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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名 :
著       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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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献来源:
出版时间 :
天花乱坠/百花中篇小说丛书
0.00     定价 ¥ 32.00
图书来源: 浙江图书馆(由浙江新华配书)
此书还可采购23本,持证读者免费借回家
  • 配送范围:
    浙江省内
  • ISBN:
    9787530681268
  • 作      者:
    作者:郑小驴|责编:齐红霞
  • 出 版 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出版日期:
    2021-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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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推荐

郑小驴是当下颇具实力的青年作家,具有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这种对文学的敬畏精神在他的创作中得到了充分实践,现实主义精神的内蕴、人文精神的赞扬、古典文学式的优美等构成了其作品的美学原则。著名作家毕飞宇评价:“郑小驴的小说一直是中国小说,在他的小说里,本土是最为坚实的基础。”北大教授陈晓明评价:“郑小驴显示出80后在文学创作方面的新型经验。”小说注重在矛盾冲突中去展开事件,使得人物的性格在对立统一中获得内在的和谐。

小说卖点在于小开本,便于携带,有效填充大众读者的碎片化时间,机场候车、乘坐地铁等时间段,读者可以抛开手机进行深入阅读。当代作家的新中篇不仅带有时代性、现实性,而且可以使读者站在小说阅读的最前沿,了解小说这种文学发展的新契机,对阅读时间、场地的要求进一步减少,鼓励大家去阅读,也符合国家全民阅读的号召。

这本书是百花社倾心打造的一款可以成系列的既长销又畅销的中篇小说单行本。依托《小说月报》的号召力,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作者新近刊发的有寓意、有思想、有内涵的中篇小说单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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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郑小驴,本名郑朋,1986年生于湖南隆回,中国人民大学首届创造性写作硕士。曾获《上海文学》佳作奖、湖南青年文学奖、紫金·人民文学之星短篇小说奖、南海文艺奖等多种奖项,被评为南京市百名优秀文化艺术人才。著有《1921年的童谣》《蚁王》《消失的女儿》等多部小说集,长篇小说《西洲曲》《去洞庭》。有作品被翻译成英、日、捷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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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介绍

《天花乱坠》以现实主义为基础,构造了一个自成一体的小世界。小说的背景是一个名叫水车的村庄,作者塑造了在这个村庄生活的各色人物群像,比如“我”、二叔、细妹、春华、二先生、三窖、水莲、米花等,并讲述了这些人物之间形色各异的故事。大部分时候,这里与世隔绝,是一个独立的世界,但偶尔和外界相通,被外界震荡。一幅万花筒式的乡村图景在作家笔下徐徐展开,有过去,有当下,既写实,又充满想象。小说叙事老练,节奏循序渐进,艺术手法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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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评

郑小驴的小说一直是中国小说,在他的小说里,本土是最为坚实的基础。

——著名作家毕飞宇

郑小驴显示出80后在文学创作方面的新型经验。

——著名评论家陈晓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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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书摘

水车的人真可恶,他们都叫我冬瓜。我讨厌冬瓜,但他们都这样叫我,包括二告、花妹、长顺爷爷、忠书奶奶。叫久后,我也习惯了。他们说我不是水车人,我说那我是哪里人。他们闪烁其词,扭头向旁人说:“你别看冬瓜,人家父母在县城,吃国家粮的!”原来大家都晓得我父母是吃国家粮的,我最后一个知道,我心里有些骄傲。

“冬瓜,你父母咋这么狠心不要你了呢?”

听到这话我就跑。背后声音比我步子快得多。“你这小瘸子,跑得还蛮快呢!”他们一把抓住我,我像一个沙袋被迅速放倒在地。

我从没见过父母,听说他们在学校当老师。我上头还有一个姐姐。他们说我脑袋出了问题,就不要我了。

“他们将你放在大榆钱树下的篮子里,大冬天的,冻得哇哇叫,我看是个带把儿的,虽然是个瘸子,也要了。可没想到不仅是个瘸子,还是个傻子哩!”有回二叔喝了酒和我讲。

他有事没事爱喝两盅。他一个人喝不过瘾,用筷子蘸了酒,让我吮。喝酒跟喝农药一样,我喝了一小盅,龇牙咧嘴地站起来,打了个趔趄,脸已经红得像火烧云,天在旋,地在转,山在摇,水在晃,连对面扯旗寨都跟着我的步伐左右摇摆起来。我看见老黑狗朝我摇尾巴,汪汪地吠。我像个冬瓜,咕咚一声,栽倒在地,睡了一天一夜才醒。

忠书奶奶可怜我,啧啧感叹,说十来岁的人了,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屁股蛋都露出来了。大冬天还光着脚,冻得像两根红萝卜。忠书奶奶有一个让人称羡的儿子,绰号一吨,是个大胖子,在冷江当工人,采锑矿。附近有一个很有名的溶洞叫波月洞,我们虽然都没去过,但谁都晓得《西游记》就在波月洞取的景。我的乖乖,这还了得?每次一吨回来,大家都会把他围得水泄不通,让他讲波月洞和孙悟空的故事。除了这个令她自豪的儿子,忠书奶奶还有一个生得颇标致的媳妇。他们都叫她艾芸,听说在矿上当会计,能打一手好算盘,也爱笑,有两个小酒窝,人见人爱。艾芸没别的毛病,就爱打牌,买码。一沾牌桌,一天一夜可以不下桌。一吨也打牌,但没媳妇瘾大。有回一吨下完工回来,冷火歇灶,一揭锅,连口剩饭都没有,气得把锅都砸了。因为打牌,两口子没少打架。有天我看见忠书奶奶坐在小板凳上偷偷抹眼泪,我说,奶奶,谁欺负你啦?我去给你报仇!忠书奶奶说:“都是不争气的呢,天天给我气受。还是冬瓜最疼我。”

忠书奶奶把孙子穿剩的衣服给我,说:“冬瓜啊,你看你父母多狠心呀,这么多年,也不过来看看你。”我问忠书奶奶:“我爸妈在哪儿呀?”忠书奶奶说:“在县城,天天骑自行车上下班呢!”我一下想起春华老师了,春华就天天骑自行车上下班。

说到父母,我顿时难受起来。长这么大,我还没有去过县城。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距离水车二十里远的湖州。湖州下去就是沙田、乌禾,到了乌禾,离县城就不远了。他们说我父母教语文和数学,和春华一样,站教室里,日头晒不着风刮不着,生得白白净净的,腋下还夹着一个公文包。他们越这么说,我就越难过。在水车,一年都难得见到这样打扮的人。我记得有一天,一个干部模样的中年男子来到水车,火鸡贼眉鼠眼地朝我挤了挤眼,让我快叫爸爸,说他走哪儿,让我就跟着去哪儿,一直跟着他就到县城了。

我望着这个陌生男人,他的门牙镶着一颗金牙,一开口金光闪闪。火鸡捅了捅我的腰窝,说:“快叫啊,他会带你去县城,给你买玩具,买好吃好玩的。”我身子往后缩了缩,畏畏缩缩地望了男人一眼,他似乎就等着我开口了。我于是怯怯地叫了声“爸……爸……”话还没有落音,我就看出了陌生男人眼中的疑惑,他笑了起来说:“你刚叫我什么?”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听见火鸡发出一阵爆笑,笑得他气都要断了。

我成天无事瞎晃荡。从东晃到西,从南逛到北。年龄和我相仿的都上学去了,剩下的都是老掉牙的长顺爷爷、忠书奶奶、二告外婆……他们常在水车的老仓库坪上晒太阳,忆苦思甜。长顺爷爷喜欢关心国家大事,一锅旱烟没抽完,他已经从美国讲到苏联形势……光头白扛着锄头碰巧听见,反驳他:“什么时代了?苏联早没啦,都俄罗斯了!”长顺爷爷仿佛记起来了,将旱烟管往石阶上敲了敲,山羊胡子一翘一翘地说:“哦,叶——叶——利钦了啊——”

一九九九年的时候,他们终于转移了话题,热衷讨论起澳门来。澳门成了他们头等关心的重要问题,高级声称去过澳门,大家顿时都来了精神。

“啧啧,说说看,澳门长啥样?”

“到处都是赌场,崭新的百元大钞,一沓一沓的,垒在赌桌上,比人还高。”听的人眼睛都直了,谁也没见过这么多钞票,仿佛那花花绿绿的票子就在眼前,伸手可及。又聊起楼房,问那边热不热闹。

“楼可高了!筷子似的插在地上,高的有一百多层呢!”

“一百多层有多高呢?”

高级就指了指扯旗寨,比它还高呢。我们一起仰着脖子,望着扯旗寨的山顶。啧啧啧,纷纷发出感叹声,艳羡高级见过世面,饱览了祖国大好河山。

年底,去广东打工的伢子都回来了,都说高级骗人,他压根儿就没去过澳门,在对岸的珠海打了个转身而已。

“楼真的比扯旗寨还高吗?”

“嚯嚯,比扯旗寨还高的都有哩!”

扯旗寨是我们见过最高的山了。谁也想不出比扯旗寨还高的楼有多高。

过年的时候,在外面打了一年工的人,背着大包小包,纷纷从韶关、东莞、深圳赶回来。长途卧铺车来到镇上,像吃撑的怪兽,打了个饱嗝,吐出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人来。坐了一天一夜的长途汽车,赶在过年前,终于都回到了熟悉的土地。回到家,欢欢喜喜,热热闹闹,小孩儿们见了亲爹亲娘,怯生生地躲在爷爷奶奶背后,不肯叫。拿出一包糖和玩具,又让换上崭新的衣服、鞋子,小脸乐开了花,拿着玩具去和其他小孩儿比试去了。吃过饭,一起围聚在火塘前,讲外面的花花世界,比谁的肚子大。嘿,我们水车人最得意的事就是吃个大肚子出来。大肚子证明人家伙食好,家庭条件富裕。钱都是虚的,吃到肚里才是实打实,大家都能看得见的。春华是水车第一个大肚子的人。他家每晚都喝一瓶白沙啤酒。腆着大肚子的春华说起话来都要比别个响亮些。

二告、小钢炮、窃牯仔、香茅鸡他们都回来了,三窖也回来了。仿佛刮了一阵旋风,把一个个的,都吹回来了。

沉寂一年的水车一下子又活过来了。到处尘土飞扬,自行车、摩托车、小四轮,喇叭按得一个比一个响亮。见了面,笑嘻嘻,散根烟,发个槟榔,开头必问,去年在哪儿发财呀?挣了多少呀?回答得一个比一个响亮,牛气冲天。水车人都爱面子,挣一千元恨不得说一万元。吹牛皮的感觉蛮好。回来的伢子一个个无事可做骑着摩托车在水车到处乱窜,像一条条发春的狗。提亲、谈对象、备年货、买六合彩、喝酒、打架全集中在这些天。每天不弄点响声弄点动静,好像这个年白过了。

这边管地下六合彩叫买码。听说是香港那边传过来的。突然有一天,地下六合彩就像洪水一样漫过水车、枫树、洪庄,席卷了一切,连忠书奶奶都踮起小脚加入了买六合彩的队伍。

因为六合彩,连疯和尚都成了水车的红人。三娜有回下注前找疯和尚算了一卦,说今晚生肖必定是“老鼠”。三娜按照疯和尚的指示,果然买中了特码。这还得了?!三娜的嘴巴就是水车的喇叭,经三娜一传,谁都晓得疯和尚灵验,下注前都要来找他算一卦,疯和尚家顿时门槛都被踏破了。

水车人大多都买码,不断有人中彩,火鸡一次赢了八百多元,小面额钞票厚厚一沓,往裤兜一塞,小眼睛立马神气起来,看人的眼神都变了。都在传,说洪庄那边有人一夜中了特码,中了一万多元。也不知真假,传到水车,水车人干活儿都没了力气,心里酥酥麻麻的,都想着一万多元,该怎么花,买一台三十二英寸的长虹大彩电、一个卫星接收器、一辆嘉陵摩托车……这辈子就完美了。

只有春华老师不买。他也不许他老婆麻子买。说那是骗人的玩意儿。麻子偏不听,私下里五元十元下注,偶尔中个百十来元,高兴得走路带风,兴冲冲往忠书奶奶家跑,商量下期的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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