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端康成晚年倾尽心力的苦吟之作,讲述一对孪生姐妹宿命般的人生境遇,美丽、孤寂,呈现含蓄而又隽永的爱情。“他以一种温柔谦恭的方式,描绘了古都的诗意,但并不多愁善感,自有一股动人的魅力。”被多次改编成影视剧,堪为经典!
★川端康成的魔力之沉郁生命篇,收录《十六岁的日记》《古都》《禽兽》3篇名作,百转千回,呈现寂寥与孤独之美:日记中的少年:“说是失去记忆,又不能简单地认定‘消隐’或‘消失’在了过去。此外作品也并非旨在解释记忆或忘却的意义,也不是为了触及时间与生命的意义。”多愁善感的少女:“千重子在廊下凝望或在树下仰望,感动于树上紫花地丁的‘生命力’且不时渗出‘孤独’的寂寥之感。”与禽兽为伍的男人:“狗没缘由地对他微微地摇摇尾巴,诉苦似的抬头看看。这时,他突然感觉受到了道德上的苛责。”
★翻译名家魏大海主编精译、川端康成学会常任理事原善领衔解读,川端康成谈及《古都》,“京都是日本的故乡,我想写一部小说借以探访。古老的都城中逐渐消失的东西,我想好好用笔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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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
千重子发现老枫树干上,紫花地丁开花了。
“啊,今年又开花了。”千重子感受到春日的温馨。
在城里狭小的庭院里,它真是一棵大树。树干比千重子的腰围还粗。当然糙老的树皮和长满青苔的树干,与千重子娇嫩的肌肤无法相比……
枫树的树干在千重子齐腰处微微右倾,高过头顶大幅右弯。枝桠扶疏遮满庭院,长长的枝梢负荷低垂。
树干弯处下方有两个小坑,紫花的地丁就生在两个坑洼里,逢春开花。打千重子记事那年起,树上便有两株紫花地丁。
上下两株,相距尺余。妙龄的千重子不免思量:
“上边的紫花地丁和下边的紫花地丁会否相见、相识呢?”
紫花地丁还“相见”“相识”?千重子真是思量过度了呢。
每年春天,开花的紫花地丁不过三五朵。可是一到春天,它就会在树上的小凹坑里抽芽开花。千重子在廊下凝望或在树下仰望,感动于树上紫花地丁的“生命力”且不时渗出“孤独”的寂寥之感。
“寄生于这种地方,竟然能活下去……”
来店的客人欣赏枫树的奇姿雄态,却很少有人注意树上开着紫花地丁。那长着老树瘤的粗干,直到高处都长满了青苔,更增添了它的威武和雅致。寄生在上面的小小的紫花地丁,自然不显眼。
而蝴蝶有知。千重子发现紫花地丁开花时,成群的小白蝴蝶低掠庭院,在枫树干紫花地丁的周边飞舞。枫树抽出的嫩芽微红,飞舞的白色蝶群醒目绚丽。两株紫花地丁的枝叶花朵,在枫树干新生的青苔上投下素淡的倩影。
和煦春日,鲜花伴着浮云。飞舞的白蝶离去。
千重子坐在廊下望着枫树干上的紫花地丁喃喃自语。
“今年也能在这老地方开花么?多美丽啊。”
紫花地丁下面的枫树根旁,竖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灯笼。记得有一回,千重子的父亲告诉她,灯笼脚上的立雕像是基督。
“那不是玛利亚吗?”当时千重子问。“有一个很大的雕像很像北野天神呀……”
“这是基督!”父亲肯定地说。“没抱婴儿嘛。”
“哦,真是的……”
千重子点了点头,接着又问:
“我们的祖先里有基督教徒吗?”
“没有。这灯笼或是庭院师、石匠安放于此,不怎么稀罕……”
这盏基督雕像石灯笼,想必造于当年的禁教时期。石质糙酥,经几百年的风雨侵蚀,浮雕像只有头部、身体和脚的形状依稀可辨。看着原本就雕工简陋。雕像拖着长袖,几乎拖到了下摆处,像是合掌手腕处微凸形状难辨。看上去,与佛像或地藏菩萨形象迥异。
这尊基督雕像石灯笼象征的,不知是往日的信仰呢,还是旧时的异国装饰。因其具有古朴风情,才被安放在千重子家庭院的老枫树根旁。客人看到,父亲就说:“这是基督像。”不过来访的商客,很少有人留意大枫树下的古朴灯笼。即便注意也不当回事儿。庭院里摆设一两个石灯笼不足为怪。
千重子的目光从树上的紫花地丁下移,盯视着基督像。没有念过教会学校的千重子喜欢英语,常常出入于教堂,也读《新旧约圣经》。可是要给这个古旧的石灯笼献花点烛,她就觉得不妥。因为灯笼上并没有雕上十字架。
基督像上的紫花地丁,倒是令人联想到圣母玛丽亚的心。千重子又把视线从基督像灯笼移到了紫花地丁上——忽然,她想起了养在古丹波壶里的金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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