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篇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人性之善征矣。故以言征性善者,知性,乃知善不易以言征也。必及乎此而后得之。诚及乎此,则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道义之门启而常存。若乍见孺子入井而怵惕恻隐,乃梏亡之余仅见于情耳。其存不常,其门不启;或用不逮乎体,或体随用而流;乃孟子之权辞,非所以征性善也。
目所不见,非无色也;耳所不闻,非无声也;言所不通,非无义也。故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知有其不知者存,则既知有之矣;是知也。因此而求之者,尽其所见,则不见之色章;尽其所闻,则不闻之声著;尽其所言,则不言之义立。虽知有其不知,而必因此以致之,不迫于其所不知而索之。此圣学异端之大辨。
目所不见之有色,耳所不闻之有声,言所不及之有义,小体之小也。至于心而无不得矣;思之所不至而有理,未思焉耳。故日“尽其心者知其性”。心者,天之具体也。
知、仁、勇,人得之厚而用之也至,然禽兽亦与有之矣。禽兽之与有之者,天之道也。“好学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耻近乎勇”,人之独而禽兽不得与,人之道也。故知斯三者,则所以修身、治人、治天下国家以此矣。近者,天、人之词也;《易》之所谓继也。修身、治人、治天下国家以此,虽圣人恶得而不用此哉!
太虚,一实者也。故日“诚者天之道也”。用者,皆其体也。故曰“诚之者人之道也”。
无极,无有一极也,无有不极也。有一极,则有不极矣。“无极而太极”也,无有不极,乃谓太极;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行而后知有道;道犹路也。得而后见有德;德犹得也。储天下之用,给天下之得者,举无能名言之。日无极,人日至善,通天人日诚,合体用日中;皆赞辞也,知者喻之耳。喻之而后可与知道,可与见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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