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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时间 :
漫水(精典名家小说文库)
0.00     定价 ¥ 39.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06396684
  • 作      者:
    王跃文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17-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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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第六届鲁迅文学奖得主王跃文获奖作品

★精典名家小说文库系列小说之一。精装版本,著名画家王平提供封面及图书插画,并特制精美藏书票,集文学与艺术于一体,兼具经典性和收藏性

★名家+名作+名画,中国人提升文学修养的必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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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王跃文,作家,湖南省溆浦县人。曾获湖南省青年文学奖、湖南省文学艺术奖,以及《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当代》等多家文学刊物奖。2014年,中篇小说《漫水》获第六届鲁迅文学奖。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国画》《梅次故事》《亡魂鸟》《朝夕之间》《大清相国》《苍黄》《爱历元年》,中短篇小说集《漫水》《无雪之冬》,杂文随笔集《幽默的代价》等。其作品既有对现实生活的锐利表达,也有对历史长河的人文发现,以及对原乡故土的深情回望,在文坛和读者中享有盛誉。湖南省德艺双馨文艺家,全国文化名家及四个一批人才。湖南省作家协会主席,中国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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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小说描绘了一个田园诗式的乡村乌托邦。美丽聪慧、宽厚仁爱的慧娘娘,和坚韧刚毅、豪放仗义的余公公是邻居,两人一辈子彼此看重,相知相惜却毫无半点觊觎逾矩之心。小说以醇厚优美的乡土语言和鲜活动人的日常细节,描述了余公公和慧娘娘之间不是爱情却高于爱情的深沉情感以及以他们为代表的一系列乡村人物的人生际遇。充满灵性的山水风物,含蓄敦厚的情感方式,质朴纯真的人情人性,重义轻利的乡村伦理,呈现出一种独特的审美意境,也表现出作者对乡村历史变迁的深刻洞察与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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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名家推荐:王跃文的小说,有着准确丰盈的细节描摹和纤毫毕现的心理刻画,人物的一个眼神,一个称谓,一颦一笑,连语调与姿势等不经意之处,他都不含糊交代。作者有意在让人愕然而又觉荒谬的情节中对人物进行微观特写,从而为解析复杂的现实肌理提供实证,也为人性如何一步步地迷失布下绵密的针脚。

——谢有顺  中山大学中文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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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漫水是个村子,村子在田野中央,田野四周远远近近围着山。村前有栋精致的木房子,六封五间的平房,两头拖着偏厦,壁板刷过桐油,远看黑黑的,走近黑里透红。桐油隔几年刷一次,结着薄薄的壳,炸开细纹,有些像琥珀。

俗话说,木匠看凳脚,瓦匠看瓦角。说的是木匠从凳脚上看手艺,瓦匠从瓦角上看手艺。外乡人从漫水过路,必经这栋大木屋,望见屋上的瓦角,里手的必要赞叹:好瓦角,定是一户好人家!

木屋的瓦檐微微翘起,像老鹰刚落地的样子。屋脊两头像鸟嘴朝天的尖儿,就是漫水人说的瓦角。瓦角扳得这么好看,那瓦匠必是个灵空人。乡下人看匠人手艺,有整套的顺口溜,又比如:泥匠看墙角,裁缝看针脚。扳得这么好瓦角的瓦匠,就是这屋子的主人,余公公。漫水这地方,公公就是爷爷。余公公的辈分大,村里半数人叫他公公。余公公大名叫有余,漫水人只喊他余公公。余公公是木匠,也会瓦匠,还是画儿匠。木匠有粗料木匠,有细料木匠。粗料木匠修房子,细料木匠做家具。平常木匠粗料、细料只会一样,余公公两样都在行。漫水人说话没有儿化音,唯独把画匠师傅叫成画儿匠。兴许晓得画画儿更需心灵手巧,说起这类匠人把话都说得软和些。画儿匠就是在家具或老屋上画画的,多画吉祥鸟兽和花卉。不只是画,还得会雕。老屋就是棺材,也是漫水的叫法。还叫千年屋,也叫老木,或寿木。如今家具请木匠做的少了,多是去城里买现成的,亦用不上画儿匠。余公公的画儿匠手艺,只好专门画老屋。漫水的规矩,寿衣寿被要女儿预备,老屋要儿子预备。不叫做老屋,也不叫置老屋,叫割老屋。余公公的老屋是自己割的,他六十岁那年就把两老口的老屋割好了。不是儿女不孝顺,只是儿女太出息。两个儿子都出国了,一个在美国,一个在德国。女儿离得最近,随女婿住在香港。美国那个叫旺坨,德国那个叫发坨。两兄弟在外面必有大号,漫水人只叫他俩旺坨和发坨。女儿名叫巧珍,漫水人叫她巧儿。儿女不当官,不发财,余公公竟很有面子。逢年过节儿女回不来,县里坐小车的会到漫水来,都说是他儿女的朋友。漫水做大人的见着眼红,拿自家儿女开玩笑,说:“我屋儿女真孝顺,天天守着爹娘。不像余公公儿女,读书读到外国去了,爹娘都不认了!”做儿女的也会自嘲:“有我们这儿女,算您老有福气!要不啊,老屋都得自己割!”余公公的老屋是樟木料的。他有一偏厦屋的樟木筒子,原来预备给儿女们做家具。儿女们都出去了,余公公就选了粗壮的樟木筒子割老屋。漫水这地方,奶奶,叫做娘娘。余娘娘还没打算自己做寿衣寿被,一场大病下来人就去了。隔壁慧娘娘把自己的寿衣寿被拿出来,先叫余娘娘用了。第二年,慧娘娘的男人家有慧公公死了。有余和有慧,出了五服的同房兄弟。慧娘娘虽把自己两老的寿衣寿被做了,老屋还没有割好。慧娘娘没有女儿,只有个独儿子强坨。她就自己做了寿衣寿被,等着儿子强坨割老屋。强坨说:“我自己新屋都还没修好,哪有钱割老屋?就这么急着等死?”话传出去,漫水人都说强坨是个畜生。乡里人修屋,就像燕子垒窝,一口泥,一口草。强坨新修的砖屋只有个空壳,门窗家具还得慢慢来。儿子只有这个本事,慧娘娘也不怪他。怪只怪强坨嘴巴说话没人味,叫她做娘的没有脸面。慧公公没有老屋,余公公把强坨叫来:“你把我的老木抬去!”慧公公睡了余公公的樟木老屋,漫水人都说他有福气。

漫水地名怎么来的,村里没人说得清。要是去城里查县志,地名肯定是有来历的。漫水人不会去想这些没用的事,只把日子过得像闲云。心思细的,只有余公公。他儿女们都说:老爹要是多读些书,必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漫水只有余公公跟旁人不太像,他不光是样样在行的匠人,农活也是无所不精。漫水这么多人家,只有余公公栽各色花木,芍药、海棠、栀子、茉莉、玉兰、菊花,屋前屋后,一年四季,花事不断。有人笑话说:“余公公怪哩,菜种得老远,花种在屋前屋后!”

余公公的菜地在屋对门的山坡上,吃菜需得上山去摘。一大早,余公公担着筲箕,筲箕里是些猪粪或鸡屎,晃晃悠悠的往山上去。一条大黑狗,欢快地跟在身边跳。黑狗风一样的蹦到前面,忽然停下来,回头望着余公公。黑狗又想等人,又想飞跑,回过头的身子弯得像弓,随时会弹出去。余公公喊道:“你只顾自己疯,你疯啊,你疯啊,不要管我!”黑狗肯定是听懂了,摇摇尾巴,身子一弹,又飞到前面去了。

山上有茂密的枞树,春秋两季树林里会长枞菌。离山脚三丈多的地方,枞树有些稀疏,那里就是余公公的菜地。余公公爬坡时,脚步有些慢。黑狗早上去了,又蹦下来,屁股一蹶一蹶,往后退着走。黑狗那吃力的样子,就像替余公公使劲。余公公说:“不中用的东西,你还拉得我动?”黑狗肯定又听懂了,摇摇尾巴,脑袋一偏一偏,眼珠子亮亮的。

余公公施肥或锄草的时候,同黑狗说话:“你要是变个人,肯定是个狐狸精!”黑狗是条母狗,身子长长的,像刀豆角,毛色水亮水亮,暗红色的嘴好比女人涂了口红。村里别人的狗都是黄狗、灰狗或麻狗,只有余公公屋里是条黑狗。那些黄狗、灰狗或麻狗,又多是黑狗的子女,总有四五十条。前年开始,黑狗不再生了。过去八九年,黑狗每年都要做一回娘。不再做娘的黑狗,仍活得像年轻女人,喜欢蹦跳,喜欢撒娇。余公公逗它:“崽都生不出了,还这么疯,不怕丑啊!”

这时节,正是栽白菜的时候。余公公的白菜已栽下半个月,嫩嫩的叶子起着细细的皱。蒜已长得半根筷子高,秆子粗粗的包着红皮。辣子即将过季,改天得把辣子树拨掉,再栽一块白菜。快过季的辣子拌豆豉炒,或作爆辣子,都是很好的菜。村里人叫这扯树辣子,余公公叫它罢园辣子。秋后快过季的西瓜,余公公也叫它罢园瓜。罢园二字,余公公在画儿书上看到的。年轻时学画儿匠,余公公读过几本画儿书。

余公公慢慢收拾着菜地,突然想起好久没同黑狗说话了。一回头,见黑狗蹲在菜地边上,一动不动望着山下的村子。二十多年前,县里来人画地图,贴出来一看,漫水人才晓得自己村子的形状像条船。余公公的木屋正在船头上。船头朝北,船的东边是溆水。

村子东边的山很远,隔着溆水河,望过去是青灰色的轮廓;南边的山越往南越高,某个山洞流出一股清泉,那是溆水的正源;北边看得见的山很平缓,溆水流过那里大片的橘园,橘园边上就是县城;西边的山离村子近,山里埋着漫水人的祖宗。坟包都在山的深处,那地方叫太平垴。漫水人都很认命,遇着争强斗气的,有人会劝:“你争赢了又算老几?都要到太平垴去的!”人想想太平垴,有气也没气了。

溆水河边有宽宽的沙地,长着成片成片的柳树;柳树林又连着橘园,河边长年乌青乌青的。沙地好种西瓜和甘蔗,哪个季节都是伢儿子的天堂。从深秋到冬天,河边橘子红了,甘蔗甜了,伢儿子三五成群,偷甘蔗和橘子吃。偷甘蔗也有手艺,用脚踩着甘蔗蔸子,闷在土里扳断,不会有清脆的响声。一望无际的甘蔗地,风吹得沙沙的响,伢儿子在里头神出鬼没。偷橘子吃的,手上易留下橘子皮的香味。伢儿子也自有办法,扯地里枯草包着橘子剥皮,手上不再有气味。有人发现自家甘蔗或橘子被偷了,多会叫骂几句,哪个也不会当真。哪家都是生儿养女的,伢儿女儿哪有不调皮的!

溆水要流到东海去,东海在日头出来的地方。溆水流到沅江,沅江流到洞庭,洞庭流到长江,长江流到东海。山千重,水百渡,很远很远。说近也很近,溆水边有座鹿鸣山,山下有个蛤蟆潭,潭底有个无底洞,无底洞直通东海龙宫,钻个猛子就到了。蛤蟆潭在溆水东岸,西岸是平缓沙滩,河水由浅而深。水至最深处,就是蛤蟆潭。很久以前,东岸有个姑娘,很孝顺,很漂亮。有一天,姑娘蹲在蛤蟆潭边的青石板上洗衣服,青石板突然变成乌龟,驮着姑娘沉到水里去了。姑娘被带到东海龙宫,做了千年不老的龙王娘娘。青石板原是乌龟变的,乌龟原是龙王老儿打发来的。

余公公还是伢儿子的时候,常在蛤蟆潭西岸游泳,打死也不敢游到东岸的潭中间去。余公公没听人说过南海、北海或西海,只听说有东海,也只听说过有东海龙王。东海龙宫遍地珍珠玛瑙,有美丽的龙女。漫水人望见太阳雨,总会念那句民谣:边出日头边落雨,东海龙王过满女!漫水人说过女,就是嫁女。遇上件好东西需得夸赞,必会说:龙王老儿的轿杠!

漫水没有人见过海,日子里却离不开海。天干久旱,依旧俗就得求雨,行祭龙王的法事。男女老少,黑色法衣,结成长龙阵,持香往寺庙去。一路且歌且拜,喊声直震龙宫。人过世了,得用龙头杠抬到山上去。孝男孝女们身着白色丧服,又拿连绵十几丈的白布围成船形,拉起十六人抬着的灵棺慢慢前行。已行过了水陆道场,孝子们拉着龙船把亡人超渡到极乐世界去。余公公画过很多老屋,年轻时雕过很多人家的窗格子,就是没有雕过龙头杠。漫水这副龙头杠传过很多代了,龙的眼珠子像要喷出火来,龙尾像随时在甩动。余公公常想:这龙头杠怎么不是我雕的呢?那龙头杠是楠木的,不要油,不要漆,千年不腐。

前几年,有个城里人想买这副龙头杠,价钱出到几万块。强坨动了心,想把龙头杠卖掉。龙头杠是全村人的,世世代代都放在强坨屋。他公公,他爹爹,都是保管龙头杠的。漫水很多事都说不清来龙去脉,人人只知守着种种规款就是了。听说强坨要卖掉龙头杠,余公公把强坨屋门拍得山响:“强坨,你出来!你要好多钱?我给你!”强坨说:“那个城里人是傻子,一个龙头杠他出好几万!信我,由我卖了,我做十副龙头杠赔给大家!”余公公扬起手就要打人,说:“放你的屁!如今是不信迷信了,不然要把你关到祠堂去整家法!”过去祠堂有个木笼子,男人若不孝不义,会被族人绑在里面,屁股露在外头,任人用竹条子抽打。这叫整家法。一个村里只准有一副龙头杠,强坨说赔十副龙头杠,这话很不吉利。强坨这话很多人听见了,都骂他说的不是人话。几个年轻人一声喊,就把龙头杠抬到余公公屋后去了。

龙头杠搭在两个木马上,平时用厚厚的棕蓑衣包着。木马脚上绑了猫儿刺,不怕老鼠爬到龙头杠上去咬。猫儿刺形状像猫,刺头子又多又锋利,老鼠不敢往上面爬,漫水人又叫它老鼠刺。有个大晴天,余公公解开棕蓑衣,细心擦着龙头杠上的灰。心想:楠木真是好料,这龙头杠也不晓得传好多代了,虫不咬,水不腐,随便擦擦,亮堂堂的。慧娘娘望见了,过来说:“余哥,龙头杠祖祖辈辈在我屋的,只怪强坨不争气。我想,龙头杠要不要漆一漆?漆钱还是我出,功夫出在你手上。”余公公还是很好的漆匠。余公公摇摇头,笑眯眯地说:“老弟母,我们漫水龙头杠不要漆,永远都不要漆。漆了,可惜了!”慧娘娘不明白,问:“余哥,你是说……我听不懂了!”余公公嘿嘿一笑,说:“前年过年旺坨和发坨回来,我告诉他两兄弟,有个城里人要花几万块钱买我漫水的龙头杠。旺坨和发坨跑到屋后看了半天,说这龙头杠是个宝贝文物,肯定不止这个价钱。两兄弟都说,千万不要去油,去漆,文物越旧越值钱!”慧娘娘听着,吓住了:“你也想把它卖掉?”余公公笑了起来,说:“老弟母,强坨说这话不稀奇,你也这么说我就稀奇了。我是不想弄坏文物!你想想,你我哪天阎王老儿请去了,用几十万块钱的龙头杠抬去,面子天大!”

余公公喊了黑狗,说:“你望傻了啊!莫望了,我们回去!”余公公扯掉几株辣子树,摘下上面的辣子,差不多有一餐菜了,就说:“回去吃早饭去!”刚想下山,余公公回头望望身后的林子,想:干脆捡几朵枞菌去。人家捡枞菌要满山钻,余公公只去几个地方。每回余公公提着枞菌出来,碰见的都要说:“这山是你屋菜园啊,你捡枞菌就像去菜园掐蒜!”余公公只是笑,也不告诉他的枞菌是哪里来的。这会儿余公公对黑狗说:“你莫要跟脚,我就回来!”黑狗偏一偏脑袋,望着余公公的背影到林子里去了。余公公径直去了一个山窝堂,那里有个大刺篷,枞茅铺得满地。针一样的枞树叶,漫水人叫它枞茅。回去二十年,漫水人会把枞茅扒去当柴烧,现在开始烧藕煤。扒枞茅的扒叉,过去家家户户都有好几把,如今看不见了。余公公熟悉山上的每一棵树,每一块石头,晓得哪个山窝堂好长枞菌,哪个山坎坎好长蕨菜。别人扒枞茅也是满山钻,却摸不出捡枞菌的窍门。余公公一路上就想着:那个刺篷里肯定生了一窝好枞菌!他走到刺篷前面,拿棍子扒开刺篷,果然就望见里面生了好多枞菌。大的有半个手掌大,伞一样撑着;小的像扣子,圆溜溜的闪着蓝光。捡大菌子过瘾,吃还是小菌子好吃。就像捉泥鳅,捉喜欢捉大的,吃喜欢吃小的。余公公把一窝枞菌一朵一朵捡好,回头却见黑狗远远地立在那里,就说:“叫你莫跟脚!你想去告诉人家啊!这是我的菜园,不准说!”下山时,余公公望望田垅中的村子,通通都是两三层的砖屋。白白的墙,黑黑的瓦。只有自家是木屋,远看很不起眼。记得从前,家家都是木屋,高低都差不多,可望见炊烟慢慢升到天上去。旺坨和发坨都说过,想把旧木屋拆了,改修砖房子。余公公不肯,说:“你们人都不回来了,我修新屋做什么?”两兄弟就安慰老爹:“我们也会回来养老的!”余公公不作声,心上想:哪个稀罕砖屋?哪有住木屋舒服!木屋是余公公自己修的,每根柱子,每块椽木,一钉一瓦,都经过他的手。哪怕有人树一幢金屋,他也舍不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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