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学演讲集
第一讲
1870年2月19日,于英国科学研究所
当我第一次在这个研究所作系列演讲时,我选择的题目是“语言学”,我当时心里想的是,要向你们和全世界说明,对人类主要的语言进行比较研究是以既健全又真实的科学原理为基础的,它取得的成就到当时为止本应得到公众更多的关心。我希图说服的不仅是语言学者,而且还有历史学家、神学家和哲学家,以及每一个曾经注视自己的心灵如何在语言那流动的层次中时隐时现地不自觉地工作并感到其魔力的人。我试图使他们相信,如果再继续忽视比较语言学者的发现,就会有害了。我提出在对浩瀚的人类语言的主要分支进行科学研究已取得进展的时候,我们的新知识,即语言学,完全有理由要求在我们时代各学科的圆桌会议上取得它的席位。
这就是我当时为这一理想辩护的本意。尽管我的申诉很不完善,公众却立即并且几乎一致地作出了结论。
现在,在我第一次发表系列演讲几年以后,语言学已充分地得到了公众的承认。现在我们看到为了推进和阐明我们这门科学而出版的书籍数目如此多,看到日刊、周刊、半月刊、月刊和季刊中的优秀文章,看到哲学、神学和古代史著作中经常提到语言学的成就,我们可以放心满意了。法国和德国在大学设立了梵文讲座和比较语言学讲座,英格兰、爱尔兰和苏格兰几乎所有的大学最近也都已仿效着开办这类讲座。我们现在无需为语言学的前途担心了。这门从一开始就很顺利的学科,虽然也曾遇到强烈的偏见,却将会年复一年地取得更大的胜利。我们最好的公立中学如果还有些没有仿照大学的榜样,但它们将会很快这样做的。中学生每天以好几个小时辛勤地学习语言,完全应该有一个可靠的向导不时带领他们从一个较高的观点欣赏人类语言生动的全貌,那是耐心的探索者们和无畏的发现者们曾经调查并仔细阐述过的。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借口可用来说明为什么在最基本的课程中(我应当说特别是在最基本的课程中),不应当用比较语言学的电光来照亮希腊文、拉丁文、法文、德文中的这些既难懂又枯燥无味的章节。
1869年我在德国旅行时,发现学希腊文和拉丁文的大学生差不多都上比较语言学课。在莱比锡,几百名学生挤满了比较语言学教授的讲堂,上梵文教授的课的学生有五十几名,他们大多希望在开始研究比较语法之前,学到一定数量必不可少的梵文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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