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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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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棣棠之约/百花中篇小说丛书
0.00     定价 ¥ 36.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18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30685105
  • 作      者:
    作者:孙频|责编:齐红霞
  • 出 版 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3-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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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是知名作家孙频的一部中篇小说,小说用一个“三人行”的故事致敬那个朝气蓬勃、以梦为马的理想年代,以及那个时代所哺育出的彰显精神尺度、人格标杆的人物,寄托着我们所孜孜追寻的人文精神与理想情怀。同时,小说关注当下人们的精神追求,聚焦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体现出了美学的意义和价值,是近期内一部内涵丰富、品质优秀的中篇小说。

小说卖点在于小开本,便于携带,有效填充大众读者的碎片化时间,机场候车、乘坐地铁等时间段,读者可以抛开手机进行深入阅读。当代作家的最新中篇不仅带有时代性、现实性,而且可以使读者站在小说阅读的最前沿,了解小说这种文学发展的新契机,对阅读时间、场地的要求进一步减少,鼓励大家去阅读,也符合国家全民阅读的号召。

这本书是百花社倾心打造的一款可以成系列的既长销又畅销的中篇小说单行本。依托《小说月报》的号召力,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作者新近刊发的有寓意、有思想、有内涵的中篇小说单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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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孙频,女,1983年生,毕业于兰州大学中文系,中国人民大学创意写作硕士。 2008年开始小说创作,作品多次入选各种选刊、选本。已出版长篇小说《绣楼里的女人》、小说集《隐形的女人》《同体》《三人成宴》《不速之客》《无极之痛》《松林夜宴图》《盐》《疼》等。中篇小说《醉长安》获第十五届《小说月报》百花奖。现为江苏省作家协会专业作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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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棣棠,又名棠棣、常棣。蔷薇科,暮春开花,金黄色。花语是高贵,寓意内心世界和灵魂世界的高贵。这个小说写出了三个男人间的真挚情义,表达了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一群文学追梦人对生活与命运的追忆、缅怀与致敬。《棣棠之约》为我们塑造出了一个追求精神自由与高洁品性、富有浪漫骑士精神的典型人物戴南行。当初置身一所小城师专的戴南行、桑小军、赵志平三个年轻人,他们间的友情起源于对诗歌的热爱、对文学追梦,后续他们各自的人生却有了不同的分岔与走向。小说关注当下人们的精神追求,聚焦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体现出了美学的意义和价值。小说展现了朴实的兄弟真情,有担当有情义,给人以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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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棣棠之约》是孙频比较少的以描写自己家乡人文风情的作品,该小说以雄浑厚重的黄土高原和宽广大气的黄河岸边人文情怀为表达半径,通过对戴南行、桑小军、老赵等三个从求学时期就结下了深厚情谊的师专学生波澜壮阔的生活为依托,勾连起半个多世纪人们的精神心灵在社会流变下的沧桑巨变,犹如一幅徐徐展开的历史画卷,惟妙惟肖地勾勒出人生况味中呼之欲出的活色生香,读来令人百感交集。

——周其伦    

孙频的小说从容,深情,目光澄澈,与人物同声,与自然相通,虽然有沉重的肉身,精神仍能轻盈地飞翔。中篇小说《棣棠之约》,创造了一个生命的城邦,戴南行、桑小军和赵志平这三个男人在八十年代的诗歌、情义、理想、热爱,在时光里褪色,却在记忆里沉淀、省悟和生长。那个心灵的悠游者或许终究难逃孤独的命运,但行走在山川万物之间所获得的那份平静,也象征着孙频小说艺术的宽阔与浑然。

——首届漓江文学奖授奖词    

阅读《棣棠之约》,我竟至于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感觉,感觉孙频在用她的文字作画,青藏高原,黄河古道,山林草甸,山野桃花,月下棚屋,她在大地上挥毫泼墨,写意山川,状绘万物。“从山顶上看过去,寸草不生的黄土山,金色的大河,天火般的落日余晖交织在一起,共同构筑成了天地间一座恢弘壮丽的城邦,一座只属于我们三个人的城邦”,这样的文字,设色浓烈,景象阔大,画面感突出,似一幅巨型写意画,使小说在画中行走,画在小说中徐徐展开。

——段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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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没想到的是,桑小军不光会写诗,还会打架。我们在桃树下喝完酒才没几天,桑小军就动手打人了。缘由是戴南行又在校园里与人辩论文学,越来越激烈,直至变成争吵,引来不少围观者。戴南行自己倒是拂袖而去了,反正他成天与人辩论,已经是一种享受,辩赢辩输他也不以为意,但桑小军不干了。他在宿舍楼下黑沉沉地蹲了几个钟头,抽了半包烟,等那个和戴南行争吵的学生终于露了头,他一声不吭地跳起来,把对方打了一顿。我们这才知道,桑小军在考上师专之前,在山阴一带的牧场上放了好几年的牛。那里已是亚高山草甸,属于苦寒之地,广袤荒凉,几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影。他与牛相依为命,经常骑在牛背上看书写诗,有的牛老了就被卖掉了,牛被人牵走的时候,他步行十几里,一路跟在后面为牛送行,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如果看到买牛的人在路上打牛,他手持匕首就冲过去护牛。我这才有些明白,他身上的悍气是从哪儿来的。但他的神奇之处在于,他身上的凶悍之气越重,你便越容易触摸到他裹在里面的那颗心脏,纯净、透明,有点像小孩的心脏。

又过了些时日,戴南行决定带头罢食堂,他认为食堂做的饭是用来喂猪的,简直就是把学生们当猪养。主意一定,他便扛着一条舌头开始四处游说,在校园里拉个人就不放过,直说得唾沫飞溅,鼓动学生们都不要去食堂打饭,饿上两顿又饿不死,况且饿死事小,失节事大,我们要的是食堂对学生的尊重,我们是大学生,又不是猪。在整个罢食堂的过程中,桑小军虽然一言不发,状如黑塔,却起了很关键的作用。每天中午放学的时候,桑小军早早就守在那条去食堂的必经之路上,他阴沉地横在路中间,嘴里叼着烟,一只手上戴着一只破旧的拳击手套,不知是从哪儿弄来的。学生们走到这里便不敢再往前走了,纷纷掉头而去,有不信邪地坚持要往前走,桑小军吐掉烟头,一拳就挥了过去。坚持了几日,罢食堂小有成果,伙食多少改善了一点。此后,戴南行和桑小军便越走越近,有一段时间二人简直能同穿一条裤子,成了校园里一道新晋的风景,前面走着长发飘飘高谈阔论的戴南行,后面跟着打手保镖一般沉默的桑小军。

周末的时候,我们三人就一起去黄土高原的褶皱里游荡,从一座塬走到另一座塬,从一道梁翻到另一道梁,或者,一直走到黄河边去看黄河。我们还商量着做一条小船,然后随着黄河顺流而下,过临汾、运城、三门峡、洛阳、开封、泰安、济南,最后从东营入海,我们就最终到达大海了。不过我们更好奇的是黄河的上游,仿佛上游才有黄河真正的身世之谜,那些雄壮神秘的雪山、峡谷、沙漠、草原都聚集在黄河的上游,又纷纷把影子投射在黄河当中,让黄河把它们带入大海。所以当我们在下游看到黄河的时候,不仅看到它变得衰老平静,还能从河水中看到它昔日的容颜,看到那些雪山、峡谷、沙漠、草原依稀模糊的影子。

在干旱荒凉的黄土高原上,黄河是唯一经过的大河,只有在河流经过的地方才可能孕育出村庄和城邦,所以黄土高原上的人们,无法不崇拜这条大河。有一次我们正坐在黄河边看着河水流过,戴南行忽然说,如果有一只大雕能把我带到半空中,我敢保证,我一定会看到一幅奇景,因为黄河上布满了各种神奇美丽的旋涡和花纹。你们看这河面,它其实并不是静止的,到处是涡流、回旋、鼓水、旋涡,那种大的旋涡像个黑洞,能把一切吸进去,这要从空中俯视,是何等壮观啊。怪不得那些出土的新石器时代的彩陶上画的都是旋转纹和旋涡纹,我们的祖先多聪明,他们其实是把黄河画到陶器上了,所以盯着那些彩陶上的花纹看久了,就会被吸进去,一直吸到远古时代去。

黄土高原上很少能看到高大的树,却能在沟壑的缝隙间看到一些零散的窑洞,有崖窑,有箍窑,在光滑的黄土峭壁上,会看到窑洞一层摞着一层,像九层宝塔一般。有时候在一块平整的塬上正走着,前面忽然就有一个大土坑从天而降,坑里竟有几孔窑,那是土坑窑。还时常会看到路边有一些很小的窑,那一般是羊窑和柴草窑。戴南行说,窑洞在《诗经》里有一个很优雅的名字,叫陶穴。确实,窑洞在气质上更接近于古典的陶穴,而不是房子,这让黄土高原有一种独立于时光之外的沧桑与神秘。

在行走中,满目都是无边无际的黄土,在吸饱阳光的时候会变成一种纯度极高的金色,近于炫目。我尤其喜欢日落时分,那个时候爬到最高的梁上一眼望去,广袤的黄土高原有一种宫殿式的恢宏壮丽。

我也喜欢文学,也写过不少诗,但性格温和软弱,随遇而安,并无太多野心,平素虽然常和他们俩一起玩,但自觉更像他们的陪衬。他们二人,一个浪漫,一个沉默,却都是自恃能在时代中有一番作为的人。他们二人的性情虽然迥异,却如榫卯结构,居然也能奇异地咬合在一处,而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觉得自己就像被塞进了两个大柜子里,经常处于隐身的状态,但我喜欢这种隐匿感,可以在幽僻处静静俯视着人间。

转眼就毕业了,我们三人都留了校,我留在中文系代课,他们两人则都被分配做了行政工作。戴南行的痛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他很厌恶那些琐碎无聊的行政工作,他说他无法从中找到美感和愉悦。所以偶尔让他去讲一节课的时候,他总是分外珍惜,早早就候在教室里,讲课的时候从头到尾连口水都不喝,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直讲得口干舌燥唾沫四溅,下面哪怕只坐着一个学生,他也像正站在座无虚席的大剧场里,面对观众激情四射滔滔不绝。多年以后,我每次回想起他当时上课的样子,总觉得他并不是在讲课,包括他极喜欢和人辩论也是如此,他其实是在布道。他是一个有天生的使命感的人,接近于神父,急切地要把他发现的关于这个世界的秘密告诉别人,一来可能是因为孤独,二来则是因为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宗教气质,他迷恋一切形而上的、精神性的事物。这也是他后来沉迷于《易经》的原因,当他发现与人的对话终究无法解决孤独的问题,便转而开始与天地对话。

下了课他还要给学生布置作业,让学生们写诗,交上来之后他一首一首仔细批改,还把他认为写得好的几个学生叫出来,请他们在校门口的小饭店里吃饭,我们当年把这种奢侈的行为叫“下馆子”。他那点工资不是请学生吃饭就是买酒叫我们一起喝,几乎每个月都是分文不剩。喝酒的时候就在他的单身宿舍里,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像个蜗牛壳,我们在蜗牛壳里或坐或卧或光着膀子,自在得很。戴南行极喜欢喝酒,而且几乎不需要下酒菜,可以干喝。事实上,他对吃的兴趣始终是淡漠的,即使是在那个食物并不丰盛的年代里,他对吃也保持着一种奇异的淡漠。我后来想,他之所以喜欢酒,是因为,酒是由粮食的精魂所化,虽貌似液体,但在本质上还是精神性的,也就是说,他喝的其实并不是酒,而是精神。不唯如此,酒精还能帮助唤醒潜藏在他身体里的更多冥想,他曾对我说过一句话:冥想就是对更高级食物的直接摄取。

确实,喝多酒的戴南行会呈现出一种轻盈的悬浮感,暂时离开了大地。他会在月光下给我们跳舞,光着脚,没有音乐,没有节拍,只是踩着月光很随性地跳,有时候会跳整整一个晚上,想怎么跳就怎么跳,就像一个古老的巫师。可能因为月光的磁场与酒精属于同一物种,都具有招魂的功能,都能唤醒住在人身体里的魂魄,而他比常人更容易被唤醒。再或者,喝多之后他就去漫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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