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风靡世界多国斩获无数大奖
2020年林格伦奖
瑞典奥古斯特文学奖
2021瑞典图书馆尼尔斯·豪格尔森牌匾
北欧理事会儿童和青少年文学奖
德国青少年文学奖
德国国际青少年图书馆“白乌鸦目录”
法国女巫儿童文学奖
美国青少年图书馆服务协会*佳青少年图书
美国儿童读物联盟杰出国际图书奖
美国纽约银行街教育学院年度*佳童书
美国纽约公共图书馆百本值得阅读和分享的好书
美国《科克斯书评》年度好书
……
姊妹篇入围:
2019年深圳读书月“年度十大童书”30强
首届年度儿童文学新书榜十大特别推荐作品
2019“爱阅童书100”
★ 叙事背景宏大的另类侦探小说
以萨利·琼斯,一只女性大猩猩为主角,她虽然不像人类一样会说话,但天性聪慧、喜爱研究机械结构的她学会了使用打字机,并成为哈德松女王号的“机师”,第一人称向大家讲述了她破解“真假玫瑰”惊人迷案的全过程和惊心动魄的异国生死冒险,给读者带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沉浸式阅读体验。
★ 作者亲自绘制细节丰富的插画
雅各布·维葛柳斯是瑞典儿童文学界知名的“多面手”,包揽整本书的文字创作、插画和平面设计,他创作的插画以细节丰富著称,有一种令人过目不忘的独特感,故事氛围的渲染和角色的心情也都表达得十分出色。
★ 对于人性丝丝入扣的细腻描摹
大猩猩萨利·琼斯紧张刺激的侦探冒险中,弥漫着作者对忠诚和友谊、生命和人性、死亡和离别等话题温情而深入的思索,引导读者在直面人性的善恶后看清真诚的可贵,在体会社会的残酷现实后依然不放弃对美好生活的希望。
警告
尊敬的夫人:
您又一次提到那个名叫设得兰杰克的男人,并恳求我,将我所知道的关于他的一切都写下来。我答应您,将他悲惨的人生一五一十地写下来。我还将告诉您,关于他离奇消失的可怕真相。
不过,设得兰杰克的故事并没有因为他的死亡而结束。而现在,他的故事也成为我经历的一部分。我也会写到这一点,当然,回忆是痛苦而绝望的。对于这些年来发生的许多事,我宁可忘个一干二净。
要想完完整整地叙述清楚,大概要花上好几个星期,甚至一个月。至于我写的内容,您可以一阶段一阶段地读。每天晚上,我都会把最新写的部分整理好,放在客厅三角钢琴旁的桃花心木小茶几上。
您借给我的这台打字机真不错。我以前从没用过帝国牌。我自己有一台安德伍德5号,可惜留在了里斯本。它就收在哈德松女王号上,我的水手箱里。
哈德松女王号是一艘属于头儿和我的货船。自从在纽约买下后,它就成为我们的家,当然也是我们赖以谋生的工具。我们纵横四海,游历世界,我甚至数不清曾经停靠过多少个港口。
五年前,我们来到了里斯本,偶然接到一单活儿,去一个名叫阿吉埃里的小码头,把几箱瓷砖提货装船,然后运回里斯本。阿吉埃里位于泽济里河畔,距离内陆只有几十里。这单听着并不复杂的活儿,结果却成为一场巨大的灾难。就在阿吉埃里,哈德松女王号遭到了土匪的劫持,触礁沉入河底。
我和头儿侥幸保住了性命。不过回到里斯本后不久,头儿就被警察逮起来了。警察指控他杀害了一个名叫阿方索·穆若的男人。因为涉嫌谋杀,头儿被判处二十五年的监禁。
在这座偌大的陌生城市中,我突然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动物。大街上的人们叫嚣着,吵嚷着,到处搜寻我的踪迹。他们称我为“凶手的猩猩”,扬言要给我点厉害瞧瞧。
我失去了头儿,哈德松女王号在河底静静沉睡着。我无处可逃,生活彻底失去了希望。就在走投无路时,我遇见了阿娜·莫琳娜。要不是她,我不可能活得到今天。虽然所有人都认定我是凶手的猩猩,既残暴又危险,阿娜还是毫不犹豫地收留了我。
阿娜的家成了我的家,她的朋友——乐器制造商费达多绅士——也成了我的朋友。他让我在他的作坊里打工,传授我手艺。多亏了费达多绅士,我现在是一名相当熟练的手风琴修理技师了,需要的话,我还能给吉他更换琴头呢。
在阿娜和费达多绅士的帮助下,我逐渐了解到哈德松女王号沉没的原因,以及阿方索·穆若被谋杀的真相。虽然耗费了漫长的四年时间,不过最后,头儿总算重获了自由。他被释放的那一天,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
过了一段时间,我和头儿又回到了阿吉埃里。我们成功救出了哈德松女王号,并将它拖回里斯本。在河底搁浅四年后,我们心爱的货船已经成了一堆废铜烂铁。为了攒钱修补它,我们暂时留在里斯本港口,揽下所有能接的活。但进展十分缓慢,我们赚来的钱买完吃的和日用品后,就不剩多少了。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将货船内舱装修一新,开始着手恢复操舵室,此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最糟糕的是,由于下沉过程中发生爆炸,货船的蒸汽机遭到彻底的损毁。我至今也没能想出办法,如何搞到买一台新蒸汽机的钱。所以我有时不免怀疑,哈德松女王号是否还能再现在海上乘风破浪的英姿。
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哈德松女王号的经历和设得兰杰克的故事有部分的重合。您之后就会明白我这话的意思。
现在无论是里斯本,还是哈德松女王号,感觉都已经距离我相当遥远了。从塔楼房间的窗户望出去,可以看见太阳从东边树林密布的山峦背后徐徐升起,温暖的阳光将整个山谷染成金黄色,缥缈的晨雾弥漫在河畔的林间。就在刚才,我看见头儿跳上自行车,往大路上骑去。我猜他应该是要去洛代沃,为您的蒸汽锯木厂购置新的刀片。那样的话,等他回来后我就可以试着用新的刀片锯木头了,肯定很有意思。
头儿已经告诉过您,他和我相识的经过。要是我没猜错的话,您一开始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没关系。您不是第一个怀疑的人,很多人都不相信一只大猩猩居然能在货船上胜任机师一职。
不过,我这辈子几乎都和人类生活在一起,我已经习惯了人类的生活方式,所以我已经不单单是一只动物。可我也算不上是一个人。那么,我到底是什么呢?我自己也说不清楚。我唯一能确定的是,对于我的朋友来说,我就是他们的朋友。这就够了。
夫人,虽然我们认识并不久,但我把您视作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必须警告您。您让我讲述的这个故事非常残酷,而且悲伤。您心里要有所准备,对于接下来读到的这些内容,您或许会感到后悔,情愿自己从未知道过。
第一部分
布洛克多夫游乐场
1. 晚餐来客
首先,我要说到的是哈维·詹金斯。故事就是从他开始的,也是由他结束的。
我们第一次见到哈维·詹金斯,还是在里斯本的时候。那是去年四月的一个晚上。我记得头儿和我在渔港砸了一整天的冰块。对方支付的酬劳中,包括了半公斤的欧洲鳀,正好当我们的晚餐。头儿坐在甲板上削土豆皮,我在厨房里忙着添柴加火。虽然日子过得紧紧巴巴,我们在燃料方面可从不抠门。炉灶旁永远堆满了木材。那天晚上,我还特意加了几块从原来的内舱里拆下的木板。
趁着煮土豆的时候,我们拿上一小块肥皂和各自的毛巾,上了岸。为了节省开销,我们每个月只去一两次澡堂,其他时间都在塔霍河里解决。只要稍微往上游走一段,河水就变得格外清澈,河岸边还有栈桥和一间充作更衣室的小木棚。
洗过澡后,我们沿着码头慢慢往回走。夕阳西下,河面上泛起了金色和红色的粼粼波光。头儿悠然自得地吹着口哨,看得出心情不错。两周前,他在一艘名为丰沙尔号的客轮上争取到了二副的职位,再过几天就要出海远航,一走就是一个月。
就在距离泊位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我突然看见,哈德松女王号的甲板上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会是谁呢?”头儿手搭凉棚,眯起眼睛想看个清楚,“只要不是催我们交钱的就行。这个月的淡水费用已经付过了吧?”
我点点头。就我所知,所有账单都已经付清了。
直到走近了,我们才看清,等待我们的根本不是港务人员,而是一个陌生男人,身穿一件皱巴巴的长风衣,头戴一顶明显小了几个码的窄檐帽。他的肩膀上站着一只身形硕大、灰不溜丢的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陌生男人正在打量哈德松女王号上的船钟。听见我们的声音,他转过身来,不紧不慢地放下挂在桅杆上的那只生了锈的铜钟,朝我们走来。
“让我瞧瞧,”头儿说,“请问这位是?”
我猜对方的年纪在六十岁出头。他微笑着伸出手来,上面布满了褪色的水手刺青。他的面孔瘦削而骨感,皱纹丛生,透着饱经风霜的沧桑。这时我才发现,他肩膀上站着的原来是一只公鸡。公鸡显然已经上了岁数,羽毛稀疏,身上裸露着一块块苍白的皮肤。一双灰白色的眼睛雾蒙蒙的,貌似已经全瞎了,但仍然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我叫詹金斯。”陌生的男人声音浑厚,带着明显的苏格兰口音,“哈维·詹金斯。没经过允许冒昧上船,还请见谅。想必你就是船长吧?”
“是。”头儿答道。
“我刚好经过码头,”詹金斯说,“一眼就看见了你的船。是一艘克莱德蒸汽船!以前在苏格兰的西海岸,有好多这种单桅货船。我自己就在其中一艘上当过机师。我们在赫布里底群岛和内陆之间来回穿行,运送邮件以及各种生活必需品。说起来,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头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我们走南闯北这么久,还很少有人知道哈德松女王号的来历。
“我能去船舱里看一眼吗?”詹金斯试探地问道,“你知道的……一下子勾起我好多回忆……”
“里面没什么好看的,”头儿叹了口气,“这艘船在河底整整搁浅了四年。”
“那也不要紧,”詹金斯说,“能再一次踏上克莱德蒸汽船,我就已经很满足啦。”
头儿于是领着这个自称哈维·詹金斯的男人在哈德松女王号上转了一圈。詹金斯看得很仔细,边边角角都没落下,所以着实花了好一段时间。我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欧洲鳀都煎熟了。头儿邀请詹金斯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詹金斯欣然答应了。时。詹金斯很好奇,一艘克莱德蒸汽船是怎么会出现在里斯本港口的。头儿于是详详细细地告诉他,十几年前,我们是如何在纽约找到了哈德松女王号,之后又都去过哪些地方。
听完头儿的叙述,哈维·詹金斯主动说起了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