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
夏末。
虽逢开学之际,但炎热迟迟未散。
塑胶跑道上,挥洒的汗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碎光。
大一的新生此时此刻正感受着军训的煎熬。
“这种天气也太折磨人了吧?我真的好想念寝室的空调啊。”赖文静坐在树荫下,有气无力道。
傅雪瞥了室友一眼,不由觉得好笑:“不知道是谁进寝室的时候还嚷嚷着寝室的空调破。”
S大是有名的百年老校,以前安装的空调都年代久远了。
赖文静听这话不乐意了,刚握着冰可乐的手也不擦,直接去捏傅雪的脸。傅雪被偷袭,和她嘻嘻哈哈闹成一团。
这边动静大,那边阵营的目光被吸引过来。外语系人少,男生更不用说,一个、两个直愣愣地盯着傅雪。
傅雪人如其名,瓷肌星眸,雪一般纯净美好。即使在酷热的天气下,也像璞玉一般。
在开学典礼上一炮而红后,傅雪就对类似的目光见怪不怪。
“那边教官在吹哨了。”另外两个室友刚上完厕所,急急忙忙拉着傅雪和赖文静去集合。
S大在全国久负盛名,军训也是出了名的严苛。
上午的训练刚结束,一棵棵刚步入大学校门的“青葱小菜”就跟霜打了一样。
傅雪扒拉着学校食堂的饭,有点难以下咽。
“走,走,走,别吃这个了,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赖文静大大咧咧的,性情和名字相差甚远,看傅雪也吃不下,拉上她就往外走。
“拉我干吗呀?神神秘秘的。”傅雪不仅生得冰雪貌美,就连声音也软糯动人。
傅雪嘴上念叨着,到底还是随着去了。
赖文静的个子比傅雪矮,但还是虚虚地揽着傅雪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走,我带你吃香喝辣的去。”
傅雪哭笑不得,还记得到寝室的第一天,这位女士就拉着自己不放手,“美人”来“美人”去的,甚至扬言晚上要一起睡。
刚开始的时候傅雪有点被吓到,但这些天相处下来,傅雪也清楚赖文静就是这般不着调。
赖文静熟稔地带着傅雪在校园里绕来绕去,穿过一片小树林,没走多远就是学校的围墙,外面是一条街,各式各样的小摊都有。
吃了这么多天的学校食堂,傅雪早腻了。高中时,傅雪可是风雨无阻叫外卖的人。
她忍不住揶揄:“你是从哪儿找到的?”
赖文静臭屁极了:“小爷自有妙招。”
事实上,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秘密场所,大家都心知肚明。
傅雪环望四周,旁边还有几个穿迷彩服的学生,格外显眼。
赖文静熟门熟路地跟栅栏外的大爷点串。
不一会儿,一个木板晃悠悠地伸过来。
傅雪一看,乐了,上面贴着收钱二维码,还歪歪扭扭地写了几个字:“小店虽小,味道极好!”
两个人付了钱,干脆蹲下来等着。 傅雪用树枝无意识地在地上画着圈圈。这片小树林树叶茂密繁盛,留下了一方清凉天地。
“小姑娘,你要的串好了。”那边大爷吆喝着,用竹竿挑着送进来,赖文静一个跃起,踩上石头便要伸手去接。
傅雪顺势站起来,发现旁边的人忽然一窝蜂全散了。
“学生会的人来了!”不知谁喊了一句。
傅雪顾不了那么多,伸手就去拽赖文静:“哎呀,你快点!”
赖文静刚拿好串,被这么一拉,一个趔趄。
“楞着干吗,你想被扣分吗?快跑呀!”
赖文静一站稳,拉着傅雪便想跑,转身迎面走来几个人。
赖文静打了一个激灵,想也没想直接把整盒串塞到傅雪怀里。
傅雪:“嗯?”
“小祖宗,大美人,帮帮我,我这次再被发现违规就死定了。”
傅雪下意识地把整盒串放到背后。
“哟,这位怎么这么眼熟啊?怎么着,今天是来这里乘凉来了还是在作诗啊?”
男生顶着一张白嫩的“弟弟脸”,此时笑眯眯地盯着赖文静。
“这里风景不错,哈哈。”赖文静干巴巴地笑了两声。
傅雪打量了一下走在中间的这个人,细长的脖子上挂了一块工作牌,上面写着:学生会祁阳。
“旁边这位同学?”
傅雪冷不丁被点到,假装淡定:“练习一下军训动作,背手正步。” 不知谁嗤笑了一声,傅雪顺着声音望过去。
那人倚着一棵树,两条长腿随意搭着,双手抱胸,清清冷冷的目光向这边看过来。
“祁阳,走了。”贺冼凉直起身,戴上帽子,迷彩服松松垮垮地套在他身上,更衬得他身形清瘦,皮肤冷白。
“啊?”祁阳摸了摸脑袋,没问为什么,短短几天的工作交流,他也有点摸清贺冼凉的性子,说一不二。
傅雪眯了眯眼。呵,人模狗样。
赖文静松了一口大气,回寝室的路上还在不停地感叹:“贺会长果然如传闻中的那般风姿绰约啊,绝,超绝。”
傅雪有点无语:“你这是什么形容?话说回来,你也认识他?”
“学校论坛早就炸了好吗?那张证件照在里面传疯了,这么多年来总算来了个超级大帅哥。”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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