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我们必须承认善行和正直与无信仰并不矛盾。宗教是众多快乐的来源,没有宗教信仰的人可能是遗憾的,但他绝对不能被看作是社会的敌人。
现在我们来谈谈贞洁。这种被我们作为女人最高尚的美德而加以赞扬的情感,对人类社会的福祉来说仍然是无关紧要的。历史上,在某些国家里,对客人的殷勤好客包括在晚上向其提供主人的妻子(如地理发现时代的格陵兰、锡兰、塔希提岛)。在这些国家里,贞洁感全然不被人们知晓。这一点,在一个妻子同时属于几个兄弟的地方(印度的托达斯和托提亚斯),或一个女人一周只能保持五、六天忠贞的地方(某些非洲部落)也同样如此。确实,在我们自己的社会里,多夫的女人也是很常见的,根本区别仅在于后者总是虚伪地设法掩盖。文明的发展并未取得令这种现象减少的显著效果,甚至还有在社会各阶层扩大的趋势。优雅而漂亮的时髦女性像对自己合法丈夫一样,对那些她随意挑选的情人滥施魅力。这种女人在社会中究竟有多少是绝对无法知道的,而同一阶级的其他妇女仍崇尚贞洁这一事实,只能证明她们不过是成功地隐藏了相似的弱点。那个朱文纳枉费苦心寻找的女人(The“Unico gaudens nulier martito”),现在不总是可以见到.也不是到处可见。那种一妻多夫已经从我们的社会惯例中消失的断言只是那些保守派的谎言之一,而这些谎言正是马克斯·诺都的挖苦性分析的主题。
那些未婚女子显然更保守些,至少在拉丁民族中如此,而在别处,她们会拥有更多的自由和更少的限制。尽管我们不能容忍她们的错误,然而我们能否认一个已经达到18岁或20岁的女人没有品德上的失误是一个特殊而不是一般情况吗?那些一惯小心看管女儿的上层阶级又怎样呢?实际情况经常是,在最好的纪律和最严厉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女孩突然成了勾引者感情或技巧的俘虏。
自由同居所违反的主要是个人的特殊境遇,即几乎总是某种个人或家庭的利益,在其他情况下,它还触犯了宗教情感的纯洁性。
最后还要谈谈荣誉感。既然很显然它是所有情感中最不确定的,所以在这里谈很少几句话就足够了。每一个组织、每一个社会阶级、每一个家庭都有自己的荣誉标准,每个人也是如此。在荣誉的名义下可以做出各种各样的行为,包括好的或坏的。正是这种情感引导着暗杀者的宝剑,鼓励战士们冲上敌人的工事,在战争中鼓励温顺、爱好和平的市民充当敌人的靶子。在社会的最下层阶级中、在最低下的人类组织中、在犯罪集团中、在被流放的罪犯中,都存在着为了维持面子而必须做的事,它有时会引发最残忍的复仇犯罪。在一群人看来是荣誉的事,在另一群人中却是不名誉的。杀人犯的荣誉观是不被看作贼,流浪汉的荣誉观则是尊敬其恩人的财富,而最凶狠的罪犯则将其犯罪的聪明和胆量引以为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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