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含《西潮》、《新潮》两书及“附录”。《西潮》记录了1842年至1941年中国的百年历史,前半段是作者“亲闻”的,后半段是作者“亲历”的。作者利用抗战期间躲空袭的“闲暇”,在没有灯光、没有桌椅的空洞里,用随身携带的铅笔和硬面笔记本,写成这样的一部“自传”。这部书被作者视为“有点像自传,有点像回忆录,也有点像近代史”。
著名学者罗家伦为本书的中文版作序,说:“经过了七十华年,正是他智慧结晶的时候,到此时而写出他富有哲学内涵和人生风趣的回忆,真所反映的绝不是他一生,而是他一生所经历的时代。”
这部名为《西潮》的“自传”,是讲外来文化对于中国的影响。他还计划写一部《新潮》,讲中国文化在外来文化影响下所发生的种种变化。
在蒋氏的计划中,《新潮》比《西潮》更重要。可惜仅仅开了个头,作者就病逝了。已完成的几章,也不能算是最后定稿。遗稿中尚存许多写有人生经验与智慧的不完整纸片,系写作时灵感之记录,可惜无人将其整理或续写。《新潮》引言指明这本书的目标:“这本书里要讲的是一个人、一个民族、一个时代的经验。经验是宝贵的,可是宝贵的经验是付重大的代价买来的。”……
《西潮》先以英文在美国出版,受到美国学术界重视,被哈佛大学远东研究所定为重要参考书之一。12年之后,他将此书译成中文,在台湾出版,台湾青年,几乎人手一册。作者以哥伦比亚大学哲学及教育学博士的身份,曾任北京大学代理校长、校长17年,又曾做过国民政府第一任教育部长、行政院秘书长。抗战后期出任红十字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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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经在广大的外国人群里生活多年,又曾经在广大的中国人群里,尤其是知识青年人群里生活多年。他置身于中西文化思想交流的旋涡,看遍了翻云覆雨、沧海桑田的时局。
作者以极平易近人的口吻,写出那个极不平凡的时代的故事,是最难达到的一种境界,没有高度的文化修养,是做不来的。所以罗家伦以王安石的两句诗来评价:“看似平常最奇绝,成如容易却艰难。”他是以他那个时代之代言人的身份来发言的。
作者、我们以及我们的下一代或许都面临着相同的时代主题:在中西文化的冲撞中寻找存身之路。
这个主题现在并没有“过去”,因而蒋氏的思想就依然有它的时代意义。蒋氏在《新潮》中谈到中国文化的未来,认为中国人并不都是旧的,正是中华民族长久存在的原因。“中国吸收了外国文化以后,经过一个时期的融合,就成了中国文化了”……
熟悉西学或不熟悉西学的读者,正留学西方或将留学西方的学子,西学东渐史的研究家,大学生或大学校长,所有愿意读书或不愿读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