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对起初极其强大的世界作斗争,同时又在革新者自己 之间作斗争,这既是原始基督教教徒的特点,也是社会主义者的特 点。这两个伟大的运动都不是由领袖们和先知们创造出来的(虽 然两者都拥有相当多的先知),两者都是群众运动。而群众运动在 起初的时候必然是混乱的;其所以混乱,是由于群众的任何思想开 始都是矛盾的,不明确的,无联系的;但是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先知 们起初在运动中还起着的那种作用。这种混乱表现为形成许许多 多的宗派,彼此进行斗争,其激烈至少不亚于对共同外敌的斗争。 在原始基督教是如此,在社会主义运动的早期也是如此,尽管这会 使那些在根本无统一之可能的情况下宣扬统一的好心的庸人感到 非常难过。<br> 难道国际是靠某种统一的教条联合起来的吗?恰恰相反。那 里有谨守1848年以前法国传统的共产主义者,而这些人又是带有 各种不同色彩的;有魏特林派的共产主义者和重整旗鼓的共产主 义者同盟中的另一种共产主义者,有在法国和比利时占优势的蒲 鲁东主义者,有布朗基主义者,有德国工人党,最后,还有一度在西 班牙和意大利占上风的巴枯宁无政府主义者,——而这还只是些 主要的集团。从国际建立时起,为了在各处彻底同无政府主义者 划清界限,至少在最一般的经济观点上能够达到统一,竟花费了整 整四分之一世纪的时间。而且这还是依靠了现代的交通工具,依 靠了铁路、电报、巨大的工业城市、报刊和有组织的人民集会才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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