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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人间食粮(1947年诺贝尔奖获奖者作品,李玉民经典全译本,萨特、加缪的精神导师)
0.00     定价 ¥ 39.8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05735897
  • 作      者:
    [法]安德烈∙纪德
  • 译      者:
    李玉民
  • 出 版 社 :
    中国友谊出版公司
  • 出版日期:
    2018-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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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947年诺贝尔奖获奖者作品,李玉民经典全译本,新增10000字导言!萨特、加缪的精神导师,享誉世界的文坛巨擘!一部追求快乐的宣言书!


★内外双封面,装帧精美,高端大气!进口超感滑面封面纸;内文典雅白云胶版纸,环保清香!


★版式疏朗,字体优美,设计唯美,是您书架上的颜值担当。回归阅读,回归文学本身!


★他为我们活过的一生,我们只要读他的作品便能重活一次。纪德是个不可替代的榜样,因为他选择了变成他自身的真理。

——萨特


★为了他广泛的、有艺术质地的著作,在这些著作中,他以无所畏惧的对真理的热爱,并以敏锐的心理学洞察力,呈现了人性的种种问题与处境。

  ——诺贝尔文学奖颁奖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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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安德烈•纪德(1869—1951),法国作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1893年,纪德开始在北非旅行,在阿尔及尔与奥斯卡•王尔德结识,后来又到过德国、意大利、土耳其、希腊等国家。纪德启发了加缪、萨特等一批作家,他广泛关注宗教、爱情、家庭、性、政治等各类问题,热烈歌吟解放与自由,是整个现代西方文学史、思想史上极重要的人物之一。主要作品有小说《窄门》《田园交响曲》《背德者》《人间食粮》《伪币制造者》等。

纪德于1942年离开法国前往非洲,直到二战结束一直居住在那。在1947年,他获得诺贝尔文学奖。1951年2月19日,纪德逝世。次年,天主教将他的作品列入禁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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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人间食粮》是纪德游历北非和意大利之后,以路上的漫游为线索,以虚拟的女神为倾诉对象,描摹异国风情,抒发人生感怀,糅合传统的短诗、颂歌、旋曲等形式写成的一连串富有诗意的断想。在书中,纪德用炽热之情呼唤用脚去丈量大地,用文字表达真实的感受。他蔑视传统道德,提倡个人行为自由,尤其强调人对自然对人生的强烈感受,并以这种感受作为精神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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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第一篇


我这懒散的幸福,长期昏睡,现在醒来了……

——哈菲兹


纳塔纳埃尔,不必到别处寻觅,上帝无所不在。天地万物,无一不表明上帝的存在,但无一能揭示出来。

我们的目光一旦停留在一件事物上,就会立刻被那事物从上帝身边引开。


别人纷纷发表著作,或者钻研工作,而我却相反,漫游了三年,力图忘掉我所博闻强记的东西。这一退还学识的过程,既缓慢又艰难;不过,人们所灌输的全部知识,退还了对我更有裨益:一种教育这才真正开始。

你永远也无法明了,我们做了多大努力,才对生活发生了兴趣;而生活同任何事物一样,我们一旦感兴趣,就会忘乎所以。

我往往畅快地惩罚自己的肉体,只觉得体罚比错失更有快感:我沉醉其中,因不是单纯犯罪而得意扬扬。抛开优越感吧,那是思想的一大包袱。


我们总是举足不定,终生忧烦。如何对你讲呢?细想起来,任何选择都令人生畏,连自由也是可怕的,如果这种自由不再引导一种职责的话。这是在完全陌生的国度选择一条路,每人都会发现自己的路,请注意,只适用于自己;即使到最鲜为人知的非洲,找一条最荒僻的路径,也没有如此难以辨识。……有吸引我们的一片片绿荫,还有尚未枯竭的清泉幻景……不过,还是我们的欲望所至之处,才会有清泉流淌;因为,只有当我们走近时,那地方才成形存在,只有当我们行进时,景物才在周围逐渐展现;远在天边,我们一无所见,即使近在眼前,也仅仅是连续不断而变幻不定的表象。

如此严肃的话题,为什么用起比喻来了呢?我们都以为肯定能发现上帝,然而,唉!找见上帝之前,我们却不知道面向何方祈祷。后来,大家才终于想道:上帝无处不有,无所不在,哪里却又寻不到,于是就随意下跪了。

纳塔纳埃尔,你要仿效那些手擎火炬为自己照路的人。

你无论往哪儿走,也只能遇见上帝。——梅纳尔克常说:“上帝嘛,也就是在我们前边的东西。”

纳塔纳埃尔,你一路只管观赏,哪里也不要停留。你要明白,唯独上帝不是暂存的。


关键是你的目光,而不是你目睹的事物。


你所认识的一切事物,不管多么分明,直到末世也终究与你泾渭分明,你又何必如此珍视呢?


欲望有益,满足欲望同样有益,因为欲望从而倍增。实话对你讲吧,纳塔纳埃尔,古有渴求之物一向是虚幻的,而每种渴求给我的充实,胜过那种虚幻的占有。


纳塔纳埃尔,我的爱消耗在许多美妙的事物上;我不断为之燃烧,那些事物才光彩夺目。我乐此不疲,认为一切热衷都是爱的耗散,一种甜美的耗散。

我是异端中的异端,总为各种离经叛道、思想的深奥隐晦和抵牾分歧所吸引。一种思想,唯其与众不同,才引起我的兴趣。我甚至从自身排除同情心;所谓同情心,无非是承认一种通常的感情。

纳塔纳埃尔,绝不要同情心,应有爱心。


要行动,就不必考虑这行为是好是坏。要爱,就不必顾忌这爱是善是恶。


纳塔纳埃尔,我要教会你热情奔放。


人生在世,纳塔纳埃尔,与其平平安安,不如大悲大恸。我不要休息,但求逝者的长眠,唯恐我在世之时,未能满足的欲望、未能耗散的精力,故世后又去折磨我。我希望在人世间,内心的期望能够尽情表达,真正的心满意足了,然后才完全绝望地死去。

绝不要同情心,纳塔纳埃尔,应有爱心。你明白这不是一码事,对不对?唯恐失去爱,我才对忧伤、烦恼和痛苦抱有同感,否则的话,这些我很难容忍。各人的生活,让各人操心去吧。


(今天写不了,谷仓里有个机轮总在运转。昨天我看到了,正打油菜籽,只见糠秕乱飞,籽粒滚落在地。尘土呛得人透不过气来。一个女人在推磨,两个漂亮的小男孩,光着脚丫在收菜籽。

我潸然泪下,只因无话可说了。

我明白,一个人除此再也无话可说的时候,就不能提笔写东西。但我还是写了,并就这同一话题写下去。)

* * *

纳塔纳埃尔,我很想给你一种谁也没有给过你的快乐。这种快乐,我本人倒是拥有,但不知如何给你。我希望与你交谈比谁都更亲切。我希望在夜晚这样的时刻到你身边:你翻开又合上一本本书,要从每本书里寻求更多的启示,你还在期待,你的热情自觉难以撑持而要转化为忧伤。我只为你写作,只为这种时刻写作。我希望写出这样一本书:你从中看不到任何思想、任何个人激情,只以为看到你本人热情的喷射。我希望接近你,希望你爱我。

忧伤无非是低落的热情。


每个生灵都能赤身裸体,每种激情都能丰满充实。

我的种种激情像宗教一般敞开。你能理解这一点吧:任何感觉都是一种无限的存在。


纳塔纳埃尔,我要教会你热情奔放。

我们的行为依附我们,犹如磷光依附磷。这些行为固然消耗我们,但是也化为我们的光彩。

我们的灵魂,如果说还有点价值,那也是因为比别的灵魂燃烧得更炽烈。

我见过你哟,沐浴在晨曦中的广袤田野;我在你的清波里沐浴过哟,蓝色的湖泊;清风的每一次爱抚,都令我喜笑颜开。纳塔纳埃尔,这就是我不厌其烦要向你絮叨的。纳塔纳埃尔,我要教会你热情奔放。

假如我知道更美的事物,那也正是我对你讲过的——当然要讲这些,而不是别的事物。


你没有教我明智,梅纳尔克。不要明智,要爱。


纲塔纲埃尔,我对梅纳尔克的感情超出出了友谊,接近于爱情。我对他爱如兄弟。

梅纳尔克是个危险人物,你可要当心;他那个人哪,智者们纷纷谴责,孩子们却无一惧怕。他教孩子们不要再仅仅爱自己的家,还逐渐引导他们脱离家庭,让他们的心渴望酸涩的野果,渴求奇异的爱情。啊!梅纳尔克,我本想还同你走别的路,一起漫游。可是你憎恶怯懦,力图教我离开你。

每人身上都有各种特殊的潜力。假如过去不是往现时投射一段历史,那么现时就会充满所有未来。然而可惜的是,独一的过去只能标示独一的未来,它将未来投射到我们面前,好似投射在空间一个无限的点。

永远不做无法理解的事情,方是万全之策。理解,就是感到自己胜任愉快。尽可能肩负起人道的责任,这才是良言正理。


生活的不同形式,我看对你们全是好的。(此刻我对你说的,也是梅纳尔克对我讲的话。)

凡是七情六欲和道德败坏的事,但愿我都体验过,至少大力提倡过。我的全身心曾投向所有信仰,有些夜晚我狂热极了,甚至信仰起自己的灵魂来,真觉得它要脱离我的躯体。——这也是梅纳尔克对我讲的。

我们的生活展现在面前,犹如满满一杯冰水,这只附着水汽的杯子,一个发高烧的病人双手捧着,想喝下去,便一饮而尽,他明明知道应当缓一缓,但就是不能将这一杯甘美的水从唇边移开:这水好清凉啊,而高烧又令他焦渴难耐。



啊!我多么畅快地呼吸夜晚寒冷的空气!啊!窗棂啊!月光穿过迷雾流泻进来,淡淡的恍若泉水——仿佛可以畅饮。

啊!窗棂啊!多少次我贴在你的玻璃上,冰一冰额头;多少次我跳下滚烫的床铺,跑到阳台上,眺望无垠静谧的苍穹,心中的欲火才渐渐烟消雾散。

往日的激情啊,你们致命地损耗了我的肉体。然而,崇拜上帝如果没有分神的时候,那么灵魂也会疲惫不堪!

我崇拜上帝,执迷到了骇人的程度,连我自己都觉得浑身不得劲。

“灵魂的虚幻幸福,你还要寻觅很久。”梅纳尔克对我说。

最初那段日子,心醉神迷而又狐疑——那还是遇见梅纳尔克之前——接着又是一个焦急等待的阶段,仿佛穿越一片沼泽地。我终日昏昏沉沉,睡多少觉也不见好。吃完饭我倒头就睡,睡醒了更觉得疲乏,精神迟钝麻木,真要化作木雕泥塑。

生命隐秘的活动,潜在的运行,未知物的萌生,艰难的分娩,昏睡,等待;同样,我像虫蛹,处于睡梦中,任由新生命在我体内成形。这新生命就将是我,同原来的我不相像了。光线仿佛要透过层层绿水和繁枝密叶,才照到我身上,只觉得浑浑噩噩,麻木不仁,就像喝醉了酒,又像极度昏迷。“噢!”我哀求道,“但愿急性发作,大病一场,让我疼痛难忍吧!”我的脑海阴云密布,风雨交加,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万物只待闪电劈开气鼓鼓的乌黑天盖,让碧空露出来。

等待哟,还要持续多久?等待过后,我们又剩下什么赖以生存呢?“等待!等待什么啊!”我高声疾呼,“难道还有什么东西,不是我们自身的产物吗?我们自身的产物,难道还会有我们不了解的东西吗?”

阿贝尔出生,我订了婚,艾里克的去世,把我的生活打乱了,可是,我的麻木状态非但没有结束,反而日甚一日了,就好像这种麻木状态,恰恰是我的纷乱思绪和优柔寡断造成的。我真想化为草木,在湿润的土壤里长眠。有时我也暗自思忖:也许会苦极生乐;于是我就劳乏肉体,以求精神解脱。继而,我重又沉沉大睡,就好像热得发昏的婴儿,大白天让人安置在闹室里睡觉。

睡了许久,我才从悠远的梦中醒来,浑身是汗,心怦怦狂跳,头脑依然昏昏沉沉。百叶窗紧闭,天光从下面的缝隙透进来,在白色天棚上映现草坪的绿幽幽反光。这暮色的幽光,是唯一令我惬意的东西,就好比一个人久处黑暗笼罩的洞穴,乍一走到洞口,忽见叶丛间透射过来的水色天光,微微颤动,是那么柔和而迷人。

家中的各种响动隐约传来。我又渐渐恢复神志,用温水洗了洗脸,依然无情无绪,便下楼走到花园,坐在长椅上,无事可干,只等夜晚降临。我一直疲惫不堪,不想说话,不想听人说话,也不想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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