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气作家妾在山阳奇幻仙侠代表作!书写笑中带泪的前世今生勾勒刻骨铭心的世代恩怨。
本文围绕“异世之魂”夏青和一国之主楼观雪之间前世今生的命运纠缠展开,以二人的神秘身世为引讲述了关于人族与鲛人之间的百年恩怨纠葛。故事有笑有泪,有儿女情长亦有世间大义,作者以轻松诙谐又不失浪漫唯美的笔触勾画了一幅宏大浩瀚的幻世图景。“百年恩怨,万般悲喜。送于一剑。”
★装帧精美,采用模切+烫金工艺封套,特种大地纸内封,极具收藏价值。含8p精美彩插,使用90g画萱纸;内文用纸为80g东兴象牙白印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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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精美明信片*2,使用250g星雨纸呈现梦幻珠光;
②“余烬”主题楼夏小卡*2,边缘设计仿制燃烧效果;
③“惊蛰”相框组合,纪念小楼观雪和小夏青的惊蛰夜话;
④倒影书签 ,pvc材质,光下可投出飞鸥光影;
⑤花信小笺 ,采用仿宣质感特种纸;
⑥“通天之海”海报,超大海报还原震撼人心的“通天之海”名景。
★楼观雪x夏青,此后灵薇花开遍通天之海,碧落黄泉,为寻一人。
楼观雪生性凉薄、天生邪种,刻骨的仇恨深埋于血肉深处。
初见那个来自异世的“灵魂”,心思冰冷,只想着利用。
却没想到阴差阳错,让那人见到了自己全部的过往——他见到了自己最为丑陋狼狈、怯懦屈辱的一面,却选择在那些充满淤泥鲜血的记忆里,亲手救他走出深渊。
楼观雪曾想过杀了他。
可浮屠塔破的那一日,鲛人化妖,人间入夜,那人放下剑,魂飞魄散。
他跪坐阵前双目赤红,青丝变白,一夜入魔。
此后灵薇花开遍通天之海,碧落黄泉,为寻一人。
夏青眼眶也红了,抓着他的手,哑声说:“别听了,我带你走,我带你出去。”
楼观雪没说话。
“我带你走。”夏青牵起他布满伤痕的手,一边捂着他的眼睛,一边带他往外跑,“走,我们走。”
瑶珂已经彻底失明,可是还能听到脚步声,她慌乱地站起身:“阿雪!”
但手臂撞上了桌子,上面未绣完的针线乱糟糟掉在地上,她试图往前走,却被狠狠绊倒,跪坐在地上的一刻,这位濒死的鲛族圣女长发垂落,露出一种迷茫的神情来,终于她再也忍不住,悲恸地长号一声,痛哭出来。
哭声凄哀,响彻整个荒殿。
夏青拽着楼观雪的手往外面跑,跑出这座压抑的冷宫。
外面星光璀璨,上弦月弯弯挂在天上,风中传来各种细碎的小虫子的声音。
地上布满了各种杂草碎石,楼观雪行尸走肉般走到一半,突然松开夏青的手,扶着旁边的墙,开始一下一下地呕吐。
他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只有鲜血。
夏青心疼得不知道怎么是好,走过去,牵着他的手:“你别信她。”
月光清清淡淡,楼观雪木得像是失去灵魂的傀儡,听到这话,单薄的唇颤抖,扬起了一丝僵硬的笑。
“多可笑啊。”
夏青安安静静看着他。
楼观雪痛苦得站不直身子,脸色苍白半蹲下去,视线盯着地上草丛里各种星星点点的虫子,失神地喃喃:“多可笑啊,我那么努力活着,是为了什么?”
他盯着自己丑陋不堪的双手,轻声说:“原来我是为了死而活。”
他难过得话都说不完整:“……为了……养大一个容器。”
夏青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蹲下去抱住他,说:“不是的,楼观雪,不是这样的。”
楼观雪这次没有抗拒他的拥抱。
男孩单薄的身躯颤抖得厉害,一口咬在夏青的肩膀上,似乎要抑住难以咽下的哽咽。
夏青感受着热泪打湿衣衫,没理会那种痛,颤声说:“我见过长大后的你。你真的活到了长大,成了一个很厉害很厉害、再也没人敢招惹的人。”
楼观雪笑起来,牙齿都在颤抖:“你确定你见到的,真的是长大后的我?”
夏青:“是你,我很确定。”
他的声音过于平静,没有多重的语气,像是单纯陈述一件事。
夏青:“长大后的你成了璃国皇帝,世人唤你‘陵光珠玉’。你虽然依旧脾气不好,一堆坏毛病,可是我跟你相处却并没有讨厌你。虽然你刚开始像个精神病,后面也差不多,但我就是……没讨厌过你。”
多奇怪啊,他自己都不能解释这种奇怪。
“你活得很好,所以别信你娘这个疯女人的话,你出生的意义不是什么鬼容器。”
“你生来就是你自己,这辈子做的每一件事、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自己。”
楼观雪的眼泪大滴大滴烫过夏青的皮肤。
草丛里虫子在低鸣。
夏青抿唇,选择不再说话,给他安静的空间。
他之前就在想,楼观雪这样的人,逆境磨出反骨,黑暗滋生桀骜,活得那么清醒认真,为什么会生出心魔呢?现在夏青知道了,能
让他崩溃的是“活着”成了一种原罪。
萤火虫在荒草里翻飞,寂静的夜晚,土层之下有很多响动。
“我们先出去。”夏青受不了这种氛围,拽着他的手臂就要往冷宫外走。
楼观雪说:“出不去的。”
夏青沉默地看着他。
楼观雪脸色苍白,漆黑的眼眸里有前所未有的冷静认真,他轻声说:“你说这里是我的心魔,所以你也是假的,一切都是我臆想出来的。
“没有长大,没有活下去。
“人族把我当作鲛,当作异类,鲛族把我当作人,视我为仇人。”
他蹲在草丛里,幼小的脸上流露出一种迷茫来。在信念崩塌、骨骼粉碎后,他问自己:“那么我到底是什么呢?”他想到了瑶珂的话,
在风中打了个冷战,一字一字艰难地说,“我是……怪物?”
不该活着的怪物。
出生就是为了死,生命只是一场献祭,连长大的资格都没有。
他声音轻得不像话:“我是怪物。”
“不是的。”夏青心里也难过得不行,蹲在他面前,停了停,跟他说,“楼观雪,你跟我来。”
夏青把他带到了那堵墙上。
两个小孩并排坐着。
“第一次见面我就想问你,我坐墙上看到的是虚无的白,你呢,你看到的是什么?”
风卷起楼观雪缥碧色的发带,他不说话。
夏青深呼口气说:“我猜,你看到的应该是御花园,是宫殿,是城墙,还有更远处的天和地。”
墙上长满了浅绿色的青苔和细微的白色小花。
夏青慢慢地说:“我小时候,福利院还没翻修的时候,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爬上前门那堵塌了一半的旧墙发呆。
“墙内一群小孩为秋千、跷跷板吵个不停,墙外施工地挖掘机‘嘟嘟嘟’一直在响。院长刚开始以为我是孤僻,但他很快就发现了,我不是和人合不来,我就是单纯想坐到那里去。
“孤儿是没有父母的,等于没有来处。小时候的我对长大也丝毫不期待,同样没有去处。你现在可比我五岁时厉害多了。
“没有来处,没有去处,我却从来没想过我到底是谁、该是谁。按照后世的说法,生命本就是一场循环。亿万年前宇宙大爆炸产生了元素粒子,成为天地,成为众生,成为你我,而后又归于黄土,归于宇宙。”
夏青偏头,浅褐色的眼眸认真地看他,轻声说。
“楼观雪,活着是不需要被赋予任何意义的,活着就是活着。你那么多年的努力,都没错。”
如果命运待你不公,好像那么多年举步维艰、如履薄冰的扎根生长都是笑话一场。
如果坚守的“活下去的意义”轰然崩塌,显得可怜可悲,成为粉碎你傲骨的最后一击。
那么我想告诉你,它其实不需要被赋予任何意义,你为此做的一切,都并不可笑。
楼观雪低下头,睫毛颤得厉害,牙齿咬得唇发白。
夏青叹口气,说:“你也不是怪物。”
他凑过去,伸出短小、幼嫩的手,为他擦去眼角的泪,声音像风一样既缓又轻:“你怎么会是怪物呢?她生下了你,不代表有资格评定你的人生。”
楼观雪抬头,眼角依旧通红,黑发随缥碧发带飞扬在空中,眼皮上的痣泛着血光。
很久之后,楼观雪没什么感情地笑了下,说:“又是这种眼神。”
夏青疑惑:“啊?”
“你看人的眼神。”他似乎已经安静下来,肤色苍白,像一尊琉璃娃娃。
夏青盯着他,头上竖着呆毛,郁闷地扯了下唇角。
他在安慰楼观雪,楼观雪回应着什么屁话!
这时,墙角荒草堆里的萤火虫飞到了墙上,星星点点成海,浊黄的光把星夜都映照得温柔起来。
“我猜过我身体有古怪。”
楼观雪又开口了,声色冷淡,伸出手抓住了一只萤火虫:“因为我不会死。从楼梯上摔下不会死,被人摁在水中不会死,饿好几天不会死。每次快死了却总是差那么一口气,命硬得跟石头一样。
“最开始我以为是老天还对我有一点厚待。”
结果,是命运未露出的森冷獠牙。
他又放开那只萤火虫,视线注视着它飞往越来越高的天空,安静地望了会儿,才举起手去解身后的发带:“这是她给我的东西,说是保平安的,所以我就一直戴着了,睡觉也没解下。”
说完,他讽刺地笑了一下:“可能只是一种压抑的方法。”
缥碧色的发带落开的刹那,男孩的黑发都散了下来,更衬得肤白如雪,眼皮上的痣红得诡异。
楼观雪又说:“今天是三月五。”
夏青愣住:“三月五……”
原来又是三月五啊。
惊蛰。
怪不得,怪不得萤火虫漫天,怪不得土层之下窸窸窣窣那么多声响。
楼观雪偏头,精致冰冷的脸上,第一次流露出一种属于正常人的情绪来。
“其实也是我生日,虽然她对外一直说是二月十六。”
夏青说不出话来了,讷讷道:“你生日……”
楼观雪将那发带松开,由它从墙上掉了下去,惊蛰夜的冷风将脸上的泪痕吹干,也把他眼中那团野草吹得重燃。
楼观雪说:“我知道怎么破除心魔了。”
夏青不明所以。
男孩扯着唇笑了下,看向夏青:“你说得没错,我的心魔只会是我自己。谢谢你,我送你出去吧。”
这是他第一次说谢谢,但夏青却骤然警觉:“你要去干什么?!”
男孩没理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小刀,干脆利落地从墙上跳了下去。
黑发和黑衣翻飞猎猎,萤火虫绕在他身边,男孩若跳入光海,他踩在了荒草稀疏的土地上,蹍过万物生机,头也不回地往回跑。
“楼观雪!”夏青猛地出声大喊,却见“障”内一切开始泛出水雾般的波纹。
满天飞的萤火虫成为光怪陆离的幻影,整个凄冷寂静的冷宫显出一种惶惶血色来。
仿佛崩塌燃烧前的预兆。
“楼观雪!”
夏青也跟着跳了下去,可刚落地,肩膀就被人摁住了。
那只手很冷,寒意透过衣服渗入骨子里。
一道清冷熟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说:“让他去。”
夏青僵硬地回头。
就见长大后的楼观雪立在他旁边,“障”的主人,黑发如瀑,雪衣无尘。他眼神冷漠而平静,目光深如海渊,漠然看向前方。
在这里似乎才是最真实的他,没有摘星楼内的慵懒神秘阴晴不定,也没有寝殿中伪装出的清贵。
安静、孤冷,小时候那横穿骨骼的利剑长大后融碎在了血液里。
他沉默地站在惊蛰虫动的冷宫一角,看着五岁的自己拿着刀,踏过荒芜土地,去破除最后的红尘孽障。
夏青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地说:“他要去做什么?”
楼观雪淡淡地说:“做我五岁时没敢做,却一直在想的事。”
五岁时没敢做,却一直在想的事。
第一章 摘星楼
第二章 陵光
第三章 灵薇
第四章 璇珈
第五章 浮屠塔
第六章 灯宴
武侠小说常常用到上代恩怨这四个字,基本上都是释怀加放下,比起这些,我更惊艳于作者的这句“国破家亡的仇恨从来不需要被逼着背负。它的但凡有一丝对生恩的感激,但凡有一丝对故国的留恋,都会存在人的血液里的。”
——晋江读者
鲛人的古老呼唤,死亡与花朵同时绽开,神与有缘的鬼魂,悲伤中却处处都是浪漫。
——晋江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