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名《说好的不炒CP呢!》
一觉醒来,顶流男团APEX主唱何子殊
成了队长不疼,队友不爱的小可怜
后来,王不见王的队友们呵护备至
生怕他要单飞!
反差萌大魔王×三位护短太子爷
所以,他拿的是团宠剧本?
1. 前全团嫌·后全团宠·撩而不自知何小妖精&前离我远点·后这也可爱了吧·真香陆大队长
2.《你想都不要想》后,七寸汤包又一畅销黑马预定,又甜又香的娱乐圈高燃之作!
3. 精美装帧:双封设计,护封采用细闪工艺,在光照下熠熠生辉,书名烫金+镭射工艺,非常有时尚感,内封为男主角何子殊,甜美飒爽!
第一章 醒来
何子殊醒来的时候,耳边不知名的仪器规矩地响着,滴、滴、滴,一声又一声。
酸胀感翻涌而上,贴着冰凉的肌肤,疼到骨子里。
何子殊动了动僵硬的手指关节,睁开眼睛。
光柱刺目,搅着纷扬的尘粒,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何子殊闷哼着,紧皱了一下眉头,眼睛被晃得有些涩。
还没等他看清周遭的一切,耳边就传来一句:“子殊!”
那声音又喜又惊,把他所有的睡意搅碎,何子殊彻底醒过神来。
何子殊只觉得喉头发紧,还泛着干涩的灼烧的疼,隔了好半晌,他才开口:“阿……夏?”
明明是两个完全不生疏的字,却辗转了一圈才说出口。
“不是说是皮肉伤吗?这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被称为“阿夏”的男子连忙起身倒了一杯水,半扶着何子殊直起身子来。
男子在何子殊身后塞了一个靠枕,又把蓝绿色的塑料吸管插到杯子里,递到何子殊嘴边,才继续说:“我说你也是,多大人了,就走个楼梯还能摔下来?而且还就那么几阶!
“你都不知道那些营销号写得多难听,什么深夜幽会、酗酒买醉,要不是被乐青压了下来,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
“过几天说不定还有个粉丝见面会,祖宗哎,你可别再出状况了……”
那人自顾自说着,何子殊一边听,一边安安静静嘬着吸管。
几口温水入喉,难耐感也消了大半,何子殊这才得空抬起头来。
他眨了眨眼睛,思绪仍旧有些混乱,以至于话只听了一半,堪堪抓住话的尾巴:“粉丝见面会?”何子殊皱眉,“你又从哪里骗了些女孩子来充人气了?”
被他称作“阿夏”的男子手上动作诡异地一滞,手中的水杯瞬间滑落,砸在厚实的白被上。
“这次又想在哪里办?天桥?还是隔壁的小吃街?”何子殊把吸管咬得扁平,又用牙磨了两下。
“天、桥……?”那人一把扯过吸管,尾音拖得很长。
何子殊被滋了一脸水。
“天桥?”何子殊抹了抹脸,顺手将被子上砸出的小圆坑抚平,“都长年躺在街道办阿姨的黑名单里了,刘叨叨你安分一点,别惹事。”
何子殊没太在意刘夏的神色,手上的输液管随着他的动作打在金属杆上,发出叮叮的响动。
何子殊伸手指了指,疑惑道:“我怎么了?”
“子、子殊,你别、别吓我。”刘夏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有些颤,“你在说什么啊!”
何子殊:“你在说什么啊?”
他四下扫了一圈,视线落在印着“高级”“私人”“疗养”等字样,甚至译有多国语言、承接业务范围庞大的医院宣传册上。
他没忍住,打开看了一眼,差点去掉半条命。
“刘叨叨,这、这住院费你替我付吗?”何子殊甚至不敢仔细看后面写了几个零。
刘夏怔愣了好久,才勉强调动面部肌肉,嗫喏道:“你、你再说一遍!”
还不等何子殊回答,一只冰凉的手已经贴上他的额头,刘夏反复探他的体温,嘴里振振有词。
何子殊很费劲地听,才拼凑出几个并不算友好的词。
不付就不付!怎么还骂上人了?
“子殊,你别吓我啊!”刘夏几乎要哭出声来,机械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何子殊见状慌了神,怎么还哭上了?!
他这一躺,起码躺掉半年的工资,他一个破驻唱歌手还没哭,小资本家先哭上了!
“不是,刘叨叨你别哭啊,”何子殊也顾不得手上正输着液,连忙转身抽纸巾,“我就随口一说,主要是手上也没这么多钱。那、那你看,我预支几个月工资,可以吗?”
刘夏哭得更大声了。
在何子殊懵懂的眼神中,刘夏已经把床头的呼叫铃拍得震天响。
刘夏声嘶力竭地吼:“医生,救救孩子吧!!!”
何子殊:“……”
医生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给何子殊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除了软组织挫伤和轻微脑震荡之外,什么也没查出来。
何子殊也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被动地接受了一个事实。
何子殊还是何子殊,却不是18岁的酒吧驻唱歌手何子殊,而是乐青旗下顶级流量男团APEX的主唱何子殊。
七年,他只是在楼梯上踩空了一脚,却摔出了一个七年的窟窿。
何子殊的手攥紧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把骤燃沸腾之后,转瞬熄灭的火。
那些情绪太多,太杂,挤满一切,他反而没了脾气。
何子殊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觉得有些闷。
他起身想将窗子开得大一些,可是还没走到窗边,就被刘夏一声凄厉又尖锐的“你要干什么”喝止。
那架势,好像何子殊不是想透个气,而是要当场破窗而出,自由飞翔。
“我没想跳楼。”
“你还想跳楼?!祖宗哎,别往那边站,底下的记者正端着各路家伙等着呢!几根眼睫毛都能拍得清清楚楚!对面那个山头可能还有粉丝守着。”
“我、我这么红的吗?”何子殊被烫着似的缩回手,颇有些无所适从,“不是一般有名的那种吗?”
刘夏摆弄手机的手指一僵,指着拥有七千万粉丝的某博账号对何子殊说道:“你这个问题问得好。
“从此谦虚界又多了一个人。
“一般有名何子殊。”
何子殊:“……”
何子殊天生冷白皮,哪怕是在病房半明半晦的光线下,也白得过分。
从刘夏的角度看过去,他精致的五官几乎挑不出一个死角,饶是亲近的身边人,稍一愣神,都很难从他冲击性十足的模样里走出来。尤其眼角的红痣,撩得人心痒痒。
刘夏心想,也怨不得那七千万的粉丝,就这张脸,当真是老天爷赏饭吃。
何子殊撕了针后贴,深紫的针孔周遭淤青一片,恍得人眼睛疼。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淤青,不一会儿,又添了几道红。
盯着看了好一会儿,何子殊叹了一口气。
“累了?”刘夏问。
“嗯。”何子殊点点头。
简直就是人间疾苦。
年纪小一点的时候,何子殊也时常会想,等他长大了、等他能养活自己了、等他吃穿不愁了……
或者再猖狂、再肆无忌惮一点,等他名利双收了……
然后呢?那些“然后”都太遥远了。
可现在,摔了一跤,睡了一觉,醒来什么都有了,他却害怕了。
七年的窟窿,像是空空荡荡的骨架,他什么都没看见,可偏偏,那空当的骨架是开着花的。
它们一意孤行地生长着,有模有样,而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刘夏从盥洗室走出来,把沥干了水的毛巾递给何子殊。
刘夏有些心疼他,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安慰,半天才憋出一句:“其实没什么不一样。”
何子殊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半晌,开口道:“你是认真的吗?”
“当然。”刘夏在反复的自我催眠中,已经接受了眼前这个人狗血失忆的事实。
“原先你是我的老板,现在却在这里给我洗毛巾,你真的觉得一样吗?”何子殊擦了擦脸,毛巾盖住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透着无辜的眼睛。
刘夏:“……”
这说的是人话吗?!
刘夏忍了又忍,夺过毛巾,拉过被子,把人从头到脚盖了个严严实实。
动作一气呵成,不给那令人窒息的真相留一点缓冲的余地。
有句话说的好,只要动作够快,悲伤就追不上他。
“刘叨叨,我觉得……我可能不行。”何子殊挣扎良久,最终说了实话。
他做驻场歌手的时候,名义上的酒吧小东家刘夏为了给他充场子,经常要打出“酒吧!猫咖!子殊和猫轮流喵喵喵!”这样丧心病狂的宣传语才能吸引一些小姑娘。
他甚至不敢称那些小姑娘为粉丝。
而现在,看着那红底黄V,写着“何子殊”三个字的头像,以及底下的破七千万的粉丝数,他实在没法承认“此何子殊是彼何子殊”这个事实。
“不行也得行。”刘夏收起不正经的神情,正色道,“你必须行。”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没事,队里又不止你一个人。”
“那我队友和……经纪人呢?”
刘夏填鸭式地跟他叨叨了一个小时,最先说的就是他所属的公司——乐青。
乐青和黎星、华夏并称业界三巨头,所有超一线、一线的艺人几乎都出自他们旗下,哪怕是之后自立门户,成立个人工作室的圈内大咖,也不会忘记老东家姓什么。
双向踏板,成就了乐青、黎星、华夏在业内不可撼动的地位。而乐青一手捧起来的顶级流量男团APEX,人如其名,嚣张至极。
出道后,APEX稳扎稳打地走上巅峰,人气居高不下,粉丝数不胜数。
刘夏不是何子殊的助理,也不是他的经纪人,他待在这里,除了死党的身份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何子殊是在他的酒吧摔下楼梯的。
作为当事人之一,他在经纪人安姐的远程遥控下,把何子殊送到了这家私人疗养院。
这摇钱树的金叶子都被打掉了,在医院里躺了半天,何子殊的队友和经纪人都没个人影不说,连个电话都没有,未免太反常了些。
“嗯?”何子殊戳了戳神游的刘夏。
刘夏沉默了一会儿,开口回答:“刚刚跟我说在路上了。”
不知怎的,何子殊觉得刘夏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很轻,只虚晃一眼,便闪躲着避开。
“真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刘夏不死心,拉开抽屉,拿出几张专辑和海报铺在床上,“看看,一个都不认识了?”
微风过窗而入,像是一柄未开刃的短刀,钝滞地在何子殊身上划了两下便草草收手。
何子殊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大半视线都落在一个人身上。
他极轻极浅地舒了口气,指了指海报上的自己:“这个是认识的。”
还、还挺好看的。
刘夏:“……”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刘夏把海报小心翼翼地卷起来,上贡一样放回原处,“都是小护士送过来要你们签名的,别给弄坏了。”
“我也在上面,”何子殊指着海报上露出来的半只眼睛,“可以先签个名。”
“你会吗?”
“或许……我可以试试。”
“不,你不可以。”
万一字迹太丑,小护士一定会怀疑是他代笔。
刘夏半蹲着藏好海报,坐到床边的矮脚椅上,看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何子殊,问:“在想陆队他们?”
“陆队?”
“嗯,APEX队长,陆瑾沉。”
“陆瑾沉?”
刘夏叹了一口长气,语气端得格外沧桑:“能忘掉的都是该忘掉的。”
何子殊:“……”
橘子吃到只剩下最后一瓣的时候,走廊间传来了隐约的走动的声响。
隔着门,听不清也辨不明。
“可能是陆队他们来了。”
何子殊看着原本耷拉着肩膀的刘夏,在说完这句话后开始变得拘谨,刘夏一步一步挪到窗边将帘子拢起来,何子殊心中疑惑更甚。
他从来没见过小霸王刘夏紧张成这副模样,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透露着一个“怂”字。
不知怎的,何子殊觉得最后这瓣橘子,他怎么也吃不下去了。
门锁开合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边。
何子殊抽了张纸巾,随意擦了擦手,循声望去。
打头的是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披散着长发,穿着复古红的西装和黑色尖头高跟鞋。
她的精明利落几乎是不加掩饰地淌在表面上,叫人生出“不想靠近也不敢靠近”的念头。
跟在她身后的三个人,进门的一瞬间,便摘了帽子和口罩。
这几个人似乎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只淡淡扫了何子殊一眼,然后极度默契地停在门口,没有再走近一步,甚至没有顾忌站在何子殊身侧的“外人”刘夏,将冷漠表现到了极致。
何子殊打记事起就寄人篱下,很多习惯是揉进骨子里的,识人眼色、小心行事……
只一眼,他就能感受到这些或讥讽、或轻视的恶意。
这几个刘夏口中的、所谓的他的“队友”,谈不上多厌恶自己,但那种漠然作不了假。
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而不是他们朝夕相处的“队友”。
尤其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人,他离何子殊最远,靠墙而立。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身后是白到压抑的壁墙。他穿得随意,拉链虚合,笔直的长腿因为靠墙微微曲着。
明明是散漫到了骨子里的模样,却因为无可挑剔的五官和慑人的气势,这份散漫生生折扣了大半。
何子殊莫名有些紧张。
那人看见刘夏的时候,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连带着摘口罩的手都顿了一瞬,虽然只有极短的片刻,何子殊偏巧就看见了。
“安姐。”刘夏出声打破沉默,对着她身后的三人点了点头,当作打招呼。
“夏哥也在啊,辛苦了。”出声的是一个头发染成奶金色的年轻人。
何子殊视线扫过去,那人正笑着和刘夏打招呼,精致亮眼的模样很容易叫人心生好感。
他身旁站着的另外一个男人正低头刷手机,样貌、身材和他不相上下。
几个人一字排开,极具冲击力。
何子殊现在总算知道,粉丝口中的“完颜团”是什么意思了。
哪怕他的队友不屑理会他,他也不得不承认,就这模样,怪不得山头都能有粉丝。
刘夏给他做了功课,他认出来打头的女人是经纪人林佳安,那个奶金发色的男生叫谢沐然,自顾自刷手机的是纪梵。
至于穿着黑衣服的,就是APEX的队长,陆瑾沉。
不大的病房挤满了人,却没人说话,只有手机上传来的细微的欢呼声。
何子殊低头一看,那是刘夏挑挑拣拣,最后选出来帮他认人的视频,明显是粉丝剪辑的,带着浓重的主观色彩。
《APEX团魂炸裂的十大名场面》,光看名字就知道很狂野,很炸裂。
而现实中,团魂炸不炸裂何子殊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差不多快裂了,可以收拾收拾,安详地闭眼。
刘夏用手肘碰了碰何子殊,提醒他叫人。
何子殊反应过来,开口喊了句“安姐”。
经纪人没有应声,踩着高跟鞋走到何子殊面前,微微敛眉:“刘夏说出了些问题,是怎么回事?
“什么都不记得了?”
何子殊点了点头。
“只记得刘夏?”
不知怎的,她身后的三人听到这句话,竟都给了些反应,抬起头来。
谢沐然和纪梵还扭头看了陆瑾沉一眼。
“安姐,不是只记得我。”刘夏被几道死亡凝视盯着,慌得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连忙出声纠正,“是子殊的记忆有些错乱,停留在……大概六七年前,那时候还没有APEX。”
什么只记得他!
这种毁人清白的事不能乱说!
“真失忆了?”谢沐然试探着往前走了两步,“其实真想单飞也没什么,不用……”
“小然。”林佳安截住他的话头,语气冷了几分,警告意味显而易见。
单飞?
何子殊心下一凛。
但林佳安没给他思考的余地,直接开口道:“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何子殊还有些怔愣,由着“单飞”两个字在心间晃,他摇了摇头。
“头还疼吗?”不知道是不是何子殊眼里的茫然太甚,林佳安的语气不自觉软了下来,“难受就要说,不要忍着。”
“没有。”
“那准备出院吧,走应急通道,我在那里安排了人,可以避开那些媒体。”
林佳安说着,揉了揉何子殊的头发,把一个帽子轻轻扣在他头上。
“安姐。”在她转身的瞬间,何子殊小心翼翼喊了一声,静默片刻后,他字斟句酌道,“能让刘夏陪我几天吗?”
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他贫瘠到近乎可怜的、仅存的一点安全感,都来自身旁的刘夏。
“几天就好,”何子殊努力稳住声线,“可以吗?”
刘夏登时酸了鼻子,没什么比崽崽需要他更重要了!
“安姐,我会注意的,你放心,娱记那边我也会帮忙盯着。”
林佳安还没点头,门口传来“咔哒”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
“哥,你去哪里?”纪梵压着门柄问。
“抽根烟。”陆瑾沉答。
淡漠的声音渐渐飘远,被厚重的门板一遮,显得有些嘶哑。
何子殊觉得陆瑾沉可能心情不大好,更准确地说,自打进门起,那人的心情可能就没好过。
“吸烟区在三楼,哥!你别搞错了!听见了没啊!千万别被拍到了!”谢沐然把脑袋探出门外,手在纪梵身上胡乱拍了两下,急忙道,“不行不行,状态不对,你跟去看看,别出事了。”
林佳安不轻不重叹了口气,待纪梵跟出了门,才转过身来看着何子殊,她的目光很沉,叫何子殊无端生怯。
“子殊。”林佳安抬手替何子殊正了正帽檐,自进入这间屋子以来,第一次露出笑意。
“忘了就忘了吧,也不是什么坏事。”她拍了拍何子殊的肩膀,“让刘夏陪着说说话也好。”
“谢谢安姐。”何子殊低声应下。
林佳安去办理出院手续,谢沐然显然在这里待不住,寻了个蹩脚的理由也跟着出了门,房间里又只剩下何子殊和刘夏。
“你……惹着他了?”何子殊仰头看着刘夏。
他没指名道姓,可刘夏心里清楚。
刘夏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最后挤出干瘪的两个字:“没有。”
何子殊说:“可他……好像不是很好相处的样子。”
刘夏斜了何子殊一眼:“想知道为什么吗?”
何子殊从刘夏的眼神里看出了点可怜他的意味,压不住好奇,点了点头。
“气屋及乌。”
“?”
“不是我惹他了,是你惹他了。”
“我又怎么惹着他了?!”
何子殊快崩溃了。他能感觉到,无论是林佳安还是刘夏,谈及“失忆”这个话题时态度都有些敷衍,明显不想多谈的样子。
“崽啊,有个问题我也已经想问你很久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
“没来得及,等准备好的时候,你已经躺在这里了。”
“……”
“可能是因为你翅膀硬了想单飞吧。”
“我跟你说过吗?单飞的事情?”
何子殊拇指抵在食指第一个指节处,直到那里泛起病态的白,才骤然松开。
那是何子殊惯有的小动作,刘夏心里很清楚,他精神极度紧绷的时候,下意识就会做这个动作。
“提过一嘴,我没当真。”刘夏递给何子殊一套装好的干净衣服,看着他,“因为你在和我提起单飞这件事之前,和陆队他们就不对付了。”
“换衣服去吧,安姐带来的。”刘夏把袋子往何子殊手上一塞,“我是有些怕陆队,但我也知道,他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你还是他一手带进乐青的呢。”
何子殊的手往下甸了一下,黑色的纸袋提绳拧成一股,从掌心滑至指缝。
何子殊慢慢抬起头来:“他带我进乐青的?”
“嗯。”刘夏点头,“那时候,你嘴边最常挂着的就是他了。”
或许是眼前的何子殊像极了还没成名的他,看得刘夏的心倏地软了。
这些年来,他站在不远处看着何子殊身上的少年气愈渐黯敛,成了无数人心中的萤火星河。
可是,渐渐的,何子殊变得不怎么说话了。
以前的他、后来的他、现在的他,被分割得清清楚楚。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刘夏很费劲地去想,也想了很多次,最终还是没想明白。
所以,那句“能忘掉的,都是该忘记的”,并不是敷衍的慰藉。
他是真的觉得,这样的何子殊很好。
“他带我进了乐青,我却想着要单飞?”何子殊轻声开口。
“什么都不记得的人,还乱猜什么?我说陆队不是个不讲道理的人,”刘夏拉起何子殊,把他往盥洗室推,话锋忽地一转,“但你更不是。”
“如果非要选一个,那我选你。”
目录
第一章 醒来
第二章 被迫营业
第三章 小麻烦精
第四章 热搜预警
第五章 Blood
第六章 舞台首秀
第七章 宋希清
第八章 绝世甜心
第九章 小棉花糖
第十章 天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