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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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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天真的老妇人/百花中篇小说丛书
0.00     定价 ¥ 32.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30685099
  • 作      者:
    作者:盛可以|责编:齐红霞
  • 出 版 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3-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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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本书是知名作家盛可以的一部中篇小说,小说讲述三位丧子的母亲,面对死亡不同寻常的做法,她们隐忍、克制却又徘徊于悲痛之中无法自拔,她们渴望被救赎却又一次次地沉浸其中,小说关注女性的丧子之痛,观照她们的精神世界,用冷静的笔触描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体现出独特的美学意义和价值,是近期内一部内涵丰富、品质优秀的中篇小说。

小说卖点在于小开本,便于携带,有效填充大众读者的碎片化时间,机场候车、乘坐地铁等时间段,读者可以抛开手机进行深入阅读。当代作家的最新中篇不仅带有时代性、现实性,而且可以使读者站在小说阅读的最前沿,了解小说这种文学发展的新契机,对阅读时间、场地的要求进一步减少,鼓励大家去阅读,也符合国家全民阅读的号召。

这本书是百花社倾心打造的一款可以成系列的既长销又畅销的中篇小说单行本。依托《小说月报》的号召力,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作者新近刊发的有寓意、有思想、有内涵的中篇小说单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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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盛可以,20世纪70年代出生于湖南省益阳市。2002年开始小说创作。著有长篇小说《死亡赋格》《道德颂》《北妹》《水乳》,中短篇小说集《可以书》《取暖运动》《在告别式上》《缺乏经验的世界》等。作品曾被译成英、德、日、韩、荷兰等文字。曾获首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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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天真的老妇人》记述了年轻的母亲为逃避丧子之痛,四处漫游,在长岛暂住期间,遇到了奇怪的房东:她憔悴衰老却一直住在少女的幻觉里,她贫困潦倒却一次次到布鲁克林豪华的酒店度假,她的全部人生在多年前的一池碧水边孩子跳水那一刻停止……小说中的三个母亲都经历了丧子之痛,但是三个母亲都是用自己的深情浇灌绵长的思念,小说展现了人世之间的脉脉温情,在邻里相处之中,善良和勇敢化解内心的伤感,充满正能量,耐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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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我第一次做饭,调至小火焖炖牛肉,然后回了房间。半小时后出来,发现炉火被关,梅抱着狗在灶台前忙碌。

饥肠辘辘,炖牛肉却节外生枝,我心中不悦,重新打开炉火。

“要炖那么久吗?我以为是你忘了关火。”梅说。

“牛肉至少要炖半个小时。”

居然做这种小手脚,我想我遇上了一个古怪刁钻的房东。为避免与她接触,我试着调整做饭时间。但是梅的生活毫无规律,要么很早起来煮咖啡弄早餐,要么上午十点钟才出来直接做午饭,不幸很快狭路相逢。

出乎意料的是,梅主动和我攀谈,依旧不看我的脸。她问了些中国的事情,说她来美国多年,极少回去,对那边已经完全不熟悉了。当我给她一些信息,她总像无知少女般讶异地说:

“真的吗?”

我认真对待她的疑问,会更详尽地解释一番,但我很快发现,这不过是她的口头禅。她的手不时摸一摸被卡子别住的那绺“少女幽魂”,以确保它在妥帖的位置。

她的脸近在咫尺,我因此看清更多细节。她说话时嘴角肌肉往右侧提升挤压,右脸明显比左脸小,眼睛也是,似乎曾经中过风;耳鬓光秃秃的,像扣了个假发套;头发干枯无光,不太洁净,缺乏滋养和护理——我估摸她很久没用过洗发水了。

事实上,梅是专挑我在厨房时过来的。她独自居家,尽管总是和贵宾犬交谈,毕竟无法形成互动。贵宾犬的智商据说在犬类中排名第二,梅的狗使人怀疑这一结论,它只是瞪圆双眼,没什么表情,通常在梅的臂弯中像猫一样安静。

梅的厨具少得可怜,只有两把刀:一把长半尺、宽不过两厘米的带锯齿的刀,应该是切面包的;另一把只有寸许长,可能是切黄油的——毫无疑问,这两把刀肩负了所有烹饪必需的切割任务。

鉴于梅对生活的高贵讲究,我谨慎地问她,哪把刀专切肉,哪把刀切水果。

“这个……倒没有区分。”她用了一个“倒”字,可见她对我的提问是敏感的,这个“倒”字,说明了刀不做区分,是个例外,其他很多事情,她是挺讲究的。

我没提到抽屉里的斑斑污迹,只是认真清洗了刀具。我不想说出她家肮脏的事实,更不会真的像个下人一样,什么都替她收拾。她说的擦碗布,搭在烤箱拉手上,比抹布还脏,我很想取下来洗干净,但我没去碰它,我知道她不愿与客人共用任何东西,就像下人不能和主人同桌吃饭一样。

在我看来,这是一次夹杂抵触与试探的交谈。

梅就这样一手抱狗,一手煮咖啡,漫不经心地说话。她以前到处旅行,遍尝世界美食,说到“还有邂逅”时,她脸色亮了一下——仿佛在男女之事的灰烬中,闪现一星隐秘的阴燃之火。

我有点讨厌她,只是简单敷衍,保持基本的善意。

她问我明年会不会去巴黎看“世界杯”,现在就要着手预订机票和酒店了,不然就没地方住。我说我不是球迷,巴黎什么时候都可以去,不一定非要赶在全世界的人都往那儿跑的时候去扎堆。梅认为“世界杯”四年一遇,专程去巴黎看“世界杯”,和平时旅行不太一样。

我后来才理解梅的意思,早早预订航班和酒店,重点不是看“世界杯”,而是去看“世界杯”这回事。这里头有身份品位和生活等级的象征,与穷游巴黎是两码事,即便同样是坐在街边喝咖啡,专程来看“世界杯”的人,下巴都要昂得高一点,二郎腿也跷得更悠闲。

梅说她正在着手准备这一切,包括选择哪家酒店,哪个有名的咖啡馆——普可罗布、双叟、花神,是她必去的;她讲了点萨特和波伏娃的故事——酒店嘛,得带种满鲜花的阳台,早上起床推开窗花香扑鼻,抬眼便看得见埃菲尔铁塔和塞纳河。

她一面将一件未来之事描绘得浪漫美妙,一面端起咖啡锅,欲将咖啡倒入杯中,不料咖啡锅早已松动的手柄忽然断裂,锅砸中杯子,锅杯同时落地,在破铜烂铁和玻璃碎裂的“交响乐”中,咖啡溅画出满地曲谱。

我想,梅只需稍微降低一点巴黎酒店的规格,就可以买全套精致好看实用坚固的厨具,修理好家中所有破败之处,同时给贵宾犬买合适的颈圈和狗绳——现在的颈圈太大,靠一个别针收缩,和狗绳一样脏污油腻,从来没有清洗过——她还可以清洁地毯,护理她自己干枯的头发,清除根部的油腻。

当然,我不能说这些,这冒犯别人的生活方式。

梅清理现场时,为掩饰我已经窥见了她的窘迫,我开始说话,并表现得兴致勃勃。我说巴黎那几家咖啡馆我都去过,我坐在红皮椅上接受了法国一个杂志编辑的采访。接着我补充了萨特和波伏娃的故事,也说到海明威当年在巴黎,如何在饥肠辘辘中为避免闻到咖啡馆诱人的香气而绕道去博物馆,在饥饿中更深刻地理解了塞尚的作品,这直接影响了他的文学创作。

或许是蹲地劳动的缘故,梅站起身时满脸通红。她询问我的职业,我隐瞒了真实身份,谎称自己是个服装设计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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