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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孙犁:陋巷里的弦歌
0.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图书馆配书)
  • 配送范围:
    全国(除港澳台地区)
  • ISBN:
    7534729866
  • 作      者:
    汪稼明著
  • 出 版 社 :
    大象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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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大象人物聚焦书系采用了文图结合,图文并茂的形式,以简洁的文字来阐释图片,以丰富的图片来注解文字。那一帧帧名人的生活存照,那一张张旧时的珍贵老照片,正蕴藏着用再多文字也难以描述的内涵。

本套书能引起人们对历史的反思,加强对现实的深思,以及对当代知识分子,特别是时代知识精英的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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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这是一套突出历史照片和图片资料的人物聚焦书系。都说眼下属于图像时代。此话颇有道理。且不说电视、电影、光盘等等主导着文化消费和阅读走向,单单老照片、老漫画、老插图等历史陈迹的异军突起,便足以表明人们已不再满足于在文字里感受生活,感受历史,他们越来越愿意从历史图片中阅读人物,阅读历史。的确,一个个生活场景,一张张肖像,乃至一页页手稿,往往能蕴含比描述文字更为丰富更特别的内容,因而也更能吸引读者的兴趣,诱发读者的想象。

    《孙犁:陋巷里的弦歌》为该套书之一,主要展现了现代作家孙犁的辉煌一生。

    《孙犁:陋巷里的弦歌》是突出历史照片和图片资料的《大象人物聚焦书系》之一。该书以简练的文字、丰富的图片为我们展现了现代作家孙犁的辉煌一生。除了正文外,还选摘了宗璞自1928年始至今的生平大事记。该书图片说明力求改变通常的模式,从而较为活泼,也更具内涵,使一个人的一生多层次、多侧面而又生动地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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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2002年7月12日上午,我在青岛,突然接到朋友的电话:孙犁先生昨晨去世了……我请朋友代我和出版社送一个花圈,代我向孙犁先生的儿子孙晓达转致哀悼,并为我正在组织会议,不能去天津参加追悼会而表示歉意。

夜里,日间诸务俱息,坐在楼台上,头顶繁星满天,耳畔涛声不断。我想起了孙犁,以及孙犁的文章。

迷恋孙犁的文章,始于1983年读了他的《尺泽集》之后。那时我在中学教语文,课余常给学生念书,比如巴乌斯托夫斯基的《珍贵的尘土》、杰克?伦敦的《热爱生命》和《墨西哥人》、鲁迅的《阿长与(山海经)》和《鸭的喜剧》、萧红的《呼兰河传》、萧平的《海滨的孩子》和《圣水宫》……《尺泽集>中我读的是《报纸的故事》。我觉得这些文章特别适合中学生咀嚼,营养丰富,味道又好。

《尺泽集》中,我特别喜欢的,还有《芸斋小说》和《小说杂谈》。((芸斋小说》类似《聊斋志异》,短小之外,篇末“芸斋主人日”题外点评,与《聊斋》“异史氏日”同,有史笔之趣。小说内容为“文革”中遭遇之人和事;《小说杂谈》则有别于大学期间所学之文艺理论,令我耳目一新。

以后就收集孙犁的书。十多年间,除了一些旧作再版本外,孙犁在“文革”后亲自编定的十本新作,我收得九本,惟缺((老荒集》。

1 997年,通过朋友结识了孙犁研究会的秘书长刘宗武,我们一见如故。于是有了为孙犁出书的动议。先是出版了Ⅸ书衣文录》,不久又出了<芸斋书简》——这是孙犁早就想出版的一本书。孙犁是一个不喜欢见人和说话的人,但他喜欢写信。他的信写得认真,有内容,有文采,常常借题发挥,其实是很好的创作。

出版了这两种书后,与刘宗武和孙晓达谈到重新出版孙犁“文革”后所写十本书的想法。这十本书出版时间跨度很大,前后近二十年,大多印数很少,早已脱销,原出版者和版本也不统一。若能重印,一齐推出,统一开本,再加一些插图,会是一件极有意义之事。这一建议得到他们二位赞同。此后又二年,刘宗武做了大量校读和收集整理图片的工作,纠正了旧版中一些错讹。经多方征求意见,套书定名为“耕堂劫后十种”。耕堂者,孙犁晚年自命斋名也。我把自己1983年起购得的九本书,加上刘宗武送我的《老荒集》,作为底本,送到印刷厂照排。没想到,清样送来时,见工人为了打字方便快捷,把我珍藏多年的书全部拆开,而且在上面用圆珠笔画了许多标记。真是惨不忍睹啊!为此,我心疼了许久。在这些被肢解的书的扉页上,均记有我当年购得时的喜悦之情,记录着我精神生活的历程……

“耕堂劫后十种”总计约一百三十万字,我一字一字,编了两遍。校对时,我选了一段完整的时间,不去办公室,就在家里,天天校到深夜,不觉其苦,反而觉着是一一种享受。这是真正的美文,其中有些称得上是不朽之作。透过这些文字,我分明看到了一位坚守文化传统的老人,他情感丰富而又刚正执拗,不掩饰自我,也不为别人掩饰,常常显得出格,非常个性化。这样的作家,这样的作品,是很不“时髦”的,是孤傲而寂寞的。听说孙犁曾接到一位读者的来信,批评他发表一些信件,是在浪费读者的时间。孙犁接此信后,心情十分沉重,写信给一位朋友说:“我也没有给他回信,怕再浪费他的时间。”

“耕堂劫后十种”出齐后,1999年9月16日,我专程赴天津给孙犁先生送样书。自1998年10月16日,他因病重住进天津医大附属总医院,已整整十一个月了。书送去时,他躺在床上,没睁眼,护理人员叫他,他也没答话。我把书放在床边的橱子上,默默地看着他。他瘦极了,放在被子外面的两只手,因为瘦,显得修长。

我很想知道他对这套书的看法。也知道,这只能是一种奢望。他早已封笔,如今更是不读、不看、不言,似乎对一切都失去兴趣。记得1998年6月27日,我第一次去拜见他,带去刚出版的、他多次提到“不知何时方能面世”的《芸斋书简》,他躺在床上,也只是问了一句:“是我的书吗?”连看也没看就让放在一边。

两次见到孙犁,加起来不足十分钟。

后来,一位往天津为孙犁送行的作家,向我讲述了7月15日出殡的情况。那天凌晨,白洋淀的乡亲们到湖里采摘了新鲜的荷花、荷叶,送到殡仪馆灵堂,放在孙犁身边。田间的遗孀葛文和康濯的遗孀王勉思二为老人,专程到天津参加了悼念活动。灵堂外,烈日下有数千人在默悼,送怀这位文化老人。言谈间,这位作家还对某些要人借故不来为孙犁送行而愤愤不平。我理解这位作家的感情,但我想,孙犁一生都不喜热闹,更不看重仪式,某些人不来参加悼念,他是会不以为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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