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危害国家的行为。现在大王真心实意地发动军队辅助他来激发他的斗志,进献重礼使他高兴,用谦卑的言辞来表示对他尊重,他就一定会去讨伐齐国。假如他失败了,这是大王你的福气。假如他战胜了,他一定带兵攻打晋国,我向北去见晋国的国君,让他一起攻打吴军,这样吴国就一定会被削弱。吴国的精锐部队在与齐国的战争中消耗掉,它的重兵又在晋国陷于困境,而大王乘它疲困之际去进攻它,吴国就一定能灭掉。”越王十分高兴,许下了诺言。他赠送给子贡黄金和兵器。子贡不接受,就走了。子贡回报吴王说:“我诚敬地把王的话告诉了越王,越王十分恐慌,说:‘我太不幸了,从小就失去了父亲,因为不自量力,获罪于吴国,以致兵败受辱,被困于会稽山,国家也荒废了。全靠大王的恩赐,才得以照常祭祀祖先,我死也不敢忘大王对我的恩惠,还敢对吴国有什么非分之想呢!”过了五天,越国派大夫文种叩着头对吴王说:“东海受使役之臣勾践的下人文种,冒昧通过大王的下官向您的左右问安。现在听说大王申明大义,诛伐强暴,拯救弱小,制裁凶残的齐国,匡扶周室,因此发动越国的全部士卒三千人,勾践请求亲自披甲执刃,冲锋在前。越国的贱臣文种奉送祖先所藏的兵器,二十领铠甲、斧钺、屈卢矛、步光剑,来进献吴国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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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静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