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晚八九点的高峰期,从偏僻点儿的道路走,还是有不少车,但应与将还偏就是开着这辆四开门的奔驰大G,甩盘子避过各色车辆,不从有人行横道的道过,集中了一万分的注意力,以各种灵活走位,亮着前后赤红的车灯,似双目含着血光的游龙,在黑暗之海里翻腾激进,若隐若现。
过了街道,逼近二环高架入口时,时速达到八十多码。
贺情只觉着虽然关着窗,但车身高离地间距的底盘让人重心不稳,还是颇为颠簸,耳边都能听到这车的滔天声浪轰鸣。
他知道,单江别找人揍应小二,表面上说着是帮贺情出口恶气,但其实就是怕应与将这二手车和修车的生意不知道见好就收,在B城做大了,影响到他北门的利益。
人家应与将卖的是豪车,那单江别在北门卖的都是些什么?
配件、尾翼,连改色膜都是劣质胶,撕了都会有残留腐蚀车漆。
去年过年的时候,风堂给他面子,把自己的宾利飞驰拿去他厂里贴成了雾蓝色,后来换色的时候那膜一撕下来,风堂简直都想把姓单的厂子给端了!
那辆飞驰给风堂拿去换了辆新出的宾利添越SUV,被贺情呵呵一笑,直接封了个最丑豪车SUV,还说这种车型,自己都不想卖,风堂气得差点一口血没吐出来。
快到闸道入口时,应与将阴沉着脸,别过头去检查了一下贺情是否还系着安全带,确定之后,他开口道:“坐稳了。”
下一秒,应与将猛地一甩盘子,又一脚油门到底,直直冲上了二环高架桥。
他们身后的那一溜儿辉腾速度也快,但何奈车身太长,一路都只顾着盯应与将的奔驰大G,没注意看路,以为应与将这次也要从桥下窜,也一脚油门跟着闷跑,没想到他盘子一甩,风驰电掣,在分岔路的地方冲上了桥。
闸道入口有些陡,贺情只觉得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到座椅靠背上,浑身都绷紧了,回头看一眼被甩得看不见影儿的车队,忍不住大喊一声:“应总真牛!”
等稍微安全一点儿了,应与将见贺情这么兴奋,警惕性也降了一点下来,淡淡道:“在A城的时候,常有的事儿。”
贺情一愣,想想也是,不过他突然好奇起应与将的光辉岁月来,决定等回家之后,找人专门咨询咨询,好挖出点什么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