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方式。这种思维传统有利于大脑两半球的综合利用和开发,而左右半球的综合协作又促动了整体思维的形成和发展,二者相互联系,彼此互动。汉字左形右声结构样式,便是这种互动发展中的产物。
明确了汉字左形右声结构与大脑半球的机能相协合及其反映的整体思维方式之后,其他结构的汉字是否与此也会有关系呢?我们认为是有的,不过它们更侧重于本源基础的大脑作用。
汉字的单体文基本上是法象客观的事物而构成(包括单一物类的符号和概括性的符号),它侧重于右脑是没有疑问的。在复体字的会意类中,包括附加型单体文(前会意字),除了直接按照事物或现象的客观面貌布局汉字的构件之外,如果是一种主观因素影响之下的构件布局,则一般是先左后右,先上后下,这种构形习惯,前面已有说明,究其根源便与大脑的机能和思维习惯密切相关。
汉民族的典型思维方式有意象思维;汉字的单体文与会意类复体字,在小篆以前的古文字里比较明显地径由视觉关联符号的所指,形义间是直接通道(directeroute);形声字的孳生主要是以增加表类属的形符来实现;这些现象反映在认知心理上,从脑神经组织的功能来看,都是右半球司掌的范围,那么,汉民族有侧重于右脑利用和开发的倾向。
大脑右半球长于意会认识,与左半球主司言传认识有所不同。从先后的顺序来说,意会认识以及大脑右半球的功能,在逻辑上,先于言传认识和大脑左半球的功能①。在言传认识以前,人类的认识主要是意会认识,形象和意象是意会认识的基本要素。在原始人眼里,现实世界不是抽象的分解的世界,而是感性的、形象的世界。
外部世界的感性形象通过体感反映于人脑,形成对客体经过接收加工的意象。右半球能够将接收到的零散片断的感性材料综合加工为完形结构。因为右半球本具有这种综合的功能。左半球的言传认识功能,或者说言语分析能力是在右半球综合能力的基础上形成的。
语言形成的主要机制是借助语义将语音与其关联的客体事物联系起来,而语义的最初形式是意象形式(或源于物象而获得的表象)。作为主司意象思维的右半球,从逻辑上讲,便是左半球言语功能的本源基础②。
由此而观,汉字的意象思维特性和汉民族侧重右脑功能的利用和开发,是对原始综合性思维认识方式的继承。
但是,从我们所知的最早汉字来看,虽有侧重,却已不是那种原始的风貌了。殷商文字已有20%以上的形声字③,可以反映视与听、意会与言传的协调使用,体现着大脑两半球综合利用的特征。不过,从这一时期的汉字看,尚处在发展的初期阶段,因为形声字的数量还未居主流,而且形符与声符的空间位序也无定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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