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700至1789年间,女性不仅是促使一切动起来的独一无二的弹簧。她是最高级的力量,是思想领域的女王。她是被置于社会顶峰的意象,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她,所有人的心灵都向往着她。她是人们跪拜的偶像,是人们祈祷的圣像。一切幻想和祈祷,一切憧憬和宗教痴迷,都是以女性为对象。女性起了通常是宗教所起的作用:充实人们的心智……人人都慌着去向她表示自己的感动,把她抬到天上。为了她创造的偶像崇拜使她君临凡界。没有一位作家不曾被她征服,没有一支笔不曾给她添加双翼……散文、诗、画笔、雕刻刀和七弦琴都是用她来创造,也是为她而创造,以获取欢乐和神性。结果,女性对于18世纪不仅成了幸福、享受和爱情的女神,而且也是真正诗的、真正神圣的生物。是一切精神振奋的目标,是体现于人体形象的人类理想。①阿波罗和赫拉克勒斯,女人应当兼是维纳斯和朱诺”。对女人而言,最重要的是哺育生命的源泉——乳房的美。它的理想化形象是那个时代永不枯竭的艺术主题之一。
15世纪和16世纪还热情地把水井和喷泉建造成乳房喷水的女人模样,它是喷涌的生命力的象征。表现人体尤其是胸乳之美,最雅致的方式是圣母像。历史上最为有名的例子是查理七世的情妇阿格内斯·索雷尔像。画家雅各·富凯将她画成圣母,怀里抱着圣婴,被那个时代的文人雅士称做“美中之美”的圣母,裸露着胸,光艳照人。借助圣母玛丽亚的形象,既可以展示最圣洁最崇高的象征,又可以服务于人世间,以极其妖艳的方式把尘世间的美表达出来。女人既是圣女,又是魔鬼,既魅惑人,又拯救人。②文艺复兴时代盛赞的是肉体的人,从头到尾,到处都呈现出对这个肉体的人的崇尚。肉体的人成为文艺复兴时代最高尚最虔诚的生活的代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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