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新的承诺
从和乔治所做的那趟工厂巡视与对话中抽身而退后，我忍不住摇头。所有的商讨和那些令人大开眼界的对话，还是没能改变习德和乔治的管理方法。一切都还只是纸上谈兵罢了。对他们来说，达到数字目标，仍然像救火一样十万火急。
我朝前面的办公室走去，经过米歇尔的生产线。她在走道那头对着我大喊大叫。我一靠近她的千作站，她马上问我：“是谁让你如此垂头丧气的?”
于是，我把在乔治那边才刚发生的事都说给她听，只见她扬起手来。
“别弃我们于不顾。”她劝我，“继续和乔治一起奋斗，到头来他一定会明白的。我们一致认为乔治是个聪明人，而且他也有心求进步。你只需要再多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懂的。”
她说的有道理，这点我明白。我不能就此对乔治不抱希望。于是我离开仓库，朝蒂利亚的办公室走去。
“高登小姐，你能否帮我和乔治安排一问大型的会议室，明天我们要开个会?”
蒂利亚的反应再一次让我感到措手不及。
“哎呀，拜托你，珊，叫我蒂利亚就好。你在我们这里所做的那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已听说，我很乐意帮你的忙。”
那天稍晚，我故意装作在乔治走出大门的时候，碰巧也要离开工厂。我走到他身旁，麻烦他抽出几分钟的时间给我。他表示正好要出去买个三明治并喝杯啤酒，便邀我一道走。
“比那些该死的外卖好吃吧?”我说。 他点点头，我们便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他回头对我大叫“跟在我后面开”，便坐进车里去。
我跟着乔治驶离工厂用地，开到郊外，柏油路面变成铺了薄薄一层碎石子的泥巴路。一路上，风景优美。一间不起眼的小吃店就藏在一排树下，那排树沿着一条湍急的小溪生长着。
我一边朝小吃店走去，一边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展颜而笑。乔治像平日一样露齿而笑，说：“你不会后悔跟我来的。”
进去之后，我们找了两张椅子坐下。乔治大声点了两份啤酒和古巴三明治。然后，他转过身来对我说：“你等着向我说谢谢吧。”
店主人在吧台后面忙着做三明治，我们动手剥起花生，把壳丢到泥巴地上。
我开门见山地发话：“乔治，我一直在思考我们今天早上的谈话内容。这一整天下来，有些东西让我颇感困扰，我正想找你说个清楚。你是否注意到，在我们检视完工厂里所有的流程问题后，你最后还是说月底到了，你必须忙着救火。”
我突然住嘴，没接下去问他到底有什么问题，因为米歇尔的看法没有错，这个男人并不笨。他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我由衷盼望他能够主动谈谈有关打破他个人在管理上所养成的导致恶性循环的成规和习惯的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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