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企业竞争环境越趋激烈的今天,企业家的战略思维不单是其事业成败得失的关键,对整个商业社会亦有举足轻重的影响;研习企业经营案例是企业家完善战略思维的重要一步。本书旨在用实际的案例向读者介绍财富如何向富人倾斜;从小的方面来说,本书所罗列的手法可以作为敛财的工具,但也可以作为避免被剥削的工具书,还能成人纵横股市的宝贵利器。
《操纵》一书并非要揭穿基金黑幕之类的丑闻,而其重点在于通过作者选择具有代表性的案例,从不同的角度利用大量数据,描绘机构投资人如何操纵股价,大股东如何图利自己的详细操作手法。本书由以下几个部分组成:机构投资人的操纵股价获利秘籍(案例包括中国移动/联通/电信/H股)、国内庄家操纵股价获利秘籍(案例包括德降系、北大和清华系)、金字塔式的股权资产置换图利大股东(案例包括韩国现代、迪生创建、新世界发展、英皇国际、亚洲造纸纸浆)、其它形式的股权资产置换图利大股东(案例包括东宁、壹传媒、中信嘉华、韩国三星、华润重组、会德丰私有化)。本书旨在用实际的案例向读者介绍财富如何向富人倾斜;从小的方面来说,本书所罗列的手法可以作为敛财的工具,但也可以作为避免被剥削的工具书,还能成人纵横股市的宝贵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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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以前的亚洲的确能以造就经济增长奇迹的价值观引以为傲。但1997年的亚洲金融危机却使得我们发现,亚洲经济奇迹的背后却是市场参与者的被严重剥削。那些创造了财富的家族商业领导人与政府勾结的结果,竟然是无所顾忌地对小股东、债权人及纳税人进行剥削,因此,他们加速了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的发生。而这个所谓的亚洲价值因此得到了“裙带资本主义”(crony capitalism)的绰号。
家族集团的剥削活动不单是财富的再分配。他们选择低回报率的投资工程,使公司积聚无数无能力偿还的债务,加速了亚洲金融风暴。在亚洲金融风暴复苏改革的讨论中,地区监管者会采用英美的大众持股公司作为改革的标准。但他们这个标准可能并不太适当,因为东亚地区的经济应该较接近于欧洲大陆经济,因为两者在企业拥有权架构及家族式管理上十分相似。
亚洲仍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尤其是向欧洲国家学习如何在经营家族企业和保障股东及债权人之间作协调。根据我所做的学术研究显示,相比于欧洲股市而言,透明度低而易受剥削的公司占全部欧洲上市公司的2,94%,而亚洲这数字为其5倍,达到15.44%。由于亚洲市场的小股东权利较少,市场又缺乏有效的监管机制去保障投资者的权利,加上公司的透明度低,以及家族集团的庞大及复杂性,大部分的小股东很容易就受到剥削。
我们可以根据集团的控制比率去判断剥削的大小。亚洲最大的6个集团控制了所有亚洲公司的22.23%,其中77.86%是透明度低而易受剥削的公司;亚洲最大的22个集团控制了32.19%的亚洲公司,其中83.33%是透明度低而易受剥削的公司。这些低透明度的集团结构使小股东及分析员难于发现其控股股东,更不可能去确认或问责它们的内部交易。而且通过委托人户口(在亚洲十分普遍)及与其他大股东的不透明联系,更加强了集团内部剥削小股东的机会。
但是欧洲的学习过程是艰苦的。始于3个世纪前的欧洲金融危机,如法国的密西西比泡沫和英国的南海泡沫,都预示着亚洲金融危机的发生。其实在1719至1721年间的欧洲金融危机中,有些发生的事件在亚洲金融风暴中再次出现,例如公司董事的诈骗。对政治家的行贿、用贷款投资在升值的股票上等等,因此造成了日后欧洲各国长期对创新金融工具的不信任。英国在1720年的泡沫法案条文中就限制了股份制公司的运用将近100年;法国也禁止了银行“Bank”这个词语150年之久。
我认为亚洲能从风暴中快速复苏,原因在于大多数人的决心和牺牲,而不在于政府在公司治理与监管方面所进行的改革,也就是亚洲这种特殊的-裙带资本主义“并没有消失。我们是不是也要向欧洲一样进行几百年的学习才能彻底铲除“裙带资本主义”呢7
在这种“裙带资本主义“的背景之下,我脑海中闪过一个“揭底”的念头,但所谓揭底并不是要揭穿基金黑幕之类的丑闻,而是思考如何将亚洲企业家在”裙带资本主义”环境下所采用的操纵手法,以一个中立而务实的角度传达给曾经通过他们的决心和牺牲造就亚洲经济奇迹的读者。本书第一部分是机构投资人操纵股价获利秘籍,第二部分是国内庄家操纵股价获利秘籍,第三部分是金字塔式的股权资产置换图利大股东,而第四部分是其他形式的股权资产置换图利大股东。读者由题目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出来,这些案例谈的都是庄家或大股东如何通过复杂的手段图利自己。如果我们承认亚洲价值或裙带资本主义塑造了亚洲的经济奇迹,因此随之而来的剥削市场参与者就是一个“必然”。我们到底对这个“必然”有多少了解呢?这个所谓的“必然”将无可避免地造成财富向富人倾斜,加大贫富差距,造成社会不稳定。因此本书的第一个目的就是用实际的案例向读者介绍这个“必然”。当然,从小的方面说,本书所罗列的手法可以作为敛财的工具,但也可以作为避免被剥削的工具书,如果我们将这些“必然”阳光化,通过理解、学习和制约是不是可以使得大多数人的决心和牺牲升华为推动经济发展的动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