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乔家大院在晋商中颇有名望。费李两位先生在这部影片里看到的尽是阴暗、荒淫和无耻。对此他们不禁感到了诧异。他们不约而同地谈到了乔家大院的大红灯笼,说乔家大院确实有大红灯笼,但是,这些大红灯笼都是用于喜庆节日,决不是如影片中所描写的老爷去哪房姨太太房中过夜,哪房就挂起大红灯笼来。乔家大院家规严明,不允许也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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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摘2
论抗战文艺的新启蒙意义
一
新启蒙运动并非是“五四”启蒙运动的简单再版,它是把-“五四”阶段上所提出的任务放到一个更高的基础上来给与解决。“五四”的新思潮含有一个重要意义:价值的重新估定。
那时有两个主摹的口号:第一是民主,第二是科学。可是目前的新启蒙运动却具有别种的意义,同时它也不同于一般资本主义社会的启蒙运动,由于中国是一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社会,因此它必须强调反对日本帝国主义的外来侵略。所以,新启蒙运动存有着它自己的特殊性。我们可以把它的中心内容总括到下面两点:
(一)民主的爱国主义。
(二)反独断的自由主义。
同时,在另一意义上来讲,它又必然的是一个大众化运动。
抗战文艺是文学上的新启蒙运动发展到现阶段的一个具体口号——也就是目前文艺运动的总目标,总方向。那意思是说它应该号召各派别的作家共同走到文艺抗战化这条路上来。
抗战文艺否定了普罗文艺阶段的绝对对立性和思想派别的宗派性。一般说来,普罗文艺是无产阶级的文学,但抗战文艺却是一个民族统一战线的文学运动。另方面,它与国防文艺也不同,因为抗战已成现实,所以抗战文艺也不仅仅是号召联合,同时更号召战斗。
最近,又有人提起“作家关系间的标帜”和“作品原则上的标帜”的划分;照他们的意思,抗战文艺仍是“作家关系间的标帜”而不是“作品原则上的标帜”。现在我们暂且不管这句话在本身有多少的语病,依上面的说法,抗战文艺只是作家在政治立场上的结合,而不是作为文艺运动的总口号,这种观点显然是错误的。因为即使作家在政治立场上结合了,假设他在作品上仍然写的是些封建的反动的内容,那我们也不能称为那些东西是抗战文艺,因为它实在对抗战毫无益处。所以,抗战文艺不仅是号召作家在政治立场上的结合的口号,同时它更是一个创作方向的文艺运动的口号。
自然,我们也不应该宗派地来理解这问题:以为只有新写实主义的作家才能写出抗战文艺,或者写不出抗战文艺的作家我们就要把他们当作汉奸来打击。其实抗战文艺是属于各阶层的,它的内容也是多方面的,假设一定要强迫别人放弃他们的阶级立场,那是过左的独断倾向,是与新启蒙运动的自由主义相矛盾的。——但,我说的也并不是所谓“广现实主义”的办法,叫人放弃“主义的门限”。我认为抗战文艺是有阶级性的,新写实主义的创作方法是抗战文艺的一支生力军,因为它能正确地反映现实把握住抗战的意识;不过,不应该把它夸张为“独占”的形式。而我们对于那些写不出抗战文艺的作家,只有诚恳地在工作中去影响和推动他们。关于这点,我们只有认清抗战文艺的联合阵线的意义性才能得到正确的结论。
我们应该更深刻的了解,新启蒙运动是目前思想文化上的一个范畴,抗战文艺只是这个范畴内的一部门,我们要时时注意它与其它部门的联系性。
二
抗战文艺的内容必然是理性的,作家在分析现实和把握主题的时候不应该作过火的估计。我们必须看清现实的发展,用正确的语言表达出来。
最近有人在利用旧形式的一篇文章里,甚至于这样地写道:“管教××把国亡”,“要把××一扫平”。这样的句子,走到另一错误的境地,对于抗战不能说是有利的。新启蒙运动所以提出理性这口号,实是它必须抑止无谓的感情冲动反对任何笼统的幻想,才能达到认识现实的道路。
同时,又有人在作品里表现了民族失败主义的倾向,这种毒害更加大了。这就在于对现实的把握还不够,但,假设没有理性,那么怎能看清现实呢?
因此,抗战文艺对于理性运动是不能放松的。
为了使抗战文艺能够走到一条更圆满的路上去,那么在自己的营垒里进行自我批判也是必要的。不过,我却不赞成最近一部分人所提出“抗战八股”的口号,我并不是说不应该反对公式主义,主要是这话含有抹杀意味,我们不应该对于犯有错误的抗战作品,抱着取消的态度。
另方面,自我批判也不限于只针对同一派别的作家,同时还要批判联合阵线里的各派别的作家。这样也许有人怀疑会影响到联合阵线的巩固,其实在批判中只要不武断,不宗派就决不会有恶劣的影响。只有在合理的批判中联合阵线才能巩固地生长,抗战文艺才能健全地展开。
记得前几天在一个报纸的副刊上看到一篇解释日苏问题的文章,那里面的大意是:日苏冲突的地点在张鼓峰,张鼓峰的意义就是战鼓打得最紧,到了最高峰的时候,所以结论日苏必战。这副刊的观点一向是相当公正的,但在这里,显然有着非理性的错误。对于这种错误,我们应该诚恳地批判它;要在批判中去号召这些作者对于主题的把握来一个理性运动。
其次,关于反对反动意识和封建伦理观念也是抗战文艺的一个莺要课题。目前有一个不可否认的事实,就是:大多数的人还是保存着封建的伦理观念,那么,假使拿反封建当做简单的教条,大刀阔斧地砍下去,无非惹起火众的反感。我们不能忘了大众还有一个更高级更重要的伦理观念:抗战。这是一个矛盾。所以我们要反对那些反动的伦理观念,只有把它放在更高级的伦理观念上给与解决,只有强调这点才能解决这个矛盾。
我们只有把握住这个结论,克制感情的滥用,发扬理性的精神,才能完成抗战文艺的反对反动伦理观念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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