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树越来越大,那么向后拉杆直到你看见蓝色。”
这些是我从我父亲那里得到的飞行圣经的第一条,接下来是“赶紧拉起来不然我们都要死了”。
父亲当时是名商人,也是名娴熟的工程师,他为美国太空总署(NASA)设计太空船的驾驶舱仪表,同时也为阿拉斯加输油管道设计流量计。他还是一名退役的海军陆战队战斗攻击机飞行员,所以飞行一直是我家的传统。我的父辈出过几位将军,其中一位是内战期间的同盟军骑兵军官。我的曾祖父曾与老罗斯福总统在古巴的圣胡安山并肩战斗过。还有一位父辈只是因为忍受不了老婆的唠叨而跑到法国参加了第一次世界大战。
尽管家庭组成和传统摆在那里,但是父亲并没有强迫我进入军队,事实上我上了大学,并成为一名建筑师。飞行只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而已。操纵一架漂亮的飞机让它离开地面,做出炫酷的特技动作,然后安全地降落也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人类天生不能飞,而且大多数人没法学习飞行,所以我喜欢飞行时那种自由的感觉,现在也是如此。但是战斗机飞行员因为事务繁杂,无法深入感受飞行的美妙,不过从你进入天空的那一刻起,不管你有没有空欣赏,它也会如影随形地跟着你。
后来我发现飞行其实是一个泡妞的好方法。假设你是一位姑娘,1号男嘉宾请你去吃饭和看电影,这感觉还不错。但是如果2号男嘉宾跟你说“嗨—我们先去天上待一阵,然后再下来吃晚饭怎么样?”
是的,她跑不掉的。
我上大学的第二年,一些人和事触动了我的内心,让我立志成为一名专业的飞行员。而在两年前,我还在从事建筑工作,我非常喜欢建筑设计带来的创造感。但我必须做出决定—如果我准备参军并且立志成为一名军官,那我就得立马离开当下的环境,接受为期18个月的痛苦训练。那么,我究竟是要每天打着领带在办公室里一坐就是40年,还是投最猛的炸弹开最快的飞机?
感觉根本不是选择题,对不对?
1986年的春天,我用4年的时间完成了5年的学业,留下了足够的时间,所以我可以保留我的本科飞行员训练(UPT)资格。这是一所最基础的空军飞行学校,但只开放给通过了身体和精神层面筛选的现役军官。20世纪80年代后期,有5座空军基地用来筛选未来的飞行员。我曾经面临这样的选择:等待9个月,然后前往亚利桑那州阳光明媚的威廉姆斯空军基地(Williams AFB);或者在5个月内前往俄克拉荷马州的万斯空军基地(Vance AFB)。当时我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对于未知充满了急切的渴望,所以我选择了后者。你知道居住在中西部那种无名之地是什么感觉吗?万斯空军基地所在的俄克拉荷马州小镇伊妮德(Enid)便是答案,它简直和电影《浑身是劲》(Footloose)①里的那座小镇如出一辙。不开玩笑,那里直到1987年才可以合法跳舞。
参加本科飞行员训练的人几乎都和我一样,都是来自高等院校的新晋少尉,有的来自空军学院,有的来自空军军官候补学校。我们会被几个委员会依次筛查,他们会仔细地审核我们的背景。这其中包括我们的文化成绩、运动水平、推荐信,以及发型。除此之外,还有身体检查、眼科检查和心理评估,以及全面的笔试和面试。这仅仅是成为一名现役军官而非飞行员所要面对的项目。参选的近7万人中大多数折在了这些项目里,被迫进入后勤支援领域,只能从事类似机务之类的工作。此外,还有一些额外的测试项目来阻碍你成为飞行员,特别是那些测试你有没有飞行天赋的项目,它们会让你觉得自己真的很笨拙。在7万人中只有1万人能够成为飞行员,而战斗机飞行员只有3千人。
所以,假设你以足够高的分数通过了这些测试,你基本已经半条腿跨入行了。但你最终能得到的,只是一枚带有银色翅膀的空军飞行员勋章而已。与一般的行当相反,这里没人关心你是哪儿的,你父亲是谁,你从哪儿毕业的,这些都不重要。空军飞行员训练就是要磨灭你的梦想和希望。我几乎见过所有被淘汰的人:有在工程学位上拥有4.0平均学分绩点的学院派;有在参训前就积累了上千飞行小时的民航飞行员。但他们都不能好好地驾驶战斗机起降。
所以,要么你熬得住,要么你滚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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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汉普顿的战斗机飞行员生涯如此精彩,我们也许再也不能看到比这更刺激的战斗机飞行员故事了。
——美国《纽约时报》
仿佛置身战斗机座舱,近距离看现代空战。丹·汉普顿是一名文笔生动的作家,更是一名性格张扬的飞行勇士,这是一本伟大的书籍。
——美国《书单》杂志
本书会让你肾上腺素激增。如果你爱动作电影式的现代战争故事,那请绑好你的安全带,并准备好承受战斗机剧烈机动带给你的过载感受!
——英国二战史作家 亚历克斯·克肖
本书简直太棒太经典了!丹·汉普顿笔下那激动人心的战斗任务让我无法停止阅读,他捕捉到了驾驶战斗机飞行的本质。
——前美国空军准将 大卫·L. 穆迪
丹·汉普顿用令人惊叹的文笔为我们呈现出美国空军战斗机飞行员的文化。
——现代防务作家泰勒·罗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