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就像一辆开足马力的赛车,一旦驶进它的专用跑道,就会产生自身特有的惯性,除非中途翻车,否则是不会自己停下来的。
但是,战争进程必须受到控制,从其开始到结束,都应服从一定的内在逻辑。
早在海湾战争打响之前,这场战争的设计师之一的鲍威尔就开始思考战争何时结束和如何结束的问题。鲍威尔的一位老相识、曾在里根政府里担任过国防部副部长的弗雷德·艾克尔写过一本书,题为《每场战争必须结束》。鲍威尔很喜欢这本书,总是把它摆在案头,有空就读。
书中有这样两段话深深地打动了鲍威尔:
“军人能以高超的专业造诣制订详细的战局和战役计划,能设计复杂的协同动作,却对以下事实浑然不知:无论计划制订得如何好,国家利益是取决于战争的结果,而不是作为战争的一部分的战局和战役计划的结果。计划周密的战局要与如何结束战争紧密地联系起来,但政治家却在这一点上犹豫不决,不能坚持主见。”
“当理性的考虑表明战争应该结束时,战争经常还在继续,而且还要打很长时间。”
由于地面进攻出乎意料地顺利,预定的目标很快便已达成,伊军已全线溃退,进攻中的联军只是在杀戮那些失去抵抗能力和意志的伊拉克人。特别是电视上反复播放的那个“死亡高速公路”的血腥画面,已经引起国际舆论的不良反应,开始对美军的“解放者”形象造成损害。
鲍威尔想,现在该是踩刹车的时候了。就在多国联军收复科威特的这天早晨,他在五角大楼同海湾前线的施瓦茨科普夫通了电话,说战争已近尾声,该向总统和国防部长建议住手了。施瓦茨科普夫说他也在考虑同样的问题。鲍威尔问他还需要多长时间,施瓦茨科普夫意犹未尽地说:“再有一天就够了。这样,我们就可以给这场地面战一个好听的名字,我们可以把它叫做‘五日战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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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军队并不打算进行一次扬言某日将要发动的进攻,而要对阿根廷守军进行一连串打了就跑的袭击。
——英国副国防大臣 库珀
我所坚持的信念,全部在这次巴拿马行动中得到验证:要有一个明确的政治目标并锲而不舍;使用一切必要的兵力,无需因投入兵力巨大而感到歉疚。
——美国国务 卿鲍威尔
所有通过谈判解决科索沃危机的办法均以失败告终,现在除了军事行动外别无选择。
为此,我已经下达了轰炸南联盟的命令!北约19个成员国一致同意我的这一决定。
——北约秘书长 索拉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