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合国在其目标、结构和对公民社会组织的开放性上,是最具民主性的国际组织,但已明显地失去了对于发展和社会进步问题的权力和影响。对这些问题的更大影响力,现在赋予了布雷顿森林体系和世贸组织这些富裕国家控制着的机构。即便是作为《联合国宪章》重点的和平与安全事务,由于存在对不同议事日程表示异议和加以否决的可能性,也已经导致目前的局面:最强大的国家将对战争与和平的主要责任转而委托给它们自己的组织——北约来决定。<br> 但是,这是在民主和寻求效率之间的国际层面上搞的一种平衡。眼前的各种棘手问题——不论地球的生态平衡这样的全球性环境问题,还是减少物质贫困这样的全球性经济问题——都具有迫切性、重要性和复杂性,它们似乎抗拒着决策的民主化进程。共有的观点是,比起通过民主协商和评议的方法来,通过专家统治的、精英主义的、甚或威权主义的方法,可以更加充分地理解,更加全面地提出,也更加容易解决与人类总体相关的种种大问题。似乎被视为当然的是,不同地区、不同文化和不同利益的代表,很难以同样的标准去度量下述领域:饮用水的供应与消费,保证鱼群的种类,保护臭氧层,反对暴力和恐怖主义,征税,分配发展和人道主义的援助,制止战争。然而,尽管已被精确界定的民主包含共享权力的意涵,但是,“共享”这个词更倾向于更大程度的经济与政治权力的集中,解决全球性问题的民主形式的正当性正处于危机之中。<br> 全球资本主义渗入独立的发展中国家的经济、社会和政治体制及其文化的机制是多方面的。其中某些方面相对于世界的所有地区来说都是共同的,另一些方面则随着不同地区所采取的策略不同而有所不同。国际贸易和投资的影响正在不断增长,这一点对每个地区来说实际上都是共同的;最为不同的就是这种贸易和投资的扩张在每个地区所影响的程度和范围。<br> 二战以来,国际贸易在全球范围内以飞快的速度增长。这部分归因于世界经济的增长,部分归因于与关贸总协定(GATT)的持续运行相联系的贸易壁垒的削减。尽管在这场全球性风暴中,一些发展中国家被甩在了后面,然而所有的国家都感觉到了它无处不在的影响。这些影响包括比较优势的开发和规模经济所带来的赢利;对其他国家生产的新产品和新技术的使用;由于新产品的可获得性而引起的人们消费口味的不断变化;通过进口而不断升级的竞争;对资本和中介产品的需求不断增加;以及由于对少数几种初级产品出口的依赖而导致的经济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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