的通知书,立即召回大洋彼岸求学的两个弟弟子良、子安和江西安源的哥哥子文、山西的大姐、广州的二姐等。
先是大姐霭龄偕同样熙带着长女令仪赶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