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长空——悲怆的“兴登堡”
三 致命之旅
德国坐落在欧洲中部,法兰克福则位于德国南部一隅。1937年5月3日下午5点。LZl29型“兴登堡”号飞艇——当时世界上最大的飞艇,缓缓驶出了机库。地面上挤满了围观的人群。在许多人看来,能目睹齐柏林飞艇起飞的盛况,已经是一种难得的享受了。它的目的地,是美国新泽西州的莱克赫斯特航空站。6500千米的航程,它只需2天半就可以完成,整整比乘船跨越大西洋的时间缩短了一半。此次飞行将启用世界上第一条跨越大西洋的定期航线。它将取道荷兰,经英吉利海峡,穿越大西洋,到达美国的东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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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段时间,齐伯林公司不断收到反纳粹组织的恐吓信,威胁要毁掉“兴登堡”号。德国驻华盛顿大使曾把其中一些信件转交给美国当局,而齐伯林公司对此根本不当回事。毕竟,从1900年以来,齐伯林商务飞艇从未发生过乘客丧生事故。’ 航班依旧照飞不误。这一次,72个客位只售出了36个,但返航座位已经预定完毕。旅客登上飞艇的时候,所有的打火机和火柴都会被没收,而且他们被明令禁止出入非乘客区。
当晚登上飞艇的36名旅客全部聚集在飞艇前部的客舱里。由于能见度很差,乘客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吧间放松,要么就是打瞌睡,要么讨论德国的政治形势。当时的飞艇就像今天的豪华邮轮一样,只有真正的富豪才能负担得起。它的单程票价为450美元,相当于现在的5000多美元。这笔钱换来的将是奢华的旅行:设施一流的餐厅供应着最上等的红酒;休息区风格时尚,而且乘客们还能在甲板上欣赏舱外美丽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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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登堡”号的大部分乘客都是声名显赫的商人,其中包括一家5口:赫尔曼和马蒂尔德·德赫纳以及他们的三个孩子:埃琳、沃尔特和沃纳。这个富裕的家庭是德国家庭,但住在11000千米外的墨西哥。他们在祖国度完假,正准备回家。沃纳才8岁。沃纳的姐姐埃琳14岁。这次旅行是她脱离孩子圈,融入复杂的成人社会的第一个机会。那一次出行对她来说,意义不同一般。为此,她还做了新衣服,烫了新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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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瑟夫·斯帕是德国人,但是生活在纽约长岛。他在德国各地的音乐厅进行杂技和闹剧巡演。他的下一站是纽约的市音乐厅。他带了一条狗回家,想给孩子们一个惊喜。那条狗就待在下层甲板的货舱里。货舱是禁止乘客进入的,因此机组人员警告斯帕,他给狗喂食的时候须有一名机组成员陪同。
飞艇刚升起来。在乘客甲板上,德赫纳一家向地面上的亲朋挥手告别。又一次离开祖国的土地,母亲马蒂尔德·德赫纳的心里充满了忧伤,眼睛里含着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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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登堡”号飞艇的艇长名叫马克斯·普鲁斯,他在齐柏林公司供职了20年,已经驾驶这艘飞艇成功完成了22次飞行。晚上8点15分,艇长普鲁斯按照计划命令地勤人员松开飞艇的缆绳。机组人员扔下了590千克的压舱水袋,飞艇开始上升。飞艇达到60米的高度后,机组人员启动了4台1000马力的柴油动力引擎。几分钟后,“兴登堡”号达到了每小时125千米的最高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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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督这次飞行的是齐柏林公司的飞行主任——厄内斯特·莱曼。此人是德国执政党——纳粹党的积极分子。他的任务是确保“兴登堡”号按计划飞行,争取不出现任何差池。不过,莱曼知道“兴登堡”号有一个致命的薄弱点——那就是害怕遇到恶劣的天气。强风能使飞艇偏离航线,也会使本就复杂的着陆变得更为艰难。风暴有时甚至能让飞艇陷入险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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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客舱服务员沃纳·弗朗茨并不担心,因为齐柏林公司在27年的客运飞艇飞行中,创造了100%安全无事故的纪录。能成为机组成员,能经常在各个国家之间飞来飞去,14岁的沃纳·弗朗茨很自豪。他的父亲失业了,家里很穷,他在飞艇上找到了这份工作,多少可以帮家里救点儿急。所以他觉得自己很幸运,非常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客舱服务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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