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物理学家们不在形形色色的物理现象中间采取直接的行动．比如说，反而选定去推敲物质的性质，并且把一切问题都抛在一边要等到这个思辨性的问题找到了基本解答之后，那么，对于物理学来说，这将会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为什么心理学不以自然科学为榜样呢？它为什么顽固地坚持要在开始时就去做那些充其量也得等到将来才能完成的事情呢？大量的心理现象本身是如此地与其他现象截然不同，从而很可能对它进行独立的科学研究，而且假如我们真的决定要去从事这种研究而不受先人之见的影响的话，我们将出乎意料之外地最后回到心理学的基本形而上学的问题上面来，可是，那时我们将比今天我们所能做到的处于同它们更加接近的地位了。
今天的心理学有着极大的进展的可能性，这是一个不会搞错的事实。……这种进展是同我们关于一般哲学的性质和任务的观点的根本改革联系在一起的。认为哲学像各种科学一样必须从经验的基础出发的观点正在不断地取得广泛进展。甚至形而上学，它在某段时间内似乎不仅支配着一切科学，而且实际上在创造着科学，而现在它正在降到由亚里士多德早就给它划定了范围的地位，就是把它当作是以所有一切其他科学的成果作为它专门研究对象的一门科学的地位了。
然而，哲学本身越是存心开始去认知真实事件的领域，心理学就越能获得更大的重要意义和考虑。实际上，即使在过去，心理学作为一门哲学的学科，它至少在某一限度以内已表现为一种实验的科学。就这样，这个从前是唯心主义体系的一个由前夫或前妻所生的孩子，在我们的时代里却愈来愈走到最前面去了，而且只要形而上学作了多少退却，心理学就取得多少进步。我们几乎可以说，在现在，我们整个的哲学就是心理学。
然而，我们还不能宣称在心理学里面已经发生了任何根本的进展。心理学提供给我们的仍然只是没有秩序和没有相互联系的一大堆的事实资料而已。并且，为了发现这种秩序和相互联系，今天大多数哲学思想家所走的道路，似乎依旧很难适合于达到一个较好的目标。
展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