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普其后的经历是:曾在西印度群岛、古巴、巴拿马运河区服役,在大西洋、太平洋舰队以及海军驻欧部队中担任过陆战队军官,出任过新罕布夏州普茨茅斯海军监狱长。他毕业于海军学院和陆军参谋学院,两度在新港海军学院院部工作。他还在美国海军军校就读过两年,在布朗大学和纽约大学学过心理学和国际法,获得过文学士、法学士、硕士学位;当过马萨诸塞州和新罕布夏州的律师;发表过几篇论文;晚年一直从事战争发展史的研究,但始终未公开刊行其研究成果。
从1917年到1919年,索普驻在多米尼加的圣多明哥,任团长和旅参谋长。他还担任过多米尼加新建国家卫队第一任司令,指挥过剿匪(在农村制造恐怖事端的罪犯)作战。此时,他已升为上校。就其档案材料而论,他本有可能得到进一步的提升;但早年的负伤和长期的慢性疾病把他折磨得心力交瘁,负担日重,从而使他无力继续服役,终于在1923年退伍。尔后又长年久病不起,至1936年去世。
索普在漫长的军旅生涯中最足称道的贡献,要数他在海军学院进修并在院部工作一年半后出版的《理论后勤学》专著。他在新港度过的时光极富成果,因为正是在新港逗留期间,他才第一次真有机会研究和思考战争艺术某些范围更宽的问题。从索普遗留下来的几封信件来看,他对军事历史甚感兴趣;而且人们还可以看出,他的兴趣很快就集中到后勤这个领域。他很快发现,除若米尼以外的军事著述家大多对后勤问题闭口不谈。正像他指出的那样,“无可争议的一个结论就是军事家们自己对后勤也是一无所知”。因此,他才开始执笔写出他自己对后勤的定义和分析,并对战争艺术中这门长期为人忽视的分支的组织与领导问题提出了一套原则和理论。结果就是他在1916年夏季完成并在次年出版的《理论后勤学——战争准备的科学》。
索普认为,后勤是一门科学,它同其他科学一样,也有“理论”和“应用”之分。“应用”后勤学是以“理论后勤学”的一般原则为基础,探讨战前和战中后勤工作的各种具体问题。而“理论后勤学”则是理论的抽象,是对后勤学的理论进行科学的研究,亦即对后勤在战争科学中的作用、范围及其一般的组织进行科学的探讨。这种“科学的探讨”,也就是索普在书中提出的种种主张。
索普提出的后勤概念与若米尼的看法颇为相近:战略和战术是战争的实施,而后勤则为之提供手段。但是,他所说的手段并不限于狭义的后勤工作,即补给与运输。后勤确实包含着若米尼提出的全部活动,但另一方面还包含着战争经济学涉及到的、范围更大、涉及面更深的各种问题。
因此,索普对后勤下了很宽的定义,对后勤的论述也同样广泛;他所谓的后勤是一大实体。后勤包含众多的活动,但归根结蒂又是个统一的整体。谁要是忽视或者否认后勤的统一性和后勤各个组成部分的相互联系性(这样的错误屡见不鲜),谁就割裂或者分裂了战争艺术中这一固有的职能部门。例如,谁要是把补给与运输同工程、维修、医疗、行政管理或后勤的其他工作分离开来,结果定会违反规律,带来危险。如果没有统一的领导与协调而听任上述活动在计划、组织、管理等方面各行其是,必然招致作战的失败,最终使整个战争遭到灭顶之灾。简而言之,后勤是战争艺术的一大分支,它包含着大量的活动;这些活动必须要与战术的或战略的活动密切协调,但又不能互相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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