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中国改革的进展,经济形势结构乃至社会结构的变化,律师——这一古老而又年轻的行业,越来越为现代国人关注,对行业赋予的内涵,寄予的期望也越来越丰富。中国律师业二十余年的进程,更可谓日新月异,成果斐然。社会上对“律师”二字的日渐深刻的理解乃至一浪高过一浪的升温,更昭示了这个行业在中国广阔而壮丽的前景。
众多青年毫不犹豫地选择学习法律专业,并将成为一名优秀律师作为自己的人生追求,许多出色、有发展潜力的法律专业毕业生被吸收到众多律师事务所中来,这些新鲜血液的注入给合伙人及资深律师的工作带来很大帮助,在新老律师的共同努力下,律师事务所的业务蒸蒸日上。
但在现今的律师事务所中,却普遍存在两个困惑众多合伙人或者说是影响事务所大踏步前进的严重问题——年轻律师执业水平提高不系统、流动无序。从业新手对业务不熟悉,操作水准良莠不齐,甚至有的年轻人被律师队伍中个别“勾兑律师”所误导,目光也关注在“关系”上,使得执业前景黯淡,而事务所人员流动过频,会使整个事务所的“记忆系统”受到严重破坏,业务操作水准降低,严重影响为客户提供服务的质量,最终影响事务所的形象和声誉,对整个行业及个人的发展都极为不利。这种情况的存在,恰恰暴露出目前事务所建设中的问题。
繁忙的业务使得合伙人、资深律师对于从业的新手培养顾及不上,新手人行后初始阶段的“运气”很重要,如果有幸跟上一个业务、市场能力全面,同时又愿意传授一二的资深律师实属万幸,而大多数新手则处于一种“自我生长”的状态,难以在事务所内得到系统全面的培训或点拨,这种情形,严重影响了事务所人员整体水平的提高,进而影响事务所整体实力。同时,缺乏合伙人、资深律师层面的帮助与提携,从业新手仅凭自己碰撞式的摸索,往往阻力重重,无法迅速全面提高业务素质,付出的成长代价较大,而且,也极易受身边不稳定因素的影响,引发无序流动。
而造成这种无序流动的深层原因中有两个值得重视,即待遇和发展前景。其中发展前景尤为关键。年轻律师工作一段时间后,对自身知识增长和业务水平的提高有了新的需求。这时,如果他们看不到自己的业务发展方向或感觉事务所缺乏足够的发展空间,则必然造成心理上的茫然和惶恐。对律师事务所的依赖感、归属感不足,迫使他们重新寻找前进方向和发展空间。因此,横向流动无法避免。而且,由于其自身认识上一定程度的模糊及相关信息不对称,这种“流动”会频繁出现。经济学原理告诉我们,人的自利性是社会前进的原动力,从业新手的个人追求是基本的人性体现,对此,必须予以足够的尊重、重视和引导。
如果一个事务所内部机制建设能够满足或一定程度上满足年轻律师上述的内心需求,即可有效提高人员素质、业务操作水平,同时降低人员流动频率,增强事务所凝聚力,使事务所获得一个相对长期、稳定的发展。由此可见,合伙人作为律师事务所的管理经营核心,应该把如何培养年轻律师、如何在律师事务所中建立一个比较系统的内部提升机制、如何增强事务所的凝聚力,作为一个重要课题进行思考与设计。
鉴于以上问题,律师事务所众多合伙人与资深律师充分总结自身执业经历,从个人所经历的不同的时代背景、法治建设状况、自己的执业状态、自身心理历程,结合目前律师业业态,深入探究了律师的成长过程,发现从法律院校毕业生发展到律师事务所核心合伙人,这一过程并不是随意的、杂乱无章的,而是有一定规律、章法可循的。素质提升、业务操作、市场份额……这些每一个律师都无法回避的概念正逐渐清晰化、条理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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