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亲的象征秩序》中,意大利哲学家路易莎·穆拉罗回顾了自己曾经遭遇的“哲学陷阱”,她发现作为一名女性,自己“并不处在任何位置上”,而且“哲学也让我对抗我的母亲”。她意识到,所有的人,无论男女,从很早的阶段开始,就被教育去寻找母亲的替代品:父权制、语言、律法、秩序和道德,等等。
区别于以往的语言学或精神分析学派的观点,穆拉罗认为母亲是孩子获得存在、习得语言的第一来源,也是所有文化和政治的真正根基。而父权制和将一切货币化、符号化的市场制度抹去了我们与母亲在语言、身体、象征等层面的继承关系,窃取了母亲的成果,并让母亲丧失权威。在此种象征秩序下,女性经验被剥夺了自我言说的可能性,而女性对母亲的依恋,被视为一种病态的“固着”。
穆拉罗揭露了哲学、语言学层面的这种颠倒,并且呼吁要摆脱女性在象征领域的无力和被剥削的状态,我们要学会与母亲协商,掌握赋予自己、赋予母亲意义的能力。最终,穆拉罗将“爱母亲”上升到一种哲学的概念,鼓励我们在承认母性谱系的前提下,创造一种真正有力量的语言和象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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