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依日本民法第五九五条准用第一九六条规定,借用人就其改良占有物所支出之金额及其他费用,以其价格之增加者为限,得请求偿还其所费之金额或增值额。依日本学者之见解,其符合无因管理要件者,借用人得依其规定请求偿还支出之费用。
综据上述,可知德、瑞两国立法例(判例学说)及日本学者山中康雄对日本民法第五九五条之解释,基本上采同一见解,即关于借用人就标的物所支出之有益费用,应由贷与人依无因管理之规定,负返还责任。惟借用人支出有益费用不合于贷与人明示或可得推知之意思者,依德、瑞二国立法例(判例学说),贷与人仅依不当得利规定负返还义务;在日本法上,则应适用日本民法第一九六条第二项规定,学说上认为此系不当得利之特别规定。
(3)在台湾现行法上之适用。依据上述比较法上之说明,可知第四六九条规定,系参酌德国民法第六○一条、瑞士民法第三○七条及日本民法第五九五条而规定。其主要之差异,在于第四六九条对借用物通常保管费用以外之“其他费用”(包括有益费用),未设相当规定。按民律第一次草案对此原设有明文,该草案第七○七条第一项规定:“借用物通常必需之物,由借主担负”;第二项规定:“第六四七条第二项规定,于借主所出有益费,及收回使附属于借用物之工作物,准用之”。该草案第六四七条第二项规定:“赁借主就赁借物所支出之必要费用,赁贷主须偿还之。但动物之赁借人,须担负其饲养费用。赁借主就赁借物所支出之有益费用,若因此使该物之价值增加者,赁贷主须偿还其现存之增加价格。但赁借主得使赁借物回复原状,收回附属该物之工作物。”民律第二次草案第四七二条,将第一次草案第七○七条修改为:“借用物之通常保管费用,由借用人负担。借用物为牲畜者,其饲养费亦同。借用人就借用物所增加之工作物,得取回之,但应回复借用物之原状”,删除“有益费”之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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