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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造物须臾(“郁达夫小说奖”同名小说集,一份薛定谔的生活指南:打开它,找到世界无限重启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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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JD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1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32191291
  • 作      者:
    牛健哲
  • 出 版 社 :
    上海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5-0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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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10篇造物小说,10种指向人心和社会深处的隐喻。

牛健哲以明显的自反性先锋特质,书写对人类精神世界深刻的好奇。他用几个细节,似乎就写出了人在世间的样子,那虚构中的可能,那些从未发生过的事,都显示出生活微光闪烁却让人感慨万端的况味。牛健哲建立了自己的叙事腔调——反讽。这源于他认为世界本身就是荒诞的,他所有小说几乎都在陈述这个事实。

一种混沌自然的野性,重新创造我与世界的关系。

在牛健哲的笔下,时间变得含糊而富有弹性,场景随时随地转换,每一篇小说都似打开了通往多维时空的大门,《堂巫》的极限反转让人叩问善恶的边界;《造物须臾》让人回到伍尔夫的名篇《墙上的斑点》,一个斑点,远观近瞧,一时凸起一时扁圆,又是挂画的钉子,又是蜗牛,浮想中直到文章戛然而止,我们也再度回到了《造物须臾》的这处暗夜;《若干开头》描述一篇文章的若干开头,它们彼此关联又汇聚起新的完整故事……牛健哲笔下的每一个人物都是令人难忘的精神黑洞,他的小说能变形出无数种情绪,每一种都创造了须臾之间人生可能经历的若干剧本,重新演绎自己与身边人、与整个世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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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牛健哲,1979年生于沈阳,已出版《现在开始失去》,作品发表于《收获》《人民文学》《当代》等刊物,多次进入收获文学榜等榜单,《造物须臾》获第八届郁达夫小说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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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有没有一种可能?世界不止发端一两次,只要找到一个开关,它就能无限次重启。在每一个维度,我可能是一根悬空而生的蘑菇,也可能会忽然出现在生命垂暮的陌生人床上,或者还能变成一头非洲雄狮……何为万物?是先我存在微小如我无从把握的瀑流,还是因我而变却始终将我封闭其中的牢笼?

当有一天,我发现了时空重新开启暂留的马脚,我就找到了这个世界的秘密钥匙;当我明白了“无限可能性”只是一句空话,才是真正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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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牛健哲在荒诞中发现了生活中我们不曾发现或感知的,他就成了生活的发现者和“技术流”小说的创造者。

——孟繁华(评论家)

牛健哲的小说,看起来发生在封闭的洞穴中,却一直用特殊的方式把信息传递到洞穴之外,于是,作品似乎变成了富有意味的隐喻,指向人心和社会的深处。

——黄德海(评论家)

会不会有那么一个瞬间,所有的门都开放,所有的路都铺展,每一个平行宇宙中的每一个我精确重叠,等待重启?牛健哲的《造物须臾》捕捉的就是这个瞬间。

——叶沙(广播节目主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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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深夜里,我在卧室的地上坐起来,是跌倒之后的自拔。

下面大概没什么好读的了,这就是整个故事。接下来我应该站起身回到床上,实际上我做的也跟这差不多,只是多了些许停顿。膝盖作痛,我该是跌伤了它。勉强站直后我有点过于清醒了,脑子里水蛇一样游过一些想法。

我听见自己粗粝的呼吸声和尖细清越的耳鸣音。

其实我已经无意识地朝床迈了一步,快要缝合了这个夜晚。而床在几步开外,显然我不是从上面滚落至此的。床上被子里有个人,埋着头脸,在一边蜷曲着身子。床边的器物是一把椅子,椅背上混乱地搭着衣物。这些并不碍我的事,是我想得太多了。简单地说,我觉得自己不认得这间卧室,也不认得床上的人。这一跤是怎么跌的,一时更说不清楚。

床头上方的墙上挂着深色的相框,作为墙上唯一的挂件,它小了些,形廓也老旧了些。相片里深浅颜色交杂,应该不只有一个人。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我。我惶惑一时,怕自己存在得毫无来由,如同一根悬空而生的蘑菇。然而毕竟,是否知道自身的来由是个诡诈的问题,没有人时时把自己的名号身份和故旧历史摆在意识的表层,昏睡半宿就更谈不上会有多么周全的自知了。相比之下,对周围世界常数的知觉显得更为要紧,它顺利地在头脑里绽开,便算情况还好——眼下这个世界虽说来得唐突,但显然仍在靠逻辑和因果律来统辖。我能感觉到自己在晦昧状态也默念着“因为”“所以”,试图连缀这对关联词来解读所处的局面,也能感觉到自己行事遵循规律和情理是既成的定势,因而要在一间尚未认出的卧室爬上一张尚未认出的床足以让我却步。

我冷静下来,稀释了对自己的惧怕。我没问题的。面对一张床尚且如此,遑论来充当一个无法解释的角色或者做出什么悖谬于理论的事情了。

我可以信奉这个世界的一定之规,接受它的拘束和牵制。信奉让我松缓,这是我这样的人应得的。但在这个节骨眼儿,在这片以浓黑来填充的空白里,我感觉它给我的犒赏不只这些,有灵感和顿悟无需捕捉就撞进我怀里——如果我身处于此必定匹配着一个理由、做事铁定合乎情理,那么接下来趁着浓黑和空白,我随便做点什么,都会反过来投射出与之对应的理由和情理,进而自动厘定出我与这个房间、与床上人的既有关系吧。如果原本不是如何如何,眼下我又怎么会如此这般,对不对?链条的一端系于我身。平添奥妙的是,我隐约觉出我经历过这种混沌待开的情形,也做出过自己的处置。我向着床又走出一步,那种隐约的感觉几乎凝结成为记忆。

如果这夜的情形是时空重新开启暂留的马脚,那么我曾经经历的可能是上一次重启。和眼下一样,某种界面还没有完全凝固,无论我做什么都将自动获得一个统摄前因后果的解释。与这次不同的想必是在那个时刻我纯然懵懂,没想过除了睡回床上还有什么其他选择。在那片黑暗里我走了几步,到了床边,然后掀开被子的一边,就那么把身体滑了进去。一瞬间,床上的陌生人变成了枕边人,墙上合照里有了我们的一双脸孔。大概我在那个时点才感觉到某种微妙的机理可以利用,但仰躺落定,容我参与定义的东西已经所剩无几。我只想到,一对同床共枕的人总该有他们并肩睡眠的耐用仪态吧,至少都该有个舒服的空间。于是我把耳朵边上她戳过来的一条胳膊抓起来,推回她的体侧。这动作一定含带着几分淡漠处之和理所当然的意味,而这意味又获得了相配的情由背景。那是一条左胳膊,在被我抓起挪动的同时具有了肥白浑圆的中年妇女特征,我们由此彻底变成了一对

中年夫妇——她是发胖了的那种女人,我是常常起夜的那种男人,依稀的印象中后来我们无限长久地一起生活着。

如今当然是一次崭新的机会,我没道理不考虑更多可能性。椅背一角瘫软垂挂着的是件浅色的女式内衣,床上躺着的便该仍是女人。出于谨慎我摸摸自己,在身下还是摸到了那团东西。相比这些不再可变的,我和她的此前记忆和今后可谓真实的生活,都会被我接下来的选择影响。比如如果我重复上一次的举动,她就有了丈夫,但只是会把她的胳膊推回去的那种。显然我和她在都醒着时,就不擅长相互依偎。她是否情愿身边有我,或者说是否愿意生活里有我这样一个人?大概难有一个喜人的答案。以同样的问题扪心自问,我当然也没法回答。但现在我有机会很轻易地甩开这种沉重的问题。我可以在卧室里外翻找一番,拿一些财物逃走,那么我就只是一个入室行窃的贼人。我偷盗了她的东西,但可能拯救了她和我的余生。

我的脚趾动了动,那些靠墙的冷硬箱柜和可能放着财物的其余地方都静候在周围,我没能迈开脚步。黑暗当中正漫涣着无穷无尽的滞重,相形之下这个选择毕竟轻率了些。要是我弄出响动惊醒了她,要不要施以重手给她狠命一击?到时我很有可能焕然化作一个为非作歹的熟手,由不得眼下的自己心慈手软。说不定在外间地上会冒出一个起夜喝水时遭我击倒的男主人,被我的选择拉进场景,却已经枕着一摊正向四外爬开的黏血……

总该还有别的路径,容我踏入其他方向。

或许我还可以走到床边替她掖好被子,然后转身回到另外的我自己的房间。这样一来就不同了,她就会变成我的女儿。她已经是个懂事但还不太会照顾自己的女孩,我对她疼爱到晚上会多次醒来,起身过来替她盖好掖好被子,有时也会把她的长头发从脸上归拢到耳朵后面,再推推搭衣物的椅子,让它靠紧床边,以免她像个小娃娃一样翻落下床。考虑到所需的查看频率和照料手法,我并不放心由她妈妈来完成这个任务,只好牺牲自己每晚的完整睡眠。有了女儿,我们过的日子会温热许多,仿佛是被捉摸得到的意义每天缠绕着。

我再次迈腿走到床边,是床上人躺卧的一边。膝关节和腿上皮肉的疼痛让我自怜。我走到她脊背后面,抬抬手,但没去触碰被子。女儿触手可及,可我并不确信应该把她变为现实,有一种隐隐的悲观在胸怀间涌动。她的身体如果伸展开来算得上颀长了,她已然长大,我陪在她身边继续做慈父也不会太久了。而且这未必是令人伤怀的主因,因为我突然怀疑这个选择也曾在某个起点兑现过。大概世界不止发端一次两次,而是可以悍然不顾地反复铺排。在似有若无的前事里,我忍了腿疼为她掖好被子,事情则在暗处显露出它的阴幽质地,像洇湿的画作呈现出令人怔忪的别样面貌。她压抑不住呜咽抽噎的声音——女儿不是尚未离开父母,而是被迫回到家里。在自己的生活里受到创伤后,她别无选择。那么她妈妈也不是在懒懒睡着,而是在我们自己的房间饮泣不止。我忍不住要在深夜来看看女儿,但不知道她有没有入睡,一旦惊扰了她又该如何抚慰。跌那一跤显然就是脚步踯躅所致。

仔细辨认这一片暗夜,哪里有祥和温暖的气息。或许曾经有切入明媚的机运,可早一闪而过,现在世界的基调已经落定。我无法乐观地左右情状,令它在我指掌之间化作美好的既有,我只能去避免最差的局面。因而她不能做我女儿,同样也不能做我母亲,否则就会浸泡在孤独和悲伤中,不是被戕害得失去自己舔舐伤口的力气,就是病恹恹的老兽一样逃不出凄凉和恍惚,而我完全无力护佑也没法安抚。与其贻害至亲,还不如和床上的人乖乖地做睡在一起的一对。

看来最好如此,无论算作偏私还是凛然。而这自然还是让人心有不甘,知道可以亲手塑造点什么,谁又能一下子熄灭念想。我想,和她捉对同床,却也未必要呆板地就范、整夜睡得沉闷吧。既然我在床下醒着,要做的就可以是去叫醒她。而叫醒她的方式也会明快地勾勒出我们的关系。

我可以走到她肩背后面隔着被子拍拍她,如果她还不醒过来,我就拍打她露在被子外面的皮肉,直到她扭过头来眯着睡眼看我。

“我得走了。”我就这么说。

她听到了,但不得不完成一次睡与醒边界的深长呼吸。她用睡眼向我表示疑问,我便重复我的话。

“他不会回来的,我不是说了吗?”她声音含混。墙上的照片里他搂着她,他深色的衣袖搅开了她上衣的浅色。

“跟他没关系。我突然记不准她的航班了,不一定是下午到,也可能是凌晨。”

“见鬼……”她把脸重新埋回被子里。

我已经在穿外衣了,当然没有告诉她我刚刚摔倒在地,只说了一句混账话:“反正你睡得好,身边有没有人都一样。”

她也回应了相似的一句:“我是想说你干吗要叫醒我,又不用我送你出去!”

我知道她这个晚上不会再睁开眼睛。这样就好了。只是我得走出去,在这个浓黑的夜里穿行,因为寒凉或者焦急而小跑几步,抱着胳膊或者皱着眉头。大概只有到了做出赶路姿态的时候事实才会定型,我才能确知自己刚刚有没有为了离开而说谎,如果没有,我就需要一点好运,让自己妥妥当当地先回到家里独自歇息,等着将要从机场回来的人。

整个过程一定像团团迷雾结聚为清晰的形态一样,我在其中梳刷知觉也摆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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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堂巫1

造物须臾21

若干开头41

溶液67

对她好89

黏腻故事111

猛兽尚未相遇129

赦免日159

斑点闪动177

波函数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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