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人天生就是性情忧郁的民族,他们不愿容忍哪怕一丁点善意的嘲讽,更不用说对属于宗教教条或意见的讥讽了。他们以阴沉的眼光看待宗教,若有人提出什么新的启示,绞杀无赦就是他们开出的唯一药方。最高水平的辩论就是“钉十字架”,“钉十字架”。虽然他们对我们的救主和救主的门徒愤恨不已,积怨甚深,假如他们发挥一丁点想象力,尝试一下蔑视基督的木偶表演,正如时下保皇党们打着救主的旗号所做的事情,我不禁想到,那他们极可能对我们的宗教造成了更大伤害,远远超出他们能够想出的其他严厉手段。<br> 我相信,我们最伟大和最有学问的使徒发现,对雅典敌手的轻松处理方式所得益处,远不如在逼迫最严重的犹太城镇里实行的粗暴和诅咒之风来得大。对于罗马法官率直坦诚与端庄言行的改进,远不如对犹太会堂内的热忱和国内圣品的激情的改善来得明显。当我思考这位使徒或者出现在机智的雅典人面前,或者挺身罗马裁判庭,并直面那些优雅的绅士淑女时,我看到他优容自得,对于更懂礼貌的那些人内心的忧惧和脾性毫无畏惧,可是,我觉得,他也并没有拒绝使用智巧和适当幽默的手段。他不怀疑自己的事业,却愿意慷慨大度地让自己的事业接受证据的检验,并在所有尖酸刻薄的嘲讽面前考验它。<br> 犹太人从来都不乐意以这种方式在我们救主或其门徒面前考验他们的智巧或恶意,但是,异教徒里并无虔诚心的一部分人,却早在很久以前便以自己的智慧来对阵最圆熟的教义和他们当中从未有过的最优秀的人品。这样做到最后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反倒使那些人的品格与教义获得最大益处,由于经受住证据检验,那些教义与人品证明是切实公正的。异教世界里出现过的那位最超凡脱俗的一位,就在那个智慧时代的顶点,竟然遭到所有诗人中最有智慧的一位的无情嘲讽,而且还专门搬弄了一台喜剧实施此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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