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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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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放生(2022)/中国少数民族文学之星丛书
0.00     定价 ¥ 48.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5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21219975
  • 作      者:
    作者:陈萨日娜|责编:史佳丽//李亚梓
  • 出 版 社 :
    作家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2-1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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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她笔下的草原并不平静,跳跃不安,充满动感。多篇小说从不同的侧面描写了草原上的人以及其他生灵在时代变化中的生存状态和精神状态,真实而复杂多变。

——陈东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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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陈萨日娜,女,蒙古族,蒙汉双语创作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三十四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学员。作品散见于《民族文学》《青年文学》《草原》《潮洛蒙》《花的原野》等汉蒙刊物。有文学作品荣获各级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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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在《黑雪》中,几个家庭迫于生计,蜗居在逼仄的出租房里,冒着石头滚落的危险捡拾矿山丢弃的煤块,终于有一位叫苏和的同伴被埋身亡。虽然大家携手相助,但善良和友爱在生活的困苦和危险面前显得如此无力。在《流泪的狐狸》中,猎人父亲对狐狸的伤害带来一连串诡异的事件,也给瘫痪在床的女儿带来了驱之不去的噩梦,直到深感无望的爱情到来,才完成最终的救赎。草原上的善恶美丑、幸福与伤痛犹如硬币的两面,共同组成了生活的整体。正如在《云在搬家》中,青格尔只想拍摄完美的草原,刻意回避残酷的事实,他的父亲告诫他的那样:“你爱草原吗?怎么爱?你爱草原的哪一点?爱就得接受她的缺点和不足。”“不要逃避,你也逃避不掉。”这应该也是作者以文学的方式处理生活的态度。在对待草原家乡的情感态度上,陈萨日娜的小说中同样呈现出矛盾的心态。草原青年有摆脱单调的生活、向往外部世界的理想,如《一朵芍药一片海》中,诺敏被闯入草原的南方艺术青年吸引,遭始乱终弃后幡然醒悟,渴望有一双翅膀飞翔着融入家乡的土地。《情缘》里,毕业后无奈在家乡做小学英语教师的塔娜渴望进城。如愿进入市电视台后方知机会源于一场交易,经过痛苦的挣扎后依然回到家乡重拾教师职业,并在责任的回归和强化中获得了内心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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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一朵芍药 一片海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莎士比亚

 

 

太阳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上路的时候,山脚下唯一的一座新盖的砖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这声音很有穿透力,穿过小砖房,穿过狐痕山,穿过芍药谷,回荡在整个诺敏牧场。被这声尖叫惊到的有一群羊、三十多头牛、两匹戴着马绊的马、两条叫安达和杜日波的狗、一只领着四只小鸡仔的灰色的母鸡和两个人——两个人是诺敏和阿古拉。发出尖叫的是娜仁。她穿着一身棕色的内衣,光着脚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食指直直地指着还有自己体温的褥子。那里有一条拇指粗的小黑蛇伸缩着小脑袋,睁着一双小眼睛,挺着柔软的身体,扭着细细的尾巴来回乱窜。

阿古拉嗖地掀开被子赤着上身光着脚丫跳下地。阿古拉年轻的时候能赤手空拳打死一匹狼,能一把抱起两岁的牛,能一连撂倒二十多个搏克,但他可以对着长明灯毫不犹豫地发誓今生最害怕的就是蛇。有人见过他骑马放羊的时候被一条匆匆忙忙上山的蛇吓得摔下马背爬行。此刻,他额头上那紫色的三角形伤疤被吓得变了形。

娜仁怕所有地上爬行的东西,尤其是蛇。她用完绳子从来不会忘记把它整整齐齐地挂在木头杖子上,如果可以,她恨不得把所有的绳子都染成红色。因为她见过黑色的、白色的、黑白相间的、绿色的、黄色的蛇,从没见过红色的蛇。出门的时候,她从来不忘换上高筒靴。

诺敏跳起来一把掐住了小黑蛇的脑袋,动作如老鹰般敏捷又精准。小黑蛇被诺敏掐着脑袋,动弹不得,像一根黑绳一样悬在空中。诺敏就那么拎着它大摇大摆地径直走向阿妈。娜仁连连跳着脚后退,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尖着嗓子喊:“杀了它,杀了它!”以前,每当诺敏提出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娜仁就会心脏绞痛,浑身哆嗦,甚至直接晕过去不省人事,但是面对这种突然的惊吓她可从来没有晕倒过。

蛇被狠狠地甩在木头杖子上,一下、两下、三下。它晕过去了,伸展了身体,像一根被随手扔掉的马鞭。

“杀了它,杀了它!”屋里还在传出娜仁声嘶力竭的尖叫。跟一条蛇睡在一个被窝,着实让人吓疯。院门口放着一把铁锹,诺敏拿起铁锹用力砍下。“让你闯进来,让你闯进来,让你闯进来……”小黑蛇变成了两截、三截、四截,每一截都沾上了尘土。

灰色的母鸡耷拉着翅膀跑过来啄住其中的一截,摇晃着脑袋用力撕扯,嗓子里还发出咕咕咕的叫唤声。它身后是四只刚破壳不久的小鸡仔,还保存着鸡蛋的形状。前年春天,村里来了卖小鸡仔的车,娜仁用几张羊皮换了二十只鸡仔,病死了好几只,漫长的冬天冻死了好几只,最后只剩下了经常跑进牛圈,睡在牛背上的三只鸡,这灰母鸡是其中的一只,如今它已是四只小鸡仔的母亲,一心想保护它的孩子们,只要谁露出伤害它孩子的嫌疑,它就敢扑上去,管它对手是牧羊狗还是馋

嘴猫。

尖叫声跟小黑蛇的心跳一起终止了。诺敏看了看母鸡和小鸡仔,用食指刮掉了鼻尖上的汗珠,然后把目光转向了天空。天气晴朗,天空深邃得逼人。诺敏常常希望这深邃的天空吸走她以及她所有的悲伤和回忆。她的两万亩牧场就在她身边,向着太阳望过去,眼睛扫过一片翠绿的平坦,再越过一个小腹般稍微突起的山丘,就会到达两座突然凸起的山,那是狐痕山(“狐痕”是乳房的意思,两座山像女人的乳房,所以叫狐痕山)。诺敏的目光停留在狐痕山。脚步如果跨过狐痕山就能看到芍药谷和阿尔山河。正是芍药花盛开的季节,跟往年一样,漫山遍野的芍药花迎风飘舞,婀娜多姿,花香扑鼻,美不胜收。美的东西总能吸引人。怒放的芍药花会吸引很多旅客。诺敏舔了舔嘴唇。去年夏天,芍药花吸引来了一个生活在大海边的男人。

“你怎么把它给杀了?”娜仁光着脚跑出来,眉头紧皱着,眼神里有着尖锐的责备,还有惊慌和恐惧。诺敏不理会,那个男人在跟诺敏说话:“你的牧场跟你一样丰满。”他说完眨眨眼睛。有那么一段日子,诺敏觉得他的眼睛像极了他所描述的大海。

“你怎么把它给杀了?”娜仁拽着女儿的袖子再次大声说。

“你不一个劲儿地喊着杀了它吗?我哪次不是听你的话?你每次不都有办法让别人听你话吗?”

“不能杀蛇的,我以前没告诉你吗?遇见蛇要喊杀了它杀了它,但是蛇是不能杀的,不能杀,懂吗?它们会报复的……”那双海洋般的眼睛消失了,诺敏突然感到很烦躁:“什么杀不杀的,不杀为什么还喊杀了它?喊着杀为什么还不能杀?都闯进被窝里了还不杀?”

娜仁看着女儿突然变苍白的脸,不敢说话了。娜仁的脸也变得苍白,“它是黑色的,不是白色的,嗯,是黑色的,黑色的……”娜仁咕哝着,浑身哆嗦。娜仁相信魂灵,相信投胎,相信报应。她无端地想起了那个小东西,有鼻子有眼有手有脚,就是没有呼吸,一个灵魂被山神截住的可怜的早产儿。她走进屋,拿起奶桶,用勺子舀起牛奶洒向天空:“腾格里阿爸保佑!各路山神水神保佑!保佑我的孩子吧!孩子还小什么都不懂!”娜仁还想起了怀诺敏的时候做的那个梦,但这个时候她忌讳把那个梦说出来,她觉得这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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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序     陈东捷     /1

 

一朵芍药 一片海     /1

黑雪     /23

情缘     /37

受伤的口琴     /81

哈达图山     /96

曼陀罗花园     /117

流泪的狐狸     /130

遥望     /146

向阳的等待     /160

云在搬家     /170

头羊的葬礼     /183

乌尼根燳     /190

毡画     /207

放生     /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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