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拼写文字的时代
5.可见的时钟、延迟的镜子和客观的忧伤
相机是可见的,更恰当地说是可重见的时钟,它拍出的图像也是一面面镜子。这些载体是我的意象(imago)的界面与表面,是延迟地辐射的分光图谱和延迟的镜子。
按照海德格尔的理论,钟表(即“什么”,度量时间的技术仪器)将我们指向它处(指向“谁”和终结)。然而这里的技术仪器并不是偶然的,因为在其中构成了现象,即时间。更贴切地说,没有偶然性就没有时间性。时问构成于技术性中,或者作为技术性而构成,而技术性又是本质上的偶然性。读巴尔特的书让我们领悟到通达已经在此的技术条件为何能够决定超前的可能性。技术(tekhne)给予了时间。正是在与上述分析相近的意义上,我们在后面把音位学文字理解为拼写技术,只是又根据音位学文字的技术特性而作了调整。
照片中透着一种交织着时间与技术的客观的忧伤,观看的历史也一贯如此——这些观看只能形成于折射时空的仪器与技术的表面,因为相关差异既是时间的又是空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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