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卷是以酒、茶为媒介,抒发人生意趣与精神境界的诗歌类型。饮酒诗在《诗经》中已经出现,至陶渊明《饮酒》二十首逐渐成熟;李白《将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更以酒为狂放不羁的象征,展现盛唐气象。
品茗诗则自唐代陆羽《茶经》后兴起,皎然《饮茶歌诮崔石使君》“一饮涤昏寐……再饮清我神”道出茶之清雅,卢仝《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将饮茶升华为羽化登仙的精神体验。
宋代苏轼、辛弃疾等文人进一步融合酒茶的哲学意蕴:苏轼《汲江煎茶》“活水还须活火烹”写烹茶感悟,辛弃疾《水调歌头》“我饮不须劝”则以酒寄豪情。这类诗歌既有“绿蚁新醅酒”(白居易)的生活情趣,又含“野泉烟火白云间,坐饮香茶爱此山”(灵一)的禅意,在杯盏之间折射出中国人“酒中见豪情,茶里品淡泊”的生命智慧,对日本俳句、朝鲜汉诗中的饮咏传统亦有深远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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