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和钻石的价值哪个大?
很多人都有一种观念，觉得一种物品的经济价值应该取决于它对人类的
作用。对人越有用的东西，价值应该越大，价格应该越高；对人越没用的东
西，价值应该越小，价格应该越低。例如，一头牛对人类的作用远远高于一
双筷子；一部汽车的作用也高于一辆自行车，所以前者的价值大、价格高。
但是，早在200多年以前，经济学的创始人亚当·斯密就发现，这种观念只
不过是一种错觉。事实上，有很多物品的情况与这种观念恰好相反。有很多
对人类必不可少、作用极大的物品，例如，水、粮食、衣服等，其价格远远
比不上一些对人类实际作用并不大的物品，像钻石、工艺品、古董等，这就
是著名的“价值悖论”。
问题虽然提出来了，但是亚当·斯密并没有回答。他认为这种现象很不
可思议、无法解释，是一个谜。此后，经济学家们对此也束手无策。直到10
0多年前，边际效用理论出现以后，这个谜才被破解开来。
物品对人类的作用，换成经济学术语，就是指它对人的效用，注意!是
指“总效用”。例如，人如果每天喝8杯水，水对人一天的作用就是这8杯水
的总效用。但是物品的价格并不是由总效用决定的，而是由边际效用决定的
。人缺了水固然不能存活，可是水很容易得到。最初的水被用来饮用，维持
生命运转，而最后的水却被用来冲洗厕所和浇花。在一般情况下，人想喝多
少水就能很容易地喝到多少水，根据边际效用递减规律，水越多，最后的水
对人的边际效用就越小，所以水的价格就极低；相反的，钻石虽然对人的实
际用处不大，也就是总效用不大，但是一般人很难得到钻石，钻石的边际效
用就很大，所以价格就很高。
由此我们可以看出，哪种物品容易得到，它的边际效用就小，价格就低
；哪种物品难以得到，它的边际效用就大，价格就高。这就应验了“物以稀
为贵”这句话，换成经济学术语就是：“供大于求，价格下降；供不应求，
价格就上升。”这不就是供求定理吗?
根据这个解释，如果在某种情形下，水成了缺乏的东西，它的价格也会
上升。在沙漠戈壁地区，“水比油贵”的现象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钻石异
常丰富，它的价格也会下降吗?这件事虽然没有出现过，但是我们也可以想
像得到。在美国作家菲兹杰拉德的小说《一颗像里茨饭店那么大的钻石》里
，华盛顿先生全家都生活在钻石山中，而他的女儿珍藏的宝贝是什么?不是
闪亮的钻石，却是她同学送给她的水晶。对这个小女孩来说，钻石的价值远
远比不上水晶，因为钻石太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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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G荷兰商业银行财税顾问 林嘉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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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政治大学社会科学院院长 高安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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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大学经济学院教授 萧灼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