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伦理与中国史学》命名为《儒家伦理与中国史学》,意在探讨儒家史学思想,而着重点又集中于史学思想中所蕴涵的伦理精神。从前,承蒙深见东州儒学研究基金资助,以“经史关系的流变”立项,这本著作便是该课题的学术成果。它与原先计划有两个方面的调整:一是把经史关系集中于伦理的层面,二是把史的叙述改成抓几个关键点。这样处理可以缩短篇幅,论述亦较为深入。<br> 《儒家伦理与中国史学》重点探讨了司马迁、刘知几、司马光、章学诚等四位重量级的儒家史学大家。司马迁的史学理论标志羊儒家历史哲学的形成,刘知几的史学是儒家史学理论的系统总结,司马光的史学把儒家史学的政治伦理发展到极致,而章学诚的史学把儒家史学理论推到整个封建社会高峰。
展开
一看书名,便知道是讲儒学与史学关系的。说实在的,这个课题我相继撰写过三部书。十多年前,我同自己的研究生共同撰写了《儒学与中国史学》,1992年初由山东大学出版社出版,因为角度新颖,独辟蹊径,得到海内外学者的赞扬。当时认为,将孔子、儒学、中国传统文化思想的研究同中国史学的研究结合起来,是合乎情理的思路。在具体运作中,坚持以历史为线索,以思想为中心,以孔子、儒学与中国史学的结合点为重点,系统而扼要地叙述儒学与史学关系的历史过程及相互影响;并从中引出我们的结论。我们认为,随着中国传统文化研究的深入,儒学与中国史学关系的研究,无疑是一个值得特别关注的课题。
去年,齐鲁书社由严茜子、侯仰军二同志任责编出版了拙著《经史因缘》,其内容是从我近二十年发表的儒学研究的文章挑选出来的。之所以用“经史因缘”名书,是指这些文字显示出儒学研究与史学研究密切结合的特色。我在该书的《后记》中作过交代,不妨转引如下:“造成这种治学路径同我个人的治学经历和自觉追求有关。上个世纪的六十年代初,我在山东大学历史系读研究生,师从童书业先生学先秦思想史。毕业后,从事过中国通史、思想史、文献学、史学评论、史学史等课程的教学与研究。改革开放以来,主要从事中国史学史的教学与研究,依然未能减少对思想史的兴趣。况且,自1984年来到曲阜师大工作,又参加了中国孔子基金会《孔子研究》的编辑工作。孔子、儒学与中国传统文化便成为我经常接触的课题。由于我在史学、儒学这两个领域耕耘,研究视野越来越集中在二者的结合点上。正是基于上述个人治学的经历和执教孔孟故乡的客观条件,我在教学、科研以及指导研究生中便自然而然地呈现出自己的特点。”
沿着这样的思路,我们想对经史关系进一步作史的描述和理论的论证,有朝一日,能撰成《经史关系的流变》和《经史关系通论》。这是一个长远的目标,由于学力的限制和经费的制约,一时难以实现。本书把经史关系集中在儒家伦理与史学的关系层面,在史的描述上则抓了几个关键点,上挂下连,也能串成一条线来。孔子没有设立专章,这是因为我们过去讲得很多了,而且行文中势必溯源到他。全书集中在儒家伦理的层面,探讨儒家史学思想的发展过程,讲了儒家历史哲学的形成、儒家史学理论的系统总结、政治伦理史学的样板、把儒家史学理论推向高峰等四题五章,这样大体可以展现历史的线索。篇幅所限,无法求其全了。行文中,我们避免泛泛之论,力求内容充实,论证深入,写出些自己的心得,故文字有详有略,也无法求其平衡了。
这三本书,似乎可以表明我们在经史关系研究上的自觉追求和初步探索,它为我们今后的研究奠定了一定的基础。我们当然会坚持下去,做出新的成果,但是更欢迎海内外有识之土写出无愧于时代的鸿篇巨制。
齐鲁书社,在我的心目中充满敬意,近年又连续出版我两部书,在我的内心里又激荡着感激之情。我自愧学识浅薄,有负厚爱,欢迎广大读者指正和批评。真诚之心,对天可表。
——许凌云谨识 2003年8月2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