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高级检索
高级搜索
书       名 :
著       者 :
出  版  社 :
I  S  B  N:
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九个人
0.00     定价 ¥ 39.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7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44767842
  • 作      者:
    张新颖
  • 出 版 社 :
    译林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8-06-01
收藏
产品特色
编辑推荐

※ “新文化晨曦时刻的儿女,那么一些难以抹平的个体,经历各自曲折跌宕的人生。”
继《沈从文的后半生》《沈从文的前半生》之后,《九个人》是复旦大学教授张新颖又一部人物传记力作。这本小书讲述了沈从文、黄永玉、贾植芳、路翎、穆旦、萧珊、巫宁坤、李霖灿、熊秉明这九个人各自独立又息息相通的命运。
※ “这九个人的故事,自然交织进二十世纪中国的大故事;与此同时,却并未泯然其中,他们的故事不只属于大故事的动人篇章,更是独自成就的各个人的故事。”
《九个人》依然在探讨个人和他身处的时代、社会可能构成的复杂关系。虽然在二十世纪中国,个人的力量过于弱小,“不过弱小的力量也是力量,而且隔了一段距离去看,你可能会发现,力量之间的对比关系发生了变化,强大的潮流在力量耗尽之后消退了,而弱小的个人从历史中站立起来,走到今天和将来”。它历经千劫而不毁,还活在今天,还活在当下的文学身上。这种生命力,不仅是说它自身的生命力,更是说它具有生育、滋养的能力,施之于别的生命。
※张新颖的语言表达沉郁顿挫,充满内在的情感张力。他将生命参与到所要讲述的九个人的心灵历程中,与他们的内部世界进行着沟通,“他是在朴素地表达内心的过程中感觉到表达的焦虑,而这种焦虑恰恰缘于他将自己的内心放进了作品中,在作品中探索、历险、挣扎、痛苦、欢乐”。

展开
作者简介

张新颖 ,
一九六七年生于山东,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曾获得第四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文学评论家奖、第一届当代中国文学批评家奖、第六届鲁迅文学奖、第十届国家图书馆文津图书奖等多种奖项。
主要作品有:中国现代文学研究著作《二十世纪上半期中国文学的现代意识》《沈从文的前半生》《沈从文的后半生》《沈从文九讲》《沈从文与二十世纪中国》等;
当代文学批评集《栖居与游牧之地》《双重见证》《无能文学的力量》《置身其中》《当代批评的文学方式》等;
随笔集《迷恋记》《有情》《风吹小集》《读书这么好的事》等。

展开
内容介绍

新文化晨曦时刻的儿女,那么一些难以抹平的个体,经历各自曲折跌宕的人生。
继《沈从文的后半生》《沈从文的前半生》之后,《九个人》是复旦大学教授张新颖又一部人物传记力作。这本小书讲述了沈从文、黄永玉、贾植芳、路翎、穆旦、萧珊、巫宁坤、李霖灿、熊秉明这九个人相异而相通的命运。
除了沈从文,其他几位大致可以看作一代人——出生在一九一〇年代至二〇年代前几年之间,到三〇、四〇年代已经成长甚或成熟起来。他们不同于开创新文化的一代,也不同于之后的一代或几代。他们区别性的深刻特征,是新文化晨曦时刻的儿女,带着这样的精神血脉和人格底色,去经历时代的动荡和变化,去经历各自曲折跌宕的人生。
这九个人的故事,自然交织进二十世纪中国的大故事;与此同时,却并未泯然其中,他们是那么一些难以抹平的个体,他们的故事不只属于大故事的动人篇章,更是独自成就的各个人的故事。

展开
精彩书评
  他很平和,他也很低调,但是我觉得他确实会,从他的写作也能看出来,他确实会做让你很意外的事情。在我们熟悉的新颖老师内心深处,我觉得是藏着一个很不同的新颖老师。而且这个很不同的新颖老师的存在,可能也是他多方面创作力的一个源泉。
  ——李敬泽

  新颖是一个读书人、教书人,也是一个写书人,但是新颖事实上更多的像一个少年,就像他写的游泳的少年一样。他早期评论的成名作也是写那个少年形象,游荡的感觉。
  ——施战军

  张新颖不是那种以知识和名词来言说的批评家,他是将生命参与到批评的对象中,与批评对象沟通、与个人的生命经验沟通的批评家,他的不流畅不是知识症结在文字中,他是在朴素地表达内心的过程中感觉到表达的焦虑,而这种焦虑恰恰缘于他将自己的内心放进了作品中,在作品中“探索、历险、挣扎、痛苦、欢乐”。
  ——周立民

  幸运的是,作者张新颖并没有采取这样传统的传记写作方式,而是尽力地去感同身受,还原这位文学大家的柔软、细腻、敏感、浪漫,把读者放到故事发生的时刻,去跟主人公一起矛盾、纠结、痛苦、消沉。因为他的一生,重要的不在于轨迹,而在于每一次与外界碰撞中产生的火花,不论好的还是坏的。
  ——任冠青

  在新颖指尖流出的文字中,常常可见一种内在的迟疑,恰恰因为这种迟疑,他能洞见文学中常被忽略的欲说还休的、难以言传的精神律动…在新颖的学术研究中,非常重视细节,他时常痴迷于钩沉一鳞半爪的历史掌故,但是对这些历史片段的实证分析,吸引他的并非史实本身,而是背后那些曾经活跃的生命轨迹。
  ——黄发有
展开
精彩书摘
  沧溟何辽阔,龙性岂易驯
  ——琐记贾植芳先生
  一
  贾植芳先生有一对闲章:“洪宪生人”、“秦坑余民”。“秦坑余民”的意思不用说了,由此可知,这对闲章是先生历经那场大劫难之后所刻;“洪宪”是袁世凯称帝的年号,贾先生出生在一九一六年,也就是所谓的“洪宪”元年。这样一算,就快到先生的九十大寿了。之所以还要算一算,是因为平常确实习惯了先生的“年轻”,不特意去想,不觉得先生已经这样“老”了;再一算,我从入贾先生的门,到现在,也已经十五年了。
  我能够成为贾先生的学生,说起来,多少得感谢年少时的任性。一九八九年上半年,我大学就要毕业,获得免试直升研究生的资格,我跟班主任李振声老师说,我要读贾先生的研究生。李老师很是赞同。但过了不久,李老师告诉我,贾先生年纪大了,不招硕士研究生了;接着,李老师又指点我说,你可以跟哪位、还有哪位老师读。我记得那是在东部宿舍的走廊里,我一急,就对李老师说,贾先生不招,我就不读了,我要去工作了。
  那时候免试直升研究生的名额很少,我这样的反应,大概李老师也没想到。不过我敢在他面前发这样的坏脾气,也是他四年来纵容和偏爱的结果。这一来,他也和我一样急起来。于是,有一天晚上,他带我去见贾先生。
  为什么一定要读贾先生的研究生,到现在,我也不能很好地回答这个问题;其实在那之前,我只见过贾先生一次。那次是北京大学的王瑶先生来,在第四教学楼有个讲座,贾先生是主人,陪坐在讲台上。现代文学研究界的这两位山西老乡坐在一起,是很有意思的。王先生抽烟斗,贾先生抽纸烟,我对贾先生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吸烟的频率极快,而且是抽完一支,接着就点上另一支,我注意到,那天贾先生抽的是黄盒子的凤凰烟。后来我常常听到贾先生向人谈“养生”经验,宣扬的是王瑶先生的观点:一不戒烟,二不戒酒,三不锻炼。但那天的讲座上贾先生讲了什么话,王瑶先生谈了些什么,却全忘记了,或者当时就没听清,贾先生的话难懂,王瑶先生的话或许不那么难懂,但在大教室里,人多,就显得声音轻,我坐得不够靠前,听起来吃力。
  李老师带我去见贾先生,我心里非常紧张,紧张的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等我在贾先生的书房里坐了五分钟之后,这种紧张就没有了。我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但这根本就不是个问题,先生滔滔不绝,而且妙趣横生,用不着我这样不会说话的人多开口。
  从先生家里出来,我的心踏实下来,我甚至注意到第九宿舍里的树、房屋和它们在月光下的投影。事情就这样发生了转机,我如愿成了贾先生的学生,而且由贾先生和陈思和老师合带,也因此成了陈老师的第一个研究生。
  那年暑假,我带着贾先生推荐给我读的几本比较文学方面的书,回到老家。我坐在小板凳上读一本英文版的厚厚的比较文学早期论文集,母亲问,读得懂吗?其实是读不大懂的,我却含含糊糊地回答母亲。那时候心里有一种奇异的宁静,又有一种对即将展开的世界的宁静的渴望,就这样,在北方夏天凉爽的风中,把这本读不大懂的书一页一页地读了下去。
  过完暑假,我才正式成为贾先生的学生。
  二
  如果按照现在的讲课方式来说,在我全部的读研究生期间,先生就没有给我讲过一次课。先生的方式就是坐在书房兼客厅里聊天。聊什么呢?没有限定。这位瘦小的老人,能够让你充分感受海阔天空和人事沧桑。你在这里学习历史和认识社会,全是通过具体可感的形式。这个房间里常常爆发出笑声,那一定是先生特有的幽默引起的。这里形成了一种特别的氛围,吸引着各不相同的人。很长一段时间,我们会固定在每个星期五中午到先生家里,称为“星期五聚餐会”,节日一般。这个“我们”,由不同“辈分”的人组成,有老师,有师兄,我是最后的一个,直到又有比我后来的人加入进来。
  在贾先生的书房兼客厅里,你不知道会碰上怎样的人和事。有一阵,大概九十年代初的那两三年,我经常碰见高晓声。我常在贾先生家里蹭饭,高晓声呢,印象里也多是在饭时候来,背着个包,路过上海,不必事先打招呼,就进家了。有一次中文系请高晓声住在复旦讲课,高晓声不愿吃安排好的公饭,总到贾先生家里喝酒。
  贾先生和高晓声是一对奇特的朋友。两人一见面,就有很多话要说,都说得很兴奋;但是他们两个人其实都听不大懂对方的话。贾先生山西音,高晓声常州腔,都没被普通话“驯服”过来。如果还有别人坐在那里,这个人就成了他们两位各自的听众,兼他们之间的翻译。
  高晓声见贾先生说得乐不可支,就问我说的是什么。我说,贾先生讲,您好酒,有一天晚上喝多了,回复旦招待所,半夜里同屋的人醒来发现床上人不见了,起来找,才发现躺在洗手间,爬不起来。原来是摔了一跤。连夜送到长海医院,一检查,摔断了两根肋骨。
  高晓声急忙否认,说,那是贾先生瞎编的。
  见我不信,他就自问自答:贾先生为什么要瞎编呢?因为贾先生自己喜欢酒,有一次喝醉了,走到大街上,结果撞上了自行车,撞断了腿,在长海医院住了好长时间。他不好意思,所以要编我醉酒的故事。
  说完,高晓声也乐得大笑起来。
  贾先生被自行车撞断腿住院的事我知道,这个原因倒真是高晓声瞎编的。其实是一个青年喝多了酒骑自行车,撞上了贾先生。贾先生被撞得住院,却不追究这个青年的任何责任(先生说因为他并不是有意的),这也就难怪,这个“肇事者”,后来也成了出入贾先生家里的客人。
  三
  贾先生平易,风趣,就我所见,他的书房是欢声笑语最多的书房;但我所说的特别的氛围,还不仅仅就是这些。有人赞美先生的达观,以为先生历经劫难之后,什么都“想开了”,其实是错的。先生的认真和坚持,是骨子里的东西,八十岁时先生写自寿联,上一句就是“脱胎未换骨”。
  就说我们这些学生,在贾先生那里完全可以无拘无束,贾先生自己也不讲究形式,但其实,贾先生是有他的要求的,做人上的要求,学业上的要求。这些要求就在那些随意的聊天中透露出来,就在他自己的日常行为中暗示出来。这些要求,不刻板,不是条条框框,在精神上却不能不说是严格的;同时,又因为是在开阔的境界里,虽然严格,却不死,反而能够激发和唤起人的潜能。
  从南区到贾先生家的路太近了,我两三天去一次,有的时候天天去,甚至一天去两次。我好像没有什么问题要向先生请教,但也可以说,那时的我也正经历着精神上的困惑和苦恼,这种困惑和苦恼说不清楚是什么,可它又确实在那里;我甚至想说,这样的困惑和苦恼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跟我差不多年龄和经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大学毕业的夏天,火车站“一场游戏一场梦”的歌哭之后,同学们风流云散;和我一起读研究生的同学,到崇明岛农场去割稻子,要劳动一年以后才回来。我因为读的专业是比较文学,属于外语类,上面说是学外语的不能中断,中断就都忘了,所以不用去劳动。我住在南区空空荡荡的十四号楼里,每天自己读书,一个人吃饭,再就是,去贾先生家。坐在先生书房的沙发上,听先生讲历史和现实,讲他自己的传奇经历,讲他所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奇奇怪怪的事,讲写书编书译书(先生认为,这是一个学者应该具备的基本技能),讲社会新闻,讲潮流风尚,不知不觉中,心就安静下来,坚定起来。我的困惑和苦恼也慢慢地化解于无形之中,又在无形中培育起新的精神力量。
  在贾先生的日记里,我看到这样一段话:“下午,张新颖来替我整理堆在地上的旧杂志,作了一些剔除,只保留一些有专业学术价值和文献价值的东西,剔下来的东西预备作废纸卖掉。他晚饭后别去。和他谈了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的人生追求和生活道路,作为他们青年一代的历史参照。”(一九九〇年十二月二十六日)最后这一句的郑重其事,在多年后的今天读到,仍然令我心里一凛。
  就这样,去贾先生家成了习惯。最频繁的时期,是在研究生快要毕业的时候。那时候,原定的工作突然没了,仓促间要找一个新单位。先生很着急,四处托人。去先生家,不仅是因为这件具体的事情,还因为,在受挫的时候,习惯更加强了。
  后来,在《文汇报》工作那四年,离开了学校,却没有从先生身边离开。先生送我一本英文版的德国传记名家艾米尔·路德维希的《人之子》,希望我把他翻译出来。这本书先生年轻的时候读过,对它很有感情。我就在工作的间隙,在一个近二十人共用的大办公室里,断断续续完成了翻译。我把这本书的翻译看成是我自己工作那段时间的一个纪念,更把它看成是受教于先生的一个纪念。
  四
  我曾经天真地以为,长期的监禁生活没有在贾先生身上留下什么阴影,这是人性光辉没有黯淡的标志和奇迹;而先生身上那种突出的乐观和通透,更容易强化这种印象。在一九九六年十二月,我写过一篇《贾植芳先生的乐观和忧愤》,多少含有这个意思。但就在十二月底,先生住进第一人民医院,一住就是半个多月,期间发生了一件事,却使我改变了看法。
  那一天是我在陪先生。先生说,好了就赶快回家,医院这地方不能住,医院就像监狱。这样聊着,我也没太在意,因为每次住院,先生都是这样的态度,说差不多的话。但渐渐地,先生就越说越激动,不太像闲聊了。我请先生不要说话,休息休息,睡一会儿。可是先生顾自说下去,他说的还是医院,我听着,却越来越像监狱了。到后来,已经分不清说的是医院还是监狱,他高声骂起来。他骂医生,骂护士,骂同病房的人,骂来看望他的人,见谁骂谁。我手足无措,没有办法让先生安静下来,只好赶紧跑到住在近旁的陈思和老师家,把陈老师叫来。陈老师来了,又请来医生,吃了镇定药,先生才安稳下来。
  后来先生说,那一刻出现了幻觉,觉得就是在监狱里。
  这件事给了我持久的震惊。我反省自己以前的想法,长期的牢狱、监禁、改造,怎么可能不留下巨大的创伤和沉重的阴影?而要压抑这种刻骨铭心的创痛,要阻挡这种噩梦般的阴影的侵扰,又需要怎样非凡的力量?贾植芳先生的幽默、风趣,贾植芳先生的闲话、笑声,底下是怎样的坎坷、苦难、恐怖和永远也无法治愈的伤害?
  但先生还就是一个风趣和有爽朗笑声的人。后来谈起他骂人的事,先生问我,新颖,我当时骂你了没有?我说,没有。先生又问,我骂你们陈老师了没有?我说,没有。
  先生是明知故问,脸上带着“狡猾”的表情。问完,我回答完,这个时候,先生就笑了起来。
  ……
展开
目录

题记
沈从文的后半生:这是什么样的故事
黄永玉先生聊天记
沧溟何辽阔,龙性岂易驯
——琐记贾植芳先生
路翎晚年的“心脏”
穆旦在芝加哥大学
——成绩单隐含的信息及其他
穆旦与萧珊
活下去,并且“在日暮时燃烧咆哮”
能写师友回忆录的人是有福的
一个年轻艺术家的学习时代

展开
加入书架成功!
收藏图书成功!
我知道了(3)
发表书评
读者登录

请选择您读者所在的图书馆

选择图书馆
浙江图书馆
点击获取验证码
登录
没有读者证?在线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