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作者曾在沪上泉币学家马定祥家拓泉。马老时在泉拓本上钤盖其审或赏鉴之印。该数十方印皆精整绝伦,均出自吴朴堂、韩登安之手。我对刻印的兴趣便是由此而引发的。去朵云轩选置刀,从淮海路新华书店觅午仅有的相关书籍:陈寿荣《怎样刻印章》,方去疾、吴朴堂、单孝天刻《古马谚语印谱》。加之马老的用印,刻将起来。马老见及,提议日后回杭州可投师韩登安先生。两年后,他亲自领我进入登师门墙。自始,每周二年后,登师授以源流理法,初时同学六七人,渐而仅剩我一人。如此,直至一九六六年[文革]起,我亦去务农而作罢。
如今,印学发展空前,创作活跃,观念日新。于我而言,却有意于[移步不换形]说。此为梅兰芳先生对京剧表演如何改革时提出的观念,当可借用到刻印上。尝试在传统印格上,如何能将力与笔法字法更相融合。试图以正倚浅深,不同之角度和力度走刀,来克服整饬印作时显的拘谨之习。求取精整内含浑穆之韵,平实间现流动之态,秀润处具劲峭之意。如是,我将努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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