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故乡送给你》:
相传,吴承恩在淮安府官场失意,乘船来此散心。当他在浓郁的玉兰花香中踏上这片土地时,这片土地以漫山遍野的鲜花接纳了这个失意的文人雅士。此后三年,他以山脚下的三观庙为据点,看山看水看海,访亲访友访古,漫步街巷坊间、宫观寺庙,在讲古、说书、小戏、闲谈中汲取养分。他以花果山的自然景观为基础和背景,在玄奘取经那个古远的故事里得到启发,厘清了西游的人物图谱和线路,将当时的世俗生活和明代社会剪影浓缩于《西游记》这部浩瀚长卷之中,为世界文学留下了光辉的一页。不管是花果山成就了《西游记》,还是《西游记》成就了花果山,孙悟空的形象已深入人心。敢为人先、勇于创新、弘扬正气的地方精神和身份指认标记逐渐成为连云港人秉持的文化传统。吴承恩把自己的身影嵌入云台山的晨光雾霭,实现了人生的升华。
也许是时光的偏袒,这片土地比其他地方更早地得到拓荒和重视。人类活动史可追溯到数万年前,古人类狩猎、采集和生活的身影,就出现在马陵山的大贤庄;一万年前,我们的祖先在旧石器时代的锦屏山桃花涧、白鸽涧,创造了被考古界称为“小石片工业”的古代文化;华盖山遗址、二涧遗址及藤花落遗址,也都说明4000至7000年前这里就有了农业生产活动。我们的祖先很早就在东方开发了繁荣的经济,创造出了灿烂的文化。在锦屏山南麓的将军崖,以高山巨壁为“画布”,以图画为符号做隐喻,分布着三组刻有人面、鸟兽面、天象图案和一些符号的岩画,向我们展示着人类祖先进行狩猎、农作、舞蹈、祭祀、生殖崇拜等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场景。那一组人面像借助禾苗的线条与大地相连,反映了人对农业的依赖和对土地的崇拜。还有一组人面像人物头插羽毛,说明东夷部族崇拜鸟神,也与现在生物学对人、鱼、鸟、兽有共同祖先的猜想不谋而合。还有三个圆形的磨刻有光芒线的太阳,太阳附近是一条磨得发白的“银河”。“银河”中有许多凿磨得似天上繁星的圆窝,还有那磨刻的子午线方位角,与实际的子午线基本吻合。三组岩画中心倚迭着三块大石,该是祭祀用的三足台,东夷部族“以石为祭”的原始宗教得到佐证。物质决定意识,也决定文化的式样和精神。先祖们信奉万物有灵,他们腰扎树叶,身披兽皮,手举长矛,围绕着一座山,一面壁,一块石头,通过声音、动作、表情,召唤那些他们所敬畏的来帮助他们。他们模仿万物来取悦万物,表达感激之情。进而,声音成为乐曲,动作成为舞蹈,表情成为面具,继而,走向宗教仪式,走向礼仪礼乐,走向文化文教。岩画里放着光芒的太阳,“银河”里闪烁的点点繁星,都显现出东方文明灼亮的光辉。有人说,这是“庄稼生人”观的反映,有人说这是“葛天氏之乐”的纪实,有人认为这是羲仲“祭日之坛”,有人认为这是少昊部落的“祈雨神坛”,还有人认为这是“生殖巫画”,抑或是远古星象图。民族学、民俗学、考古学、文化人类学,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岩画被史学界尊为“东方天书”,至今无人能完全解读。但毫无疑问,探索中华文明渊源,在这里得到了新的启迪。
登高望远,站在云台山最高峰——花果山玉女峰,或是北云台大桅尖,或是任一山巅,都能看见峰峦、森林、港口、大海、岛屿、滩涂、盐田、村镇、田园。如果有缘,还能看见海市蜃楼、云台铺海、云台佛光等自然景观,感受纵目八荒的豪迈和山海大观的震撼。从二桅尖观景台俯瞰,东西连岛如巨鳄安卧水中,海港码头清晰可见。港区冬无严寒,夏无酷暑,常年吞吐无碍。码头上红色的塔吊高耸入云,港池内碧波荡漾,巨轮川流不息。碧海,蓝天,红色的塔吊,多彩的集装箱,宛如一幅油画。港口北接渤海湾,隔海东临东北亚,向西沿新亚欧大陆桥这条“地球的金腰带”,抵达大西洋岸边的荷兰鹿特丹。拥有万吨级以上泊位71个,与全球150多个国家和地区近1000个港口通航往来。“中国首批沿海开放城市”“新亚欧大陆桥东方桥头堡”“一带一路交汇点”“国家东中西区域合作示范点”“上海合作组织出海基地”“世界水晶之都”“国际性港口城市”“国家新型试点城市”“中国优秀旅游城市”“国家卫生城市”等等美誉接踵而来,连云港逐渐成为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一带一路”倡议支点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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