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洛佳有个哥哥,叫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家里人都称他为萨沙。
萨沙是一个具有非凡才能的青年,对沃洛佳人生目标的影响也很深。沃洛佳的姐姐曾这样描写萨沙:“萨沙是一个少有的严肃、深思、对待自己要求严格的孩子。他不但性格刚强,而且为人正直,关心别人,和蔼可亲,弟妹们都非常热爱他。”
其实,萨沙更是一个具有崇高理想和社会责任感的青年。萨沙在中学时代的作文中就曾经把热爱劳动作为自己贡献于社会和国家的立足点。他在作文中写道:“要成为一个对于社会有益的人,应该诚实,学会顽强地劳动;为了使他的劳动能带来尽可能多的成果,就需要智慧和专门知识一个人从年轻时候起就必须培养诚实的品质,正确理解自己对周围人所负的义务,因为一个人选择何种职业,以及选择的时候,是从社会利益还是从个人私利出发,都取决于这种信念……要成为一个真正有益于社会的人,就必须学会顽强地劳动,以便在任何困难和障碍面前决不退缩,无论这些困难是由外界条件还是由本身的弱点和缺陷所造成的,为此就应该善于驾驭自己的意志,培养自己的坚忍性格。”
萨沙的理想信念深深地影响了沃洛佳,并成为沃洛佳的榜样。
然而,萨沙走上了一条不同于普通青年的危险之路。
面对沙皇政府的残暴统治,萨沙与许多当时的热血青年一样,树立了推翻沙皇专制统治的坚定信念,并与其他青年一道组成了以刺杀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为目标的密谋组织。萨沙参加的是一个叫做“民意党”的组织,他所在的小组人数不多,只有十几个人,主要是彼得堡大学的学生。萨沙所在的是数理系,在生物学和化学方面表现出很高的天赋,优异的成绩以及在某些方面的研究受到学者的关注,他写的论文获得了金质奖章。所以,当萨沙大学毕业的时候,学校已经拟聘他为教授了。但是,萨沙的理想是推翻沙皇的统治。他没有完全投入科学,而是积极地在工人中开展宣传,机智地从事密谋斗争。
1887年3月1日,萨沙与几个同伴一道实施了针对亚历山大三世的暗杀行动。没有周密部署、缺少正确领导、脱离群众支持的行动最终以失败结束。沙皇控制下的警察很快察觉了小组的行动。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被逮捕并投入监狱。
当局以谋杀罪对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进行了审判。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把审判他的法庭当成同沙皇专制制度斗争的战场,勇敢地揭露专制制度的腐朽和堕落,述说俄国劳动人民的苦难。参与庭审的参政员达冈柴夫曾这样描述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在法庭上的表现: “他正视着法庭,好像在敌人面前一样,对他们毫不留情。他那勇敢的演说甚至给敌人留下了强烈的印象。”
与对待法庭截然不同的是,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对失去丈夫的母亲和失去父亲的弟妹们充满了深情。他给沙皇写了一封请求改判死刑的申述。他写道:“我完全懂得,由于我的行为的性质以及我对这些行为的态度,我无权、也无道义上的理由向陛下恳求宽赦。但是,我有母亲,近日来她的健康吉凶未卜;因而,我的死刑判决将是。对她生命的最严重威胁。为了我的母亲和幼年丧父的兄弟姐妹(他们把母亲视为唯一的依靠),我决定请求陛下赦免我的死刑而改为其他刑罚。这一宽恕将使我母亲恢复健康和体力,使珍惜她生命的家庭得以团圆;将使我摆脱这种令人痛苦的意识,即我将成为母亲和家庭不幸的祸根。”但是,沙皇毫不理睬这个最恳切也是最应该赦免的刑罚。
1887年5月8日,沙皇政府以谋杀罪判处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死刑,立即执行。
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被绞杀的残酷现实给沃洛佳上了一堂生动的教育课。革命是使俄罗斯获得解放的唯一道路,完成亚历山大的事业是必然的选择。
在怀念哥哥的作文中,沃洛佳坚定地写道:“亚历山大?乌里扬诺夫英勇牺牲了,然而他的鲜血像熊熊燃烧的烈火,照亮了追随他前进的弟弟——弗拉基米尔的道路!”
善于思考的沃洛佳对怎样实现哥哥的遗志、实现哥哥的愿望有自己的思索和答案:革命是唯一选择,但密谋不是出路。他跟自己的朋友和同学们说:“我哥哥的革命精神永远值得颂扬,但是他和他的同志们采用的手段是不可取的,甚至是有害的。杀死一个老沙皇,还将出现一个新沙皇。用谋刺沙皇的恐怖手段不仅永远实现不了革命的目标,反而会引来沙皇政府对革命者更加疯狂的报复。”“我要走的不是这条路,而是一条通向革命的、胜利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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