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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行暮 : 宋光宗宋宁宗时代
0.00     定价 ¥ 55.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2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208153318
  • 作      者:
    虞云国
  • 出 版 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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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暗弱的君上,酷烈的党禁,轻率的战争,专擅的政治,污浊的吏风

  患有精神疾病的皇帝如何能君临天下,他又该如何谢幕?

  一代权相韩侂胄,为何要罢官朱熹,平反岳飞?

  富有批判精神的理学如何在愈演愈烈的思想整肃中争得正统,又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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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虞云国,浙江慈溪人,生于上海。

  上海师范大学人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中国宋史研究会理事。主要从事宋代历史与文献的研究。

  撰有《宋代台谏制度研究》《细说宋朝》《宋光宗宋宁宗》等专著;编撰《程应镠先生编年事辑》;主编《宋代文化大辞典》《中国文化史年表》;整理标校《文献通考•四裔考》等宋元古籍十余种。

  近年文史随笔编为《敬畏历史》《放言有忌》《从陈桥到厓山》《水浒乱弹》《书砦梁山泊》《三声楼读记》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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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从更广阔的历史视野来审视宋光宗、宋宁宗的统治:蒙古铁骑西征、南侵,无往不胜,西辽、花剌子模覆灭,西夏、金朝、高丽乞和......但南宋却完全缺乏现实危机感。后人读史至此,不能不为南宋扼腕和忧心。

  在某种意义上,每一个帝王就是他统治下那个时代的缩影。历史人物研究作为整个史学研究的有机构成部分,较之制度史、经济史等专业性很强的课题,其研究成果具有极广泛的读者覆盖面。本书选取宋光宗、宋宁宗两位知名度并不高的帝王作为研究对象,全面展示了南宋中期的政治社会问题,也分析了光宁两朝南宋走向衰微的历程和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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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近20年前,我已拜读虞云国先生《宋光宗 宋宁宗》的传记。深感此书是佳作,既有深入的研究和剖析,文笔流畅,又有颇强的可读性,具体分析了一个时代的专制政治,且有若干深刻的警句,耐人寻味。现在作者经过认真的增补和修订,撰成新作《南宋行暮——宋光宗宋宁宗时代》,其水平又上一层楼,突出表明了作者学识的进展,反映了其深邃的史家眼光和道义责任感。

  ——王曾瑜(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中国宋史研究会原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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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三 “政治日昏,孝养日怠”

  1.悍后李凤娘

  李皇后出身将家。绍兴十五年(1145)一天,她的父亲李道见有一只黑凤停息在军营前的大石上,心里感到奇怪。回家后,知道女儿就在这天出世,这才想起有凤来仪的吉兆,便以凤娘作为二女儿的名字。十几年后,李道出戍湖北,听说道士皇甫坦善于相人,便在府第招待他,让几个女儿逐个出来拜见。见到李凤娘,皇甫坦惊惶得不敢受拜,说:“这女孩将为天下母,我怎敢受她拜?”旁观者都以为他胡说八道,李道却联想到黑凤栖石的征兆,心中暗喜。

  皇甫坦的风鉴之术,连宋高宗都十分相信,允许他进宫谒见。大约在绍兴三十二年,皇甫坦出山入宫,高宗问他何事而来,他说:“做媒来。我为陛下寻得个好孙媳妇。”接着把李凤娘出生故事搬说了一通。李凤娘应召候选。同时入宫待选的还有皇太子妃钱氏之妹,其父便是两知临安府的钱端礼。宫禁内外之人都看好钱氏之妹,但高宗还是笃信皇甫坦的相术,为恭王聘了李凤娘。

  李凤娘虽长就天姿,却生性妒悍。乾道七年(1171)恭王立为皇太子,她也成了皇太子妃,性格越发骄横悍狠了。太子入居东宫,左右侍奉的宫女人数自然不能与恭王府同日而语。李凤娘受不了,经常在德寿宫与孝宗夫妇面前诉说太子左右的东长西短。高宗老大不高兴,与皇后吴氏谈话时后悔道:“毕竟武将之后。我被皇甫坦误了!”孝宗也好几次训斥她:“你应该学太上皇后的后妃之德。如再只管与太子争吵,我宁可废掉你!”

  孝宗只想镇慑住她,并不打算真废皇太子妃。李凤娘却又气又怕,认为这是太上皇后吴氏在挑唆。册立为皇后以后,李凤娘更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孝宗和谢皇后对太上皇帝高宗与太上皇后吴氏非常孝顺恭敬,相形之下,李氏却十分傲慢无礼,有时甚至乘着肩舆一直到重华宫内殿才停下。有一次,谢氏在谈话时提到这类事情,李凤娘竟恼羞成怒道:“我是官家的结发夫妻!”言外之意讥讽谢氏由嫔妃册为中宫的。在场的太上皇孝宗听到这种挑衅性回答,与太上皇后谢氏都怒不可遏。他事后想起内禅前夕黄洽的忠告,真的萌生了废黜李凤娘的念头。他把自己信得过的故相老臣史浩召入重华宫,私下与他谈起自己的打算。史浩坚决以为不可行。或许认识到废后会引起政局风波,这事终于作罢。但李皇后对孝宗和太上皇后谢氏的怨怼却越积越深。

  光宗即位不久,就心脏不好。太上皇既担忧又关心,从民间搞到了秘方,合了一大丸,据说服了心病即可痊愈,准备派人送去,又恐李皇后截留,便打算光宗每月四朝来问安时面交给他。大内宦官原就企图制造三宫摩擦,好让皇帝无暇萌生“尽诛此曹”的念头,便对李皇后说:“太上合了一大丸药,只等官家过宫便赐药给他。万一有意外,可怎么向祖宗、社稷交代啊!”李皇后听说太上皇不同意立嘉王为皇太子,却属意于嘉国公,不能不多一份心眼,就派人去打探,果然有药准备着,便衔恨在心,以为太上皇也太狠心。

  李皇后决定为儿子博一次,也投石问路摸一下虚实。不久,恰有内宴,她突然当面向太上皇提出,请立嘉王为皇太子。孝宗自有考虑,没立即表示同意。李凤娘立马发作:“我,是你们用六礼堂堂正正聘来的;嘉王,是我亲生的,为什么不能立为皇太子?”太上皇勃然大怒。光宗没有作声,他明白皇后的用心,也知道太上皇不会轻改主意的。

  内宴不欢而散后,李皇后一手拉着嘉王,一手抹着眼泪,把丸药的事与不立皇太子拉扯在一起,向光宗哭诉:“寿皇不同意立嘉王,就是想废你;给你服那颗大丸药,就是让嘉国公好早点继位。”光宗受禅后,颇感贵为皇帝也并不如原先想象那样能随心所欲。重华宫的太上皇、慈福宫的太皇太后虽不过问朝政,但一个父亲,一个祖母,自己每一句话语,每一个举措,都必须看太母的脸色,听寿皇的教训,老大不自由。尤其太上皇,总让他感到有一种父亲对儿子的威慑。对太上皇执意让魏王之子嘉国公作为自己皇位的继承人,光宗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火,现在一听皇后的挑唆,也有点信以为真了。

  光宗即位后,妃嫔也多起来了。宋代后宫之制,凡封郡夫人以上才有独立的房院。绍熙时,自立房院的嫔嫱有黄贵妃、张婉仪、武才人、潘夫人、符夫人、大张夫人与小张夫人,最受恩宠的要数黄贵妃。早在淳熙后期,太上皇高宗见皇太子身边没有侍姬,就把黄氏赐给了他。光宗一即位,除册立皇后李凤娘外,还进封黄氏为贵妃。他把宫中收藏的扬无咎名画《红梅图》赐她,还在画上题诗一首:

  去年枝上见红芳,约略红葩傅浅妆。

  今日亭中足颜色,可能无意谢东皇?

  以红梅喻贵妃,以东皇自况,过去你红葩浅妆,今天在我东皇照拂下,你位至贵妃,颜色十足,还不谢我吗?调笑中透漏出对贵妃的昵爱。

  在妃嫔队中,皇帝“朝咏暮吟看不足,羡他逸蝶宿深枝”,对黄贵妃尤其专宠,李凤娘自然妒火中烧,开始不择手段地报复。一天,光宗在洗手时见宫女端盥盆的双手嫩如柔荑,白似凝脂,愉悦之下,大感兴趣。几天后,皇后派人送来一具食盒,打开一看,皇帝差点吓昏过去,食盒内盛放的竟是那宫女雪白的双手。

  绍熙二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按惯例,光宗将主持即位后首次祭天地的大礼。宋代祭天地前,皇帝、宗室必须在前一天享太庙,受誓戒,而皇帝受誓戒后不能入住后宫,必须夜宿南郊青城的斋宫。李皇后就在大礼前一天虐杀了黄贵妃,派人去通报了贵妃“暴死”的消息,自己到玉津园散心去了。光宗在斋宫接到禀报,又惊骇,又愤怒,他绝不相信活生生的黄贵妃会一天之间无疾暴卒,猜想必是李凤娘下的毒手。但明天是祭祀大典,他不能违背历代礼制赶回后宫看个究竟,便哭泣个不停。

  郊祀大礼在下半夜丑时七刻(即二十七日凌晨三时左右)开始。这时,星月当空,夜色清澄。光宗一夜泪流不止,怀疑黄贵妃是否真死了。但这时,他只能强打起精神,进入指定的位置,穿戴上衮冕,拿起大玉圭,准备主持大礼。

  忽然,狂风骤起,把祭坛上灯烛全数吹灭,祭坛顿时漆黑一片。转眼间,一两朵将熄未灭的火苗被狂风猛地吹向了周围的帘幕,帘幕扑剌剌倾倒下来,火舌却狂窜起来,蔓延成势不可挡的大火。光宗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吓呆了。在场的陪祀人也都被狂风烈火惊退了。瞬间,大雨夹杂着冰雹劈头盖脸地打下来,夜黑如墨,风火雨雹之中,众人都自顾不暇,也无法前往救驾了。

  不一会儿,天色霁晴,大火已被豪雨扑灭。曙光微熹中,玉帛牲牢狼藉遍地,连祭祀用的镇圭也不知去向了。郊礼已无法进行。内侍们这才把吓懵了的光宗扶上车驾,送回大内。昨天,接到黄贵妃暴死的噩耗,今天又受到大惊吓,光宗自“以为获罪于天,且惮寿皇谴怒,忧惧不宁”,“震惧感疾”,患上了精神分裂症。

  皇帝被送回大内,黄贵妃的死因大白。但光宗对悍后无可奈何,得知真相只能咬牙切齿,精神病彻底发作。实际上,精神病遗传因子早就潜伏在光宗的体内,平日一无节制地酗酒,再加上震惊与恐惧的双重猛击,病情来势汹汹,“噤不知人,但张口呓言”。

  内侍驰报北内,太上皇帝孝宗与太上皇后谢氏连夜赶来探视,见光宗虽已睡去,却仍满口臆语。孝宗既担心,又气愤,便把李皇后喊来。李凤娘与亲信内侍大约隐瞒了虐杀贵妃事,只说皇帝饮酒过度而骤然发病的。太上皇大声训斥道:“你不好好照顾皇帝,反使他病到这等地步,全不顾宗庙社稷之重,”愤怒至极时扔下一句话:“万一好不了,就族灭你李家!”

  太上皇准备回时,光宗醒了,听内侍说寿皇在,便矍然而起,惊怖地下榻叩头,请罪不已。孝宗慰解再三,仍不能使他释怀。回北内后,孝宗坐卧不安,又把丞相留正召来责备:“我让你任相,却不强谏,你干些什么事?”留正说:“不是不谏,没奈何皇帝不听。”孝宗说:“今后你须苦谏。皇帝如不听纳,他来问安时,我再好好劝他。”

  光宗这一病可真不轻,太上皇在重华宫焚香祝天,祈祷儿子早日病愈。大约半个月后,他的病情才有所好转。照例,冬至有大朝会,这种大朝会一年仅举行三次,即元日、五月初一与冬至日。但皇帝病得连迈脚登楼都不行,只能免了。病情稍愈后,李皇后哭诉说:“我劝官家少喝酒,就是不听。近来你病了,寿皇几乎打算族灭我李家。我李家有什么罪过?”接着又把太上皇对留正说的话歪曲走样地搬弄了一番:“听留正得到圣语说:如再过宫,一定要留住官家,不让还宫。”精神分裂症病人,本就容易妄想别人暗算自己,光宗听了李凤娘这番话,再与她此前挑唆的丸药、废立等谣言串连起来,自此而后始终担心太上皇要害他、废他,内心深处视每月四朝重华宫为畏途险径,总千方百计地找寻借口,推延日期,于是导致了持续数年的过宫风波。

  2.一个精神病者主天下

  郊礼以后的第15天,光宗才在内殿召见宰执大臣,他的病已不可能真正痊愈。再过半个多月,就是绍熙三年正月初一,照例应是正旦大朝会,也因皇帝有病取消了。而一月四朝重华宫的仪式,只能请宰执前往代行恭谢之礼。开春以后,病情稍有好转,光宗才恢复升延和殿听政,但五月一日大朝会,还是未能如期举行。其后,皇帝虽勉强听政,但大朝会却只在绍熙五年元日举行过一次,其他都付阙如。即便听政,他对臣下也经常“目瞪不瞬,意思恍惚”。从绍熙二年岁末起的两年多里,就由这样一个精神病患者君临天下的。

  光宗的病情时好时坏,倒使李皇后更有机可乘,自绍熙三年后,政事多决于李皇后。不过,她对大政实在没有多大兴趣与能耐,只是一味为娘家大捞好处。宋代遵循汉朝非刘氏不王之制,开国以后,即便追赠王封也不轻用于外戚,李皇后却封李家三代为王,两个侄子都官拜节度使。绍熙三年十一月,李凤娘再次归谒家庙,推恩亲属26人,172人授为使臣,连门客都荫补为官,恩荫之滥为南宋以来所仅见。李氏家庙僭越规制,防护之兵居然比赵氏宗庙还多。这一切当然都以光宗的名义颁布诏旨的。

  对皇帝受制于悍后,臣下不是没有劝谏。据《宋史·罗点传》,有一天,光宗在便殿召对他,罗点问:“近来,朝廷内外都相传,说陛下内有所制,不能遽出,因而沉湎酒色,不恤政事,确有这等事吗?”罗点是东宫旧僚,才敢以“内有所制,不能遽出”,来暗指光宗受制于皇后。光宗答道:“没这事。”罗点见皇帝不愿正面承认,只得转而进谏道:“我原就知道陛下不会不恤政事的。宫禁之间或有拂心乱意的事,姑且借酒自遣罢了。乡下老百姓,闺门有不顺心事儿,还纵酒解闷呢!不过,人主君临天下,这心应像青天白日,风雨雷电过后,湛澈清明。怎能容许再有纤芥尘垢停留在天日上呢?”

  绍熙五年初,起居舍人彭龟年进呈自编的《内治圣鉴》,光宗问了书的大旨,说:“祖宗家法最善,汉唐所不及,待外戚尤严。”接着,他看了龟年的《进书札子》,又说:“祖宗待外戚最严,此处便不可容易坏了。”龟年道:“祖宗不轻委外戚权任,也是爱养亲戚之道。我这书大抵对女谒、宦官防之最严,这些人见了,恐怕不会让陛下经常阅读的。”光宗说:“不至于这样。”但光宗在神智正常的绍熙初政时,就基本上受制于李氏,何况如今患了精神病。罗、彭的进谏对皇帝来说,犹如马耳东风,至多换来口不由衷、言不符行的应答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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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目 录

  新版自序

  初版前言

  第一章 两朝内禅

   一 淳熙内禅

   二 绍熙初政

   三 “政治日昏,孝养日怠”

   四 又一幕内禅闹剧

  第二章 庆元党禁

   一 从风起青蘋到轩然大波

   二 伪学逆党之禁

   三 韩侂胄专政

  第三章 从开禧北伐到嘉定和议

   一 以“恢复”的名义

   二 开禧北伐

   三 诛韩与议和

  第四章 因循苟且的十七年

   一 嘉定更化

   二 在中原变局前束手无策

   三 史弥远专政下的嘉定政治

   四 宁宗的晚年

  附录1 南宋光宗宁宗时代简表

  附录2 征引古籍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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