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详细地展示了20世纪20年代到50年代的陕西底层人民的生活,他们在与土匪、官吏、日寇、国民党反动派的斗争中,不怕困难,不怕牺牲,保卫家乡,保护青铜器,发扬了同仇敌忾的大无畏精神。小说的生活气息浓郁,人物鲜活,情节曲折。
凡半仙说: “青铜器煞气太重, 常人宁可无不可有。” 朝雾蒙蒙, 整个世界一片混沌。 周秦坡从浓雾中率先钻了出来, 犹如贵妃出浴, 四周一下子清晰了许多。 一缕阳光, 挤过被周子清和周子莹玩耍时撕破的窗纸, 落到了他们家土炕的红被子上。 周子莹指着被子上的阳光斑点说: “哥, 这多像窗花。” 周子清说: “才不是, 像个怪兽!”听哥哥这么一说, 周子莹忽然想起照壁背后的那只怪兽。 她马上下炕, 把正在院里干活的爹爹周德善带到照壁背后, 让他看她和她哥前几天从野外带回的怪兽。 周德善看了: 这怪兽四只胳膊、 四条腿, 两只眼睛绿森森地瞪着窥视它的人, 谁也判断不出这到底是个啥。 周德善打了一桶井水, 先把怪兽清洗了, 再搬进屋子, 放在炕沿才细细端详起来。 周德善一边端详这只怪兽, 一边问周子莹它是从哪儿来的。 周子莹就把那天挖到怪兽的过程说给她爹。
也就在三天前, 依旧是一个雾气腾腾的早晨, 院子里的阳光还不太明媚。 娘叫兄妹二人去挖白蒿。 兄妹两人就在周秦坡的雾气里钻出钻进, 寻找白蒿, 好像在驾着云。 周子莹对她哥说: “要是白蒿都长在一坨, 那就好了。” 周子清说: “麦子是人种的, 才能长在一坨, 白蒿不是人种的, 是乱长的, 咋能长在一坨?”
两人像小鸡啄米一样在地头挪动着, 阳光穿透雾气, 照出兄妹俩窗花般的剪影。 一会儿, 周子莹说: “哥, 这地方咋这么难闻哩?” 周子清抽抽鼻子, 确实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 “是不是黄鼠狼放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