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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雪国(精)
0.00     定价 ¥ 5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59662668
  • 作      者:
    作者:(日)川端康成|责编:夏应鹏|译者:李简言
  • 出 版 社 :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 出版日期:
    2023-0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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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川端康成


日本首位诺贝尔文学奖得主,被誉为东方美学大师,深刻影响20世纪世界文学。

1899年生于大阪,1924年毕业于东京帝国大学。1959年获西德歌德奖章,1960年获法国艺术文化勋章,1961年被授予日本第21届文化勋章,1968年以《雪国》《古都》《千只鹤》获诺贝尔文学奖。

他的作品忠实地立足于日本古典文学,维护并继承了纯粹的日本传统文学模式,在他的叙事技巧中可以发现一种纤细韵味的东方诗意之美。

主要作品:《雪国》《古都》《千只鹤》《伊豆的舞女》《睡美人》《花未眠》《山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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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爱,要留给值得的人。 《雪国》是川端康成用笔雕琢而成的晶莹剔透的艺术世界,这个远离喧嚣与浮躁的地方,充满了生命原始状态的空虚与寂静。小说通过对岛村、驹子、叶子三个主要人物的形象刻画,表现出对美好爱情的不懈追求,对真实之美的极致向往,以及对虚无主义的无限哀思。 或许,爱就像雪国车窗上的模糊景像,朦朦胧胧,清淡得如同旭日前的薄雾,给洁白寒冷的世界里增添了一抹晕染的色彩…… 《蒲公英》:生田町的生田病院如同蒲公英花朵般美丽,地暖人和,洋溢着田野的芬芳。听,那渺远的钟声,是出自患有人体缺视症的稻子之手吗?在虚无缥缈的梦境中看到的东西,与现实之中看不见的东西,到底哪个才是真实存在的呢?桃色的彩虹化作细小的气泡,若隐若现,移动着,消失了。 早年发生与本乡一家咖啡馆的女招待伊藤初代从恋爱、订婚和遭撕毁婚约的事情。基于这种体验《篝火》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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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雪国


穿过国境上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夜的深处已成银白,列车在信号站处停了下来。

一位姑娘从对侧座席起身过来,拉下岛村跟前的玻璃车窗,雪的寒气一拥而入。姑娘上半身整个探出窗外,似乎朝远处喊着:

“站长—!站长—!”

一名手提照明灯的男子不慌不忙地踏雪而来,围巾裹到鼻子上,帽子的毛皮垂至耳边。

都冷到这个地步了?岛村望着窗外,只见几栋铁路员工宿舍模样的简易房冷冷清清地散落在山麓处。还未到那一带,雪色已然被暗夜吞没。

“站长,是我呀!您还好吗?”

“呀,这不是叶子吗?回来啦!又冷啦!”

“这回听我弟弟说,他到这儿工作啦!给您添麻烦啦!”

“这么个地方,没多久就无聊喽。年纪轻轻,可惜啦!”

“他还是个孩子,要请站长多多指教,劳您费心啦!”

“嗯,他干得不错!接下来可有的忙啦,去年就下了场大雪!时不时因为雪崩,火车走不了,村里还得忙着帮灾民煮饭哪!”

“站长,您穿得挺厚的!我弟弟信上可说,还用不着穿坎肩哪!”

“我套了四件!那些年轻人,一冷就要喝上几杯,喝完再到那边躺下,爱着凉嘛!”

站长朝宿舍方向晃动着手里的照明灯。

“我弟弟也喝?”

“不啊。”

“站长,您这就回去啦?”

“我受伤啦,得常去看看医生。” 

“呀!那可不得了啊!”

和服外面罩了件外套的站长转过身去,似乎很想尽快结束这段站着进行的寒冷对话:

“那,保重啦!”

“站长,我弟弟没来吗?”

叶子的目光在雪地上搜寻着:

“站长,您可要好好看着我弟弟,拜托啦!”

喊声美得令人心碎,高喊出的话语仿佛从雪夜中发出回响。

火车开动了,她却仍未从窗外收回胸口来,继而又追着沿铁轨下方行走的站长:

“站长—!麻烦转告我弟弟,下次放假要回家里来呀!”

“好—”站长大声回道。

叶子拉上车窗,双手捂在红红的面颊上。

这片位于国境处的山峦,已备好三台除雪车守候大雪的降临,隧道南北架起电力的雪崩通知线。除了出动总共5000人次的除雪工外,总计2000人次的消防队青年团也已安排停当。

就在这处即将被大雪掩盖的铁路信号站上,岛村得知了这位叶子姑娘的弟弟今冬起在这里工作,也越发加深了对她的兴趣。

不过,此处称之为“姑娘”,只因岛村眼里看来如此。至于同行男子是她什么人,则不得而知。二人的举止像是夫妻,可男子分明是位病人。或许正因对方是个病人,才会忽略男女之别悉心照料,从而看似夫妻的吧。事实上,姑娘在照料年长于自己的男子时那副年轻母亲的模样,也极易让人远远看去以为是夫妻。

实则皆因岛村单对她一人孤立观察,仅凭外表观感认定了她还是位姑娘。这当中,或许还因为他抱着一份好奇的想法太过关注姑娘,最终才大大增加了自身的感伤。

话说已是三个多钟头之前的事了:当时,岛村正百无聊赖地活动着左手的食指,反复端详着。毕竟,只有这根手指才鲜活地记得那位很快就要见面的姑娘。可越是急着清晰地回忆,越是无从下手,记忆反而愈加模糊起来。在那段缥缈的回忆里,唯有这根竖起的手指依然带着女人的触感,仿佛将自己带到了远处那位姑娘的身边。他一面为之不可思议,一面将手指凑近鼻子嗅了嗅气味。指尖无意间在车窗上划过一道,忽地现出一只女人的眼睛,使他惊得差点儿叫出声来。然而,实则不过是因他的心正飘向远方,回过神来并无特别,只是映到对侧座席的那位姑娘罢了。因车窗外暮色笼罩,车厢内灯光业已亮起,窗玻璃也形成了一面镜子。暖气的温度又使玻璃蒙上一层水汽,在指尖划过之前,并不见这面镜子。

仅映出姑娘的一只眼睛来,反而有种异样的美。岛村遂把脸贴近车窗,佯装出旅人遥望暮色的落寞神情,用掌心擦拭起玻璃。

却见姑娘的胸口正微微前倾,专注地俯视着面前躺着的男子。那肩膀微微用力的一幕足以透露出她的认真,连那带着严肃的双眼也是目不转睛。男子的头正枕在窗口一侧,蜷曲的腿在姑娘身旁抬起。这里是三等车厢。两人并未坐在岛村同一排,而是在前一排对侧的座席上。因而,镜子里男子横卧的脸只映到了耳边。

姑娘与岛村恰好是斜对的,原本一眼便能看见。但当他们走进车厢时,他曾为一种清凉而又刺人的美所惊异而垂下了眼帘,那一刻却见男子枯黄的手正紧紧握着姑娘的手。这一幕使岛村意识到,再望向那个方向似有不妥。

镜子里的男子神色平和,似乎因看见姑娘的胸口而放松下来。尽管他身子虚弱,却散发出甜蜜的和谐。围巾枕在他头底,又拉到鼻子底下,刚好遮住了嘴巴,甚至遮住了上边的脸—似乎是种保护头脸的方式。围巾不时散乱开来,蒙住鼻子。只要男子稍一转动眼睛,姑娘立刻动作轻柔地帮他理好。两人你来我往无意识地重复了多次,直看得岛村都要按捺不住了。此外,裹住男子腿部的外套衣襟也会不时松开,掉落下来,姑娘也总能立刻发觉,再帮他重新裹好—整个过程极其自然。如此这般,两人忘却了距离,俨然有种即将一同奔赴无尽的远方之感。也因此,岛村并无目睹凄凉景象的伤感,反觉正在欣赏梦境里的木偶戏—或许也是因为,这一幕是透过那面奇妙的镜子看见的吧。

黄昏的景致正从那面镜子背后掠过。亦即是说,映出的景致与投射的镜面如同电影里叠印的画面般不断地变换。出场的人物与背景毫不相干。并且,人物是透明的、虚幻的影像,景致是朦胧的、流动的暮色。二者交织相融,描绘出一片超脱人间的象征世界。尤其当姑娘的脸庞正中掠过山野上亮起的灯火时,那份无法言说的美,令岛村的胸口不禁一阵战栗。

远山天际处,隐隐残留着一抹落日的余晖。因而,透过车窗望见的景物轮廓,直至远方依然清晰可辨。然而,业已失掉了色彩。这无处不透着平凡的山野越发显得平凡起来,每样景物都不特别吸引人,反使人隐隐感到有股巨大的情绪油然而生—这无疑是因姑娘的脸庞正浮映其中。映见人影的地方望不见窗外,姑娘的轮廓周围却有变换的景致不断掠过,使得姑娘的脸庞仿佛有种透明之感。可是否果真透明呢?那道从她脸庞背后掠过的黄昏景致又看似正从她脸庞表面飘过,总是让人无法抓住时机看清。

车厢内不算太亮,没有反射,不似真实的镜面那般强烈。因而,岛村在看得入迷的过程中,渐渐忘记了有镜子这层事实,竟恍惚以为姑娘本就存在于这幅黄昏的景致之中。

正在这时,在她脸庞上亮起了灯火。镜子上的人影还不至于遮住窗外的灯火,灯火未被遮住,人影也未被遮住。于是,灯火穿过她的脸庞向后掠去,却未照亮她的脸庞。那是一种清冷而遥远的灯火。当它依稀照亮那小小的瞳孔周围,即姑娘的眼眸与灯火重叠的刹那,那眼眸竟如薄暮之间时隐时现的夜光虫,妖冶而动人。

如此地被人一直凝视,叶子本没有可能不察觉。可她的一颗心已被病人掳走,即使转过头来望向岛村的方向,她也无暇看一眼自己映在车窗上的身影,更不曾把目光停留在像他这样望向窗外的男子身上。

而岛村之所以忘记如此长时间地窥视姑娘有多么不妥,只因他已深深陷入黄昏景致所形成的镜面那份亦真亦幻的魔力中。

或许也正是缘于这一点,在之后她向站长打招呼并流露出某种过分执着的态度时,他才会带着欣赏故事般的兴趣先入为主。

经过这处信号站时,窗口上只剩一片黑暗。窗外流动的景致已然消失,那面镜子也失去了魔力。叶子那张动人的脸庞依然映在上面。尽管她举止热情,岛村却从她身上体会到一份清澈的冷淡,于是,不再去擦拭镜子上的雾气了。

然而,约莫半个钟头之后,叶子二人竟然跟岛村在同一车站下了车。他回过头去,莫名地感到,这一切仿佛与自己有某种关联,或许还将发生点什么。可一触到站台上的寒气,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车厢里的失礼,不免有些难为情,于是头也不回地走过列车车头。

男子抓住叶子的肩正准备朝铁轨走下,这边却有一名车站的工作人员抬手拦住了。

没多久,中间缓缓开来一列长长的货车车厢,遮住了二人身影。

客栈里前来拉客的领班俨然是火场里的消防员,煞有介事地穿着防雪服,裹起耳朵,脚蹬橡胶长靴。一位伫立在候车室窗前望着铁轨方向的姑娘也身披蓝色的斗篷,斗篷上的帽子罩在头上。

车厢内的温度犹未散去,岛村不曾感受到室外真正的寒意。雪国的冬天,他还是初次经历。因而,他先是被当地人的装扮吓住了。

“冷到要穿成这样啦?”

“嗯,彻底要穿冬装啦!雪后放晴的前一晚会格外的冷,看样子今天夜里要降到零度以下啦!”

“这样就降到零度以下啦?”岛村注视着屋檐跟前可爱的冰凌,随客栈的领班一道上了汽车。雪色使一栋栋低矮的房屋显得越发低矮,整个村落鸦雀无声,仿佛沉寂在雪底。

“的确。不管摸到什么,冷度都不一样嘛!”

“像去年那种零下二十几度,才是最冷的。”

“积雪呢?”

“积雪嘛,通常有七八尺深吧。雪大的时候,不止一丈二三尺啦!”

“很快要下了吧?”

“很快要下啦!上回那场雪下了一尺来深,大部分都化啦。”

“还会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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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国

蒲公英

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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