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相思
一位青年女士驾驶一辆红色轻骑,肩上斜挎着一个深灰色蟒皮皮包,风驰电掣般由滨江路向时风西路驰去。她是白玉楼舞蹈艺术学校的舞蹈老师,名叫王园园。
舞蹈这项艺术是很辛苦的,不亚于武术的踢打滚爬。特别是一些柔体高难动作,拳不离手曲不离口,每日都要练。王园园习惯提早半小时上班,为勤恳学习而早到的学生辅导练功。
今天晚起了十几分钟,她只好加快车速。
转弯处,王园园对白玉楼顶端的美女睃了一眼,车速稍微放慢,立刻感觉被超过的车辆刮擦,一下子摔倒了。
王园园三岁就学舞蹈、柔术、弹跳,在北京舞蹈学院四年期间,柔术比赛连续三年摘冠,可谓敏捷过人。她在摔倒的过程中向前翻了个跟头,顺势站起来,活动一下手脚,幸好没有受伤。掸掸身上的灰,扶起倒下的轻骑,“哎呀,”她突然惊叫出声,“我的包没了!”
王园园今天背的蟒皮皮包是她到非洲旅游时买的,价值人民币八万多元,里面还有手机,支付宝里面还有三万五千元,更别说身份证、医保卡、银行卡……瞬间急出她一身冷汗。
正着急时,一位女士骑辆电动车缓缓驶近,王园园下意识拦了拦,这位女士马上停下来,抢先问:“我刚看到了,您是被抢了吧?”
王园园点点头,强笑道:“手机也在包里,麻烦您替我打110报警。”
那位女士约三十岁出头,看来也是热心人,连忙拨打110。
不到十分钟,一辆警车闪着红灯,鸣笛而至。
从车上跳下三名刑警,当头的是一位不惑之年的高个儿刑警,自亮身份说:“我是滨江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第一大队二中队队长李峰。”他又转过脸指着身后两个青年刑警,“他叫何玉发,他叫王刚,我们是奉命来执行任务的。你俩哪个被抢了?”
“是我。”王园园答道。
李峰向受害人瞥了一眼,被她的美貌惊诧,旋即端正了神色:“刑警勘查现场是有程序的,首先要询问被害人的姓名、性别、年龄、住址……请您配合。”
于是三名刑警做了分工,何玉发、王刚忙着摄像、画图、收集痕迹,李峰则对王园园两人进行询问。
“你叫什么名字?什么时间被抢的?”
“我叫王园园,刚刚被抢的。”王园园还有些六神无主。
多数受害人回答警察的问题都不得要领,李峰也不在意,翻过手腕示意她看一下手表,重复问:“什么时间被抢的,几点几分?”
王园园总算找回理智,努力思索:“现在是八点十五分,我是七点五十分出来的,到这里大约需要十分钟。”
“那就是八点。”
“差不多。”
“多大年纪?”
“二十四岁。”
“文化程度?”
“北京舞蹈学院硕士毕业。”
“在哪个单位工作?什么职务?”
“白玉楼舞蹈艺术学校教师。”
“犯罪嫌疑人你看清楚没有?” “没有,我转弯的时候走神,看了一眼白玉楼顶,就被抢了。”王园园苦笑着指了指楼顶翩然舞蹈的美女。
三名刑警随她一起望向白玉楼顶端,何玉发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这个东西是从西方引进的糟粕,好多人提意见要把它去掉,不知什么原因到现在也没成,害得这里出了好多交通事故。”
“艺术无国度。你太保守了。”王刚笑嘻嘻地戏谑同伴。
“勘查现场,别走神!”不等何玉发回嘴,李峰批评了一句,两个年轻人这才消停下采。
李峰向王园园问完被抢的经过,又询问那位帮忙报警的女士,旁边的王园园也定下心听了一耳朵。原来这位女士姓陈名萍,耳东陈,浮萍的萍,三十五岁,是第一人民医院影像科医生。
作为目击者,陈萍比王园园提供的信息更多,她说:“我看到的只是歹徒的背影,他上身穿黑衣服,车速飞快。跟在后面的还有一辆摩托车,穿的衣服好像是黑色西装,有可能是同伙。”
王园园正听着李峰询问陈萍,眼角瞄见王刚举起相机,一按快门,她下意识往旁边闪身,躲过了镜头。
“这是现场勘查程序,站好照相。”王刚责令她。
王园园只好站定不动,王刚“咔嚓咔嚓”不知照了多少张,都有些走神了。
真美啊,他透过相机细细瞧她,心想,要不是公务在身,我一定要约一约这位姑娘。
王园园倒没有发觉年轻警察的心猿意马,她生来是个美女,已经美了太久,对于因此产生的种种便利与烦恼,早就像吃饭喝水般习以为常。
最近就有一段由于她太美产生的插曲,发生在人才招聘市场。
王园园大学硕士毕业,正好碰到白玉楼舞蹈艺术学校招聘舞蹈老师,王园园的母亲朱丹便托人安排。一共只招十五个人,计划面试一百二十个人,王园园排第一个。
白玉楼老板宋鹏,也就是在白玉楼顶端放置美女的那位留美的人体艺术博士、亿万富翁,有钱有势,还有一米八的高个儿和白面皮,是一位堂堂的美男子。宋鹏对这次招聘十分重视,亲自到人才招聘市场看应聘学生档案并面试。当他翻开王园园的档案时,立刻被照片吸引,拍案决定:“我要她!”
当宋鹏喊到王园园的名字时,她应声而入,就像一位仙女飘然降落在他的眼前。暖融融的体香向他直扑而来,玉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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