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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科技与异能交织、三族共存、尔虞我诈的外星球上,少年带领地球移民的后裔,赢得文明延续战争的奇幻史诗。
引 子
风永不停息。
一条雄伟的双体飞船飘浮风中,向东航行。血红的实木制成飞船船体,船壳上敷设着钢铁装甲。鎏金花叶纹饰雕在装甲上,金纹间漆着血色,金与红的光彩在阳光下熠熠流动。
飞船的舰桥上,一位身披铠甲的男青年站在主观察窗前,注视窗外大地,一动不动,仿佛亘古的磐岩。
“领主!船艏观察哨报告,已经瞭望到天灾!”青年身后有人汇报道。
青年望向前方。
风永不停息。红赫星的大地上赤红一片,铺满血红的锈尘。风吹过大地,从南向北,从这颗潮汐锁定星球的夜半球吹向昼半球,吹携推动着星球上的一切:锈尘的飞舞、生命演化、飞船的航行、蒲公英的飘浮……以及,天灾。
青年极目远望。在这条昼夜半球之间的宜居带的前方尽头,一团巨大的赤红风暴横贯宜居带。风暴直径约有十几千米,高万米,仿佛血红的磨盘,一路向西,碾过地面上的一切。
“保持航线,继续向东航行。”青年说。
“是!”
双体飞船朝赤红风暴飞去。随着距离接近,那团风暴在视野中越来越大。赤红的锈尘被风暴卷起,旋转着汇入一股股气流中,缠汇进入风暴。这些卷起锈尘的气流像是风暴团探出的触手,扫过大地。在风暴前,双体飞船渺小如一片细弱的树叶。
“领主,船艏观察哨报告,距离天灾只有五公里了。”
“继续前进。”青年一动不动,痴迷地看着风暴,试图看尽风暴中的一切细节。风暴下可见一些木制营寨,那是生活在地面上的锈族蛮人们的据点。风暴碾过这些营寨,木篱拔起,木屋破碎,碎木被气流卷入风暴中,飘飞旋转起来。
“领主,距离天灾只有——”
“继续前进。”
“再靠近的话,我们的船会被卷进去——”
“前进。”青年巍峨不动,“好好看着这团逼着我们不断大迁徙的天灾。看见它,记住它,超越它。我们会终结它,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直面它,不能退缩。”
风暴团在视野中越来越大,云气与锈尘缠绕飞舞的痕迹愈发清晰。接着,双体飞船船艏传来了木板碎裂的吱呀响声。
“领主!船艏装甲因为风压而受损!”
“天灾的运行速度如何?”青年问道。
“比平时快,正在提速移动。”
“大迁徙要开始了。”青年仰视着面前的血色风暴,“这一次,我们要直面它,同时直面圣殿。我们,要终结它。”
船艏传来的异响越来越多,风暴撕裂、掀起片片装甲板,扬入风中。
“领主!船艏碎裂,十三个舱室暴露在外!”
“继续前进!”
“领主,要进入天灾的范围了!”
双体飞船侵入风暴的边缘,刚烈的气流刺入船艏破裂的装甲板间,撕开板下保护的船体结构。船艏咔嚓裂开一道缝隙,向着主观察窗蔓延而来。
青年注视着遮天蔽日、无穷无尽的锈尘,默然不语。
“领主!船艏结构损毁!四十七号到五十一号舱室暴露!船艏要坚持不住了!”
“掉头。”青年说,“给船艏安排损管。”
双体飞船旋转着,但狂风的力量正沿裂隙侵彻船体,撕裂船艏。裂痕骤然扩大,撕开一米余宽,木板碎片被卷出,吸入风暴中。
“风太大了,损管无法作业!领主,机械师建议放弃船艏。”
“让损管队伍撤下,我来。”青年朝着前方伸出手。
“……领主?您要使用锈尘能力?可是——”
“闭嘴。”青年缓缓握拳。
狂风萧萧。在主观察窗前,风中的锈尘汇聚起来,在青年的操控下聚合成血红的丝线,在船艏缝隙间穿梭,粘连缝隙两侧,绷紧、固化,限制缝隙的进一步扩大。很快,锈尘红线密密麻麻织满裂隙,凝固成红色的临时船壳。
青年松开手掌。“可以了,继续航行。”
双体飞船向西驶离风暴。返航的路上,青年依然站在观察窗前,沉默思考。忽然,他看见远处的地面上竖立着一株蒲公英城邦,正好在风暴移动的路径上。“那里是哪个城邦?”
“旅风角,我的领主。要提醒他们天灾已经来了吗?”
“不用,红赫星不需要活不下来的废物。”青年摇摇头,“让他们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